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韓國曆代君主2

 韓宣惠王聽了之後非常高興,就停止了公仲侈到秦國議和的行動。[]公仲侈說:“不能這樣,以實力侵犯我們的是秦國,用虛名來救我們的是楚國。大王想依靠楚國的虛名,而輕易和強敵秦國絕交,大王必定要被天下大加嘲笑。

 況且楚韓並非兄弟之國,又不是早有盟約共謀伐秦的。我們已有了聯秦攻楚的跡象,楚國才聲言發兵救韓,這一定是陳軫的計謀。況且大王已經派人把我們的打算通報秦國了,現在又決定不去,這是欺騙秦國。輕易欺騙強秦,而聽信楚國的謀臣,恐怕大王必定要後悔的。”韓宣惠王不聽勸告,終於和秦國斷交。秦國因而大怒,增加兵力進攻韓國,兩國大戰,而楚國救兵一直沒到韓國來。

 十九年,秦軍大敗韓軍於岸門。韓國只好派太子倉去作人質來向秦國求和。[韓康於是對秦轉為連橫戰略,依附於秦。韓宣惠王繼位的第25年,韓國同秦國一起攻楚,打敗了楚將屈丐,在丹陽斬殺了八萬楚軍。這一年,宣惠王去世,太子倉即位,這就是

襄王。

 《史記韓世家》:宣惠王立,《索隱》雲:“《紀年》,鄭昭侯武薨,次威侯立。威侯七年,與邯鄲圍襄陵。五月,梁惠王會威侯於巫沙。 十月,鄭宣王朝梁。不見威侯之卒。下敗韓舉在威侯八年,而此《系家》即以為宣惠王之 年。

 又上有殺倬公,悼公又不知是誰之諡。則韓微國小,史失代系,故此文及《系本》不同,今亦不可考也。”今按:《索隱》此條所引,已為後人改亂,而痕跡猶可考見。今證以當時史實,重為校正如次:一,五月梁惠王會威侯於巫沙,五月上應脫“八年”二字。

 據《史記秦本紀》秦惠文王十三年,韓亦稱王,是年為韓威侯八年,其證一。(參讀上 考。)又若同為七年事,既與邯鄲圍襄陵句下,不著何月,而其下忽著五月十月,於文法 亦不合。今若正為七年云云,八年五月云云,十月云云,則文理順愜矣。其證二。

 (陳氏《集證》謂:“既與趙圍魏襄陵,豈未逾年即朝梁?”此亦一證。惟陳 氏遂謂:“大約《索隱》引《紀年》,最為錯謬,閱者毋為所惑。” 則大誤。梁玉繩亦不信《索隱》,故論《紀年》多失。)二,下敗韓舉在“威侯”八年,而此《系家》即以為宣惠王之年,當正為下敗韓舉在“梁惠王後”八年,而此《系家》即以為宣惠 王之年。據今《索隱》原文,“五月,梁惠王會威侯於巫 沙,十月,鄭宣王朝梁,不見威侯之卒,”云云,則威侯之即鄭宣王,亦甚明顯。 惟《索隱》不之知,故曰不見威侯之卒矣。然《索隱》既認威侯與宣王為兩人,則七年十 月已有鄭宣王朝梁之文,此下不應再有威侯。若其下又云威侯八年敗韓舉,豈不更可怪, 而《索隱》何竟置不言?蓋《索隱》引《紀年》敗韓舉在梁惠王後元八年,而今《史記》即以為在韓宣王之八年,故《索隱》以為可異耳。(參讀《考辨 》第一三四。)今《索隱》此條,其前既脫八年二字,此處惠王八年,又訛為威侯八年, 遂致乖戾難讀。又按:《蘇秦列 傳索隱》引《世本》:“韓宣王,昭侯之子也。”合之《紀年》,宣王之為威侯,灼 然甚顯。惜其此處又下“不見威侯之卒”一語,遂使後人紛紛辨訂,不得其解。(梁氏《 人表考》雲:“《竹書》宣王之前有鄭威侯,《索隱》以為不可考,或疑即宣王,未審。 ”郝懿行《紀年通考》謂“梁惠成王元年方稱韓共侯,旋稱韓懿侯,周隱王元年之鄭宣王,即顯王三十八年之鄭威侯。俱一人而有兩稱。《索隱》因不見威侯之 卒,誤分威侯與宣王為二人,”此說極析。然亦不知《索隱》有為後人改亂處也。陳逢衡《竹書集證》亦定威侯宣王為一人,而於《索隱》此文全未論及。至洪頤煊校《紀年》謂 :“鄭宣王即韓威侯,古威宣通用,《史記》齊宣王《紀年》作齊威王,其證 也。”則又得諸韓而失諸齊矣。張宗泰《竹書紀年校補》竟認威侯宣王為兩人,最誤。)又同篇“八年,魏敗我將韓舉,”《索隱》雲:“按此則舉是韓將不疑,而《紀年》雲 韓舉趙將。蓋舉本趙將,後入韓。又《紀年》雲:“其敗當韓威王八年,是不同也。”今 按此亦有誤。三,又《紀年》雲,其敗當“韓威王”八年 ,當正為其敗當“梁惠王後”八年,(參讀《考辨》第一三四。)據《索隱》原文雲:“《紀年》與《史記》不同”,若為韓威王八年,則本無不同。威 侯亦不當稱威王也。此緣《索隱》雖屢引《紀年》,而本不之信。故曰:“《紀年》之書 ,多是訛謬,聊記異耳。”(語見《燕世家》。)故於威侯、宣王不能明定其為一人,而 輕曰“不見威侯之卒。”後人益滋疑誤,既認威侯與宣惠王為兩人,遂並改《索隱》引及 惠成王者為威侯,而《索隱》原文乃益增其繆戾,此所以古書之難通也。

 韓舉趙將非韓將辨又按:《趙世家》:“肅侯二十三年,韓舉與齊、魏戰死於桑邱。”《集解》徐廣曰:“韓舉,韓將。”肅侯二十三年,正樑惠成王后元八年 。《水經河水注》:“齊田朌及邯鄲韓舉戰於平邑,邯鄲之師敗逋,獲韓舉,取平邑新城 。”程恩澤《戰國地名考》:“平邑有二。《地理志》代郡有平邑縣,在今山西大同府陽高縣西南,(原注:“亦在靈邱縣 西北。”)此趙之平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