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80章你們太像了

 他的暗衛

    第80章 第80章你們太像了

    晚照火急火燎地跑進來:“打聽到了!”青葛:“什麼?”

    晚照一把揪過來青喜懷中的雪球。青:“?”

    雪球:“?”

    晚照把雪球抱到懷中,使勁揉了幾下。

    可憐的小狗沒辦法掙脫這一切,只能被迫趴伏在晚照懷中,委屈巴巴卻又緊張兮兮地用毛茸茸的爪子扒拉住晚照的胳膊,同時用無辜求助的眼神望著青葛。

    晚照哼哼:“怕什麼怕,我難道不比她香!不比她美!”

    青有點想救回自己的小狗,不過晚照這樣,她也沒法。

    她淡淡地忽視了雪球那委屈可憐的目光:“打聽到什麼了?”

    晚照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道:“我終於從萬鐘口中挖出東西來了。”青葛想起今天萬鍾說起晚照的表情,頓時來了興致:“嗯?”

    晚照呵呵一笑:“說葉閱如今的樣子確實像他以前時候,有些像,但又不太一樣,還說溫大管事已經求訪名醫要為葉閔治病,我覺得既然這麼大費周章了,他總不能是裝假吧。“

    青葛:“想來應該確實是失憶了。”

    若是假裝的,在這種百忙之際,還這麼折騰溫大管家,那委實有些過了。

    晚照又道:“葉閔之所以留下腿傷,是十二年前大晨和北狄的那場熙水之戰。“青喜聽這話,頓時明白了。

    按照葉閱過來幹影閣的時間來算,比較接近的就是熙水之戰了,當時北狄人駐紮在關山以北,時有擾邊,天子終於在那一年調兵二十萬分三路討伐北狄,這一場大戰,東路幾乎潰敗,但是西路和中路都大獲全勝。

    這是大晟註定載入史冊的定邊之戰,從那之後,大晟面對北狄人有了足夠強硬的話語權,也成功招撫了關山之外北部各部族,使北狄人陷於腹背受敵之擾中,從而徹底平定了北部邊境形勢。

    不過一將功成萬骨枯,據說這戰績赫赫的定邊之戰,打得慘烈,熙水一帶可謂白骨累累。

    晚照繼續道:“萬鐘的父親本是葉閔手底下的軍士,也是死在沙場上,當時萬鍾才十歲,無人撫養,葉閔便把他帶在自己身邊,之後葉閔過來幹影閣,他自願跟隨前來。”

    說到這裡,她聲音也有些惆悵:“他對葉閔挺忠心的,說葉閱本來前途大好,說葉閔是因為救了許多人,才傷了的。”

    青葛沉默地聽著。

    晚照:“雖然我還是很討厭這個人,不過不得不承認,他其實也沒那麼壞,他如果不是遇到這種事,現在他——“

    一場定邊之戰,有人封候拜將,有人平步青雲,也有人黯然離退。她並沒有再說什麼,不過青葛明白她的意思。

    她略沉吟了下,道:“看他自己吧。”

    不管他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至少現在他還沒戳破,如果他不會戳破這一切,那大家都繼續糊塗下去,一起維持著這個如履薄冰的場面。

    第二日,青葛親自帶著幾名侍衛搜查羅嬤的箱籠,她大概知道羅嬤把那件紅玉手鐲藏在何處,但是並不敢直接找出來,是以先蒐羅了一些別的,找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可疑之物”,之後才找到了一些貴重金銀首飾。

    和她一起搜查的是另一位女暗衛,她便特意讓對方去搜那些首飾匣。

    對方翻找了一番,果然找出了那件紅玉手鐲。

    不過因為首飾匣中還有其它珠寶玉器,顯然那位女暗衛也沒注意到這一件。

    青葛無奈,只能提議說,將這些全都列在清單上,呈給寧王看,那位女暗衛倒是也贊同,於是兩個人帶領底下侍衛照辦了。

    為了避免嫌疑,青喜自然不會自己去呈送這名單,就由那位女暗衛去送吧,至於她自己則是再次走入了地牢,去問候一聲這位夏侯家的貴女並忠心的老孃娘。

    她進去的時候,羅被帶出去遭受嚴刑逼供,牢房中只有夏侯見雪。

    夏侯見雪有些焦躁地走來走去,神情間有些惶恐。

    青葛徑自打開牢房門。

    她敏銳地捕捉到,在鐵柵欄門打開的那一刻,夏侯見雪眼底泛起一絲希冀。不過隨著自己關上鐵門,那道希翼的光瞬間淡了。

    她走進牢房,牛皮雲頭靴踩在牢房潮溼的碎草上,走到了夏侯見雪面前。

    夏侯見雪提防地盯著青喜,嘶啞地道:“我要見寧王,現在就要見她。”青葛漠著一張臉:“有什麼事,我可以代為傳達。”

    夏侯見雪含恨道:“你,你算什麼東西,你能幫我說什麼!”青幕一臉漠然,也不言語。

    夏侯見雪艱難地咳了一聲,才道:“我是夏侯氏嫡女,我們夏侯氏千年傳承,世家門閥,受世人敬仰,我雖不才,卻也是飽讀詩書,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夏侯見雪,他不過是區區一皇室子弟,憑什麼這樣對我,我倒是要看他怎麼向我家裡交待!”

    對此,青葛什麼都沒有說,她只是拿起那塊糙米糕。依然是之前的那一塊,不曾被人動過。

    夏侯見雪也實在是有骨氣。她拿起來後,仔細看著。

    夏侯見雪一臉提防地盯著她。

    青葛便緩慢咬了一口,慢悠悠地嚼著那糙米糕。夏侯見雪皺眉。

    青幕抬起眼來,有些誠懇地道:“其實這糙米糕很好吃,特別是餓極了的時候,吃起來更是別有一番風味,不信的話你可以嘗一嘗?”

    夏侯見雪咬唇,不屑地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什麼好心,你只是想馴服我,想讓我當一條狗,想讓我卑躬屈膝!但我現在明白了,我就是跪在那裡,你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我!什麼糙米糕,這就是你們的手段!”

    青葛聽這話,看著真侯見雪,她眸底是剛烈的高傲,是不屑一顧的鄙薄。到底是門閥世家的貴女,骨子就是硬。

    她望著她的眼睛,用很輕的聲音道:“你餓了也不肩吃這些,可是你知道嗎,我小時候能吃到這個都是極好的。“

    夏侯見雪艱難地喘著氣:“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相提並論?寧王府的狗,就是一條狗!你們以為這麼折磨我,就能把我屈打成招嗎?你們休想!”

    青葛聽到這話,直接將那糙米糕扔到一旁,之後抬起手來。

    夏侯見雪驚訝地看著青葛,她顯然沒明白青葛是什麼意思?

    青葛抬起手來,面無表情地一巴掌扇過去

    她倒是沒有用太大力氣,只那麼一揮而已,可她常年習武,夏侯見雪身體嬌弱,是以這一巴掌打出去,夏侯見雪幾乎猶如破布一般飛了出去,之後重重地撞到了牆上,又悶重地栽倒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夏侯見雪在扭曲的疼痛中,劇烈地咳嗽著,她充滿恨意的眼睛盯著青葛。

    青葛淡淡地道:“如今倒是有這骨氣了。”

    夏侯見雪直“呸”了一聲:“你也配談骨氣,你也配和我說話嗎!”

    這時候羅嬤嬤恰好回來了。

    她一眼看到夏侯見雪的慘狀,幾乎瘋了一樣尖叫著撲過去,趕緊扶起夏侯見雪。夏侯見雪半張臉都是浮腫的,嘴角破了皮,有血順著嘴唇溢出來。

    不過她倔強地咬著牙,一聲不吭。

    羅嬤嬤咬牙切齒,她恨恨地盯著青幕:“你竟然敢打我家娘子,我和你拼了,你這個賤人!”青葛卻是道:“羅嬤嬤,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

    羅嬤嬤提防地看著青葛。

    她覺得青笑起來,有著雪夜刀鋒一般的涼寒,讓人後背發冷。

    青幕:“從現在開始,好好想想,該怎麼安慰你家真侯娘子。”羅嬤嬤瞪著眼,狐疑地道:“你們要做什麼?”

    旁邊的夏侯見雪也隨之皺眉。

    這時,就聽外面響起腳步聲。

    羅嬤嬤頓時緊繃起來,這幾日她聽到了太多這樣的聲音,她知道這種聲音意味著她又要面臨新一輪的審訊了。

    果然,有寧王近侍過來,他看到青葛並沒意外,只略頷首示意,之後便提起寧王要傳夏侯見雪過夏侯見雪聽聞,倏然一驚。

    寧王這幾日倒是曾經命人審訊過羅和莫經羲,但是對她,一直置之不理,如今突然要見自己,不知道這是做什麼。

    她完全猜不透,心中也有些驚疑,忙求助地看向羅娘娘。

    羅嬤嬤一時也有些茫然,之後她突然想起青喜的話,緊緊盯著青喜:“你們到底什麼意思?”青一臉漠然:“我怎麼知道。“

    說完,她轉身就出去了。

    她自然知道,夏侯見雪在寧王面前別想有什麼好果子吃。

    寧王是什麼人,他從來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他看似狂張,但關鍵時候,他比誰都能隱忍。他如今太過安靜了,安靜到有些雷聲大雨點小。

    但他那樣的天之驕子,越是安靜,越讓人覺得詭異,因為在這種如履薄冰的安靜之下,是洶湧著的暗流,是幾乎壓抑到快要爆發的火山。

    夏侯見雪被帶到了一處廳堂,一路上,那些侍衛倒是客客氣氣的,這讓她心中多少浮現出一些希望。

    她知道寧王馬上要帶著她過去紺梁,估計要質問自己父親。

    其實她也明白,只要寧王還願意和夏侯氏談,那他就不該把自己怎麼樣,到了紺梁的地盤,寧王做事也得顧忌著。

    況且,至今皇都那裡還不知道消息,可見寧王不敢張揚這件事。是以她不用怕。

    這麼想著時,她記起來那糙米糕,以及那個暗衛。只是底下人的一些顛指氣使罷了,小鬼難纏。

    就在這不斷說服自己努力鼓起勇氣中,她被帶到了幹影閣的大廳。

    此時夜色如墨,廳堂中只亮起一盞宮燈,微弱的光自薄紗燈罩斜溢下來,灑在深闊的廳堂中,影影綽綽間,斑駁陸離,卻更添幾分陰森之氣。

    夏侯見雪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讓自己鼓足勇氣,望向寧王。

    寧王坐在圈椅上,一身寬鬆的墨袍,幾乎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他以手支著下巴,懈怠地靠在圈椅上,就那麼懶散地打量著她。

    他明明看上去富貴雍容,不過夏候見雪卻覺得,這個男人分明詭異殘酷。她微昂起頭,倔強地抿著唇,提防地看著寧王。

    寧王抬起手,示意。

    於是一旁便有侍衛強硬地押住夏侯見雪,直接將她按到了寧王面前。

    夏侯見雪想掙扎卻不能掙扎,她烏黑的髮絲自臉頰上垂下來,瞪大了眼睛,恨恨地盯著寧王。

    寧王薄唇微啟,聲音卻是溫和的:“你不要怕,我只是想仔細看看你。“

    夏侯見雪有些提防地咬唇,她小心地道:“你,你,你要做什麼?”寧王挑眉,輕笑了聲:“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夏侯見雪便不吭聲了。

    她覺得寧王看著自己的眼神和平時很不一樣,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不舒服。

    自己和那個王三長得像,他想把自己當成替代品?

    寧王:“來,再距離本王近一些。”

    夏侯見雷拼命地壓抑住恐懼,仰起臉來,閉上了眼睛。

    寧王垂著眼皮,在很近的距離打量著夏侯見雪,從垂落的烏黑髮絲,到眉眼,再到嘴唇的形狀。

    這麼看著的時候,他眼神也有些恍惚,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對自己笑對自己哭,對著自己撒嬌使性子。

    他也想起最後她離開時望著自己的眼神,那雙分明帶著不捨的眼神。

    但是現在,一切都沒了,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這麼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幾乎以假亂真的臉,會帶給他紅象的臉。

    夏侯見雪只覺得,這個男人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臉上,這讓她不自在,有些羞恥和緊張。她睫毛顫了顫,睜開眼。

    於是她便看到了那張俊美到驚心動魄的臉。@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其實夏侯氏子嗣大多相貌出眾,而她情之所繫的夏侯止瀾更是芝蘭玉樹一般的人物。

    但是眼前的寧王卻和任何男子不同,他生了一張無可挑剔的臉,越是近距離看,越魅惑人心的臉

    明明這麼美的一張臉,卻絲毫沒有任何女氣,反而更顯男子之矜貴厚重。

    夏侯見雪的心便輕輕顫抖了下,她望著眼前男人幽深的眸子,低聲道:“你,你到底要如何?”聽到這聲音,寧王自恍惚之中味然醒來,神情瞬間冷漠清明。

    他涼涼地道:“你確實和本王的王妃相貌酷似,我剛才這麼盯著你看,竟覺得,她回來了。“他說話的時候有清冽的氣息輕輕灑在了夏侯見雪的臉上。

    這讓夏侯見雪竟倏然有了異樣的感覺,在恐懼之外,她更添羞恥。她咬唇,盯著寧王:“我和她,真的就那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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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頷首:“確實像。”@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夏侯見雪:“但我們骨子裡是不一樣的,相似的只是外相皮肉。“

    寧王卻笑著轉移了話題:“我聽說夏侯氏的藏書閣中藏書萬卷,有三墳五典,經史子集,也有天文地理,兵書戰策,可謂包羅萬象,夏侯氏的女兒生在世家高門,自是和尋常俗脂燻不同,便是皮相再過相似,又怎麼能以假亂真?”

    夏侯見雪聽著,面色微紅,她不知道寧王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畢竟過了這幾天,他只審訊羅嬤嬤,卻不再敢動自己分毫,總歸是有些緣由的。寧王卻在這時突然拿出一樣東西,他淡淡地道:“你可知此物?”

    夏侯見雪看過去,便看到了那件紅玉手鐲她蹙眉,道:“知道,這是殿下之物。”

    寧王垂眸凝視著這手鐲:“本王特意尋來罕見的紅玉,做成了兩件手鐲,本王一件,她一件,她也答應了本王,這一生都會佩戴,不曾想,誰知如今卻在羅的箱籠中尋到了。“

    夏侯見雪微怔了下,之後茫然地搖頭:“這件事我倒是也知道,但,但我不知道羅熟拿到了這個,她並沒給我。”

    寧王神情溫和:“對,我知道你不知情,也沒什麼,我只是想——

    說著,他看著她,命令道:“抬起手來。”

    他的聲音很輕,但充滿威懾力。

    夏侯見雪無法拒絕,她下意識按照他的說法抬起手來。

    幽暗的光線下,寧王盯著這雙手,他發現這手指,這手腕,都像極了她。竟然也是一樣的。

    他拿起自己手中的紅玉手鐲,隔著一些距離,就這麼讓紅玉手鐲和那雙纖細的手腕重合。於是在光線的錯位中,他好像看到自己的王妃重新戴上了這手鐲。

    夏侯見雪放輕了呼吸,舉著手腕,一動不敢動。

    她現在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性情詭異,怕不是腦子有病,她現在不敢觸怒他,無論如何要等著,等著回去紺梁,必須見到自己父母,她再做計較。

    寧王察覺到了夏侯見雪的恐懼,輕笑了一聲:“你竟如此懼怕本王?”

    夏侯見雪抿唇盯著寧王,她覺得他高深莫測,不可捉摸。

    寧王滿意地欣賞著她臉上的惶恐:“你現在的樣子,不太像本王的王妃了,這就對了,其實本王討厭你像她。”

    夏侯見雪臉紅,恨道:“誰要像她!”

    寧王:“可你就是像,太像了,你說萬一哪日本王太過思念王妃,錯把你當成她,那該怎麼辦呢?"

    夏侯見雪頓時有些怕了,她顫巍巍地攥著拳,一時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寧王卻收起了紅玉手鐲,就那麼抬眼看著夏侯見雪:“你害怕本王,是不是?”夏侯見雪看著寧王那冷沉沉的眼神,只覺一股寒意自後背透出。

    他...到底是什麼心思?

    寧王卻一字字地道:“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她是個騙子,她騙了本王,而你長得和她如此之像,你說,讓本王怎能不恨?”

    夏侯見雪怕極了,她聽到了這個男人牙齒格格作響時的恨意。就好像他恨不得把那個女人碎屍萬段的。

    她拼命忍住打戰的牙齒,道:“怨有頭債有主,要找的話你去找她就是,與我何干..”

    寧王:“本王自然是要找的,但是在找到她之前,本王得好好端量端量,看看你這張臉到底和她有何不同?”

    他微側首,神情是讓人無法揣摩的寒涼:“只可惜,本王看了許久,卻發現你確實和本王王妃相貌酷似,本王若一個不察,也許也會著了你的道。”

    夏侯見雪死死盯著寧王:“你到底要如何?你不是馬上要去紺梁?”寧王扯唇,涼笑一聲:“在這個世上,本王的王妃只能有一個。”

    說著間,他抬起修長的指骨,撫摸上夏侯見雪的臉。

    夏侯見雪只覺,那手指猶如冰刃一般,讓她感到刺骨的恐懼,恐懼猶如藤蔓一般迅速蔓延,讓她渾身發冷,瑟縮不已。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寧王垂著眼睛,緩緩開口,聲音冰冷沙啞:“這是我家王妃的臉,你也配長成這樣嗎?”夏侯見雪幾乎崩潰,她受不了了!

    她發現這寧王便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用微弱而顫抖的聲音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和她不一樣,你不要認錯人!”

    寧王話鋒突然一轉:“你可知道,何為點青?”

    夏侯見雪搖頭:“點青?不知。”寧王聽著這話,一時無聲。

    突而想起那日麗澤湖開湖,他攜王妃遊湖,曾經看到錦體浪子各樣雜耍。他的王妃是知道何為點青的,且是見過的。

    為什麼眼前的女子不知道,他的王妃卻知道,這意味什麼,不言而喻。眼前女人生在高門深閨,而自己的王妃——

    寧王神情有了片刻微妙的僵硬。

    他略緩了緩,視線重新落在眼前女子身上。夏侯見雪驚疑不定,惶恐不安。

    寧王卻站起身來,挺拔的身軀猶如山峰一般籠罩住夏侯見雪。

    之後,他垂下眼瞼,淡漠地道:“想不想重新重回夏侯神府?”夏侯見雪聽這話,頓時燃起一絲希冀。

    回夏侯神府..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渴望了。

    寧王漠聲道:“本王會送你回去,屆時請夏侯先生辨別,若他認為你是他的女兒,那本王便將你交還給夏侯神府,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聽從本王的安排。”

    夏侯見雪眸底瞬間迸射出喜悅:“好,好,殿下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要見到我的父母。”寧王:“本王的王妃知道什麼是點青,你卻不知,本王對此很不滿意,心中便覺沉悶。”

    他抬起眼皮,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你也學學,何如?”夏侯見雪吞下恥辱,道:“好,我可以學..”

    既然這個人開口讓她回去,那她可以暫時忍耐,只要讓她回去夏侯神府,這麼都行。回去後,見到父親和母親,這場噩夢就可以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