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晉江正版閱讀
時書重複:“隨便穿穿。”
謝無熾:“失意的時候,也沒必要把生活過的很糟糕。”
時書:“倒也是,這是你的美學,總之我先走了。”
“別走。”謝無熾道,“陪我。”
“………………”
穿成這樣,肯定不可能輕易地放走。時書表面鎮定,兩隻腳來回踱著:“我有點困了,你應該沒什麼事情?陪你幹什麼?”
“說說話。”
真的很像色鬼偽裝在俏麗的寡婦站門口招手,道:“來陪我~”
時書:“我其實覺得我……”
我什麼呢?時書很少出現支支吾吾不會說話的時刻,腦子裡緊急思索著,後背的身影已經靠了過來,手腕被他拽住,熱而有力。
時書腦子裡一麻,忽然回憶起了三千里流放時,和謝無熾肌膚相親,他在雪天裡體溫變得很低,當時觸碰也沒現在這樣不自在。
謝無熾:“這件衣服好像不太合身。”
時書將謝無熾上下打量。公狐狸,公狐狸,不僅十分合身,面料繡著浮透的銀白色絹花,顯得十分禁慾清冷,尤其聯想到這皮下是個什麼色魔,便更巧妙。
時書直男結巴:“挺合身……”
謝無熾:“和我睡。”
“藏都不藏是嗎?不要不要不要!”
時書轉身就跑,響起謝無熾很輕的笑聲,原來他會笑?剛想著時書的腰便被一條強悍的胳膊攔住,這廂房裡只有床鋪、棕黑色木桌和高大的立櫃,地上鋪了毛氈毯子。時書驚慌之中兩隻手抱住衣架,大聲喊:“謝無熾,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指甲刮過立櫃發出刺耳的動靜,時書被謝無熾摟著腰抱回,一屁股坐在毛氈毯子上,眼前發暈還沒恢復視線,臉頰就被兩隻手給捧住。
“啾……”
“寶寶。”
只啾了一口便牽拉出透明的黏液,時書張著嘴,吻便落下舔舐這舌肉,上下勾連和他輕緩纏繞著,大口吮吸時書的口腔內。但沒有之前的意亂情迷,時書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不,不要……謝無熾,你鬆開,我不想親。”
少年的聲音,尾音變得很黏。
時書心不在焉,蹙眉,反抗意願強烈,謝無熾喘著氣慢慢鬆開了手。時書見他一鬆,擦了下嘴拔腿就要跑:“就這樣,讓我走!”
然後,時書被面對面抱進了懷裡。
明明以前被他抱,並沒有覺得很突兀的體溫,手臂和力道,現在卻覺得真奇怪,那種搞男同的奇怪感。
窗外“哐當”一聲,被隆冬的風雪聲吹拂過門,寒冬臘月的邊境,夜裡冷起來棉被不禦寒,滴水成冰,有時候連被子都冰涼。
今夜寒風徹骨,發出淒厲的呼嘯聲,簡直像厲鬼拍門,時書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大的寒風。
謝無熾:“和我睡,我很熱。”
“我不冷,你放開……”
時書兀自掙扎時,被一隻手隔著衣服托住雙腿,兜著屁股抱了起來。時書長年跑步的的足跟繃直,雙腿修長,但在謝無熾的懷裡幾乎沒有什麼掙扎之力。抱著他,一直抱到床邊坐下。
“風雪不知還要多久,待在我身邊暖和,一個人睡又冷又怕。”
時書坐他大腿上,把他那身清透的衣裳弄得皺起,心裡滿是問號:“這是倆正常男的幹得出來的事嗎?!”
“你冷我不冷,讓我走!”時書準備走,但被抱在床沿,燈火昏暗,謝無熾漆眉再次襲來,時書視野裡陷入一片昏暗。
微涼的唇瓣按壓。
“啾……汩……”
唇齒粘連的動靜,謝無熾一下一下地啄他唇尖,略停片刻,眼睛裡的光掃過時書的鼻尖。
時書想躲開,後腦被一隻手扣住,一臉的小貓咪被強擼,謝無熾大口大口舔食他的口腔內,下頜時而微張,喉結滾動,像野獸的失控和本能,青筋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嗯……”謝無熾親爽了,喘息著。
時書被親得舌尖發麻,手指頭救命稻草似的攥緊什麼,肩膀向內括著,渾身都在發抖。
“……啊。”
時書小腹收緊,下頜被那粗糙的指心磨著,抵開唇關,謝無熾換了一側舔吸他的口腔內,舔得時書意識發麻,腦子裡一片昏沉。
每到這時候,時書就會覺得謝無熾控制慾好強,好重欲,好濃烈,好有壓迫感,好陌生。
時書腦子發暈,忽然覺得坐他腿上的姿態很熟悉。高中班上那對男生情侶,課間時,也是這樣一方坐著另一方的大腿,抱在一起親吻。
他X的。
時書崩潰,繃直的腰軟了,貼著謝無熾的胸口,兩個人呼吸急促,身體緊緊地貼著,視線糾纏在一起。
謝無熾蹭他的唇瓣:“我是不是比杜子涵好?”
時書:“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是不是,比你遇到的人都好?”
時書抬起眼,謝無熾眼中沒有幾分含笑,而是壓著陰翳,很在意這個答案。
“……你最好,然後呢。”
時書隨口一句話刺激到了謝無熾,衣裳被拽開,剝出少年白淨健康勻稱的身軀,薄肌,身體的比例極其清雋。
時書想從他腿上起來:“你要幹什麼……?”
時書肩上有一顆很小的痣,謝無熾噙著那白皙的肩,輕輕舔他的皮膚,另一隻手撫摸時書後頸的棘突,撫摸他的骨骼,繃直的虎口手拿把掐,充滿佔有慾和掌控感的手勢讓時書毫無還手之力。
正對著床有一面銅鏡,時書轉過身去時恰好看見他自己半身裸著,被謝無熾抱在腿上的場景。體型差,膚色差,謝無熾肆無忌憚遊走的手,像在撫摸花瓶或者壁畫,肆意妄為。
而時書居然坐在他的大腿上。
腰窩和臀部被他另一隻手護住。力道驚人,衣服被時書緊張地扒開,和他精悍的肌肉胸膛對比,時書居然偏纖瘦,在他懷裡顯然小一圈。
時書腦子裡抽了一下,到現在,男同這個詞不能再給他任何刺激感了。
時書低頭,腿邊感覺到,像猙獰樹根一樣緩慢蹭過的溫熱。
一到夜裡,他和謝無熾就這樣!
白天好好的,一到夜裡就抱著親。
跟特麼厲鬼附身一樣。
時書準備走,手腕被拽住,謝無熾舔他的下頜。漆黑的眉毛,一張英俊得偏於陰鷙的臉,哪有兄弟一到半夜就愛舔他。
時書:“你舔夠了嗎?”
謝無熾:“想操.你。”
時書後背繃了下:“有種再說一遍。”
謝無熾的聲音,在他耳邊:“想操.你的小洞。”
你還挺有種的。
時書拽他衣領:“你還真敢說啊!白天呢?”
“白天晚上都想。”
時書:“做夢!不知道還要陪你玩這種遊戲玩多久。”
時書曲起膝蓋站起身,使出了渾身解數,這次終於沒再被謝無熾糾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只是臨走之前似乎還聽到了謝無熾張揚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