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祈求





兩隻小貓弓起脊背,對著伊繆爾哈氣,伊繆爾被哈的飄飄然,終於找回了在屋頂上被無視的場子,他用兩隻短短的爪爪環住醫生的脖子,而後當著虎皮玳瑁的面,忽然湊過去,在白鬱臉頰上吧唧了一口。




我的!




是我的!




反正小貓做什麼都會被縱容,醫生也親過他,他親一口怎麼了!




醫生本來在收拾廚房,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糰子,他微微挑眉,不堪其擾道:“我看你也沒有很難受,要不下去吧?”




伊繆爾:“!”




不!絕不!




他抱得更緊了。




白鬱啞然,覺著這隻小貓未免太通人性了,他搖搖頭,隨小貓去了.




*




第二天的下午,夫人如約而至。




她謹慎觀察了診所,確認一下午都沒有人靠近白鬱,這才壓低了帽簷,側身走進診所。




黑袍會已經通知過白鬱她要來,白鬱並不意外,他像普通醫生面對患者那樣,熟練拉開診療臺,禮禮貌道:“夫人,你哪裡不舒服?”




有病人在,伊繆爾就被放在一邊的紙箱裡,箱子裡放了柔軟的小被子,讓小貓可以舒服的躺在上面。




公爵扒拉著箱子邊緣,探頭探腦的看過來,而後皺了皺不存在的小眉毛。




他認得夫人。




當時錘頭鯊說要抓貓,就是和夫人一起的。




但白鬱是醫生,伊繆爾沒法打擾他正常看診。




夫人今日特意畫了妝,敷著厚厚一層□□,嘴唇也遮住了血色,顯得病容憔悴,她清了清嗓子,用手虛掩著唇咳嗽兩聲,




()而後虛弱道:“夜裡吹了風,現在渾身盜汗,不太舒服,想找您瞧瞧。”




白鬱配合她演戲,打燈看了看眼球和舌苔:“不嚴重,吃點藥便好了。”




他給夫人開了兩劑補藥。




夫人客氣謝過,然後掏出錢包,在付錢的時候,將鈔票連同一個小袋子一起塞進了白鬱的手心。




“謝謝醫生,這是您的診金。”




白鬱不動聲色放入口袋:“祝您儘快好轉。”




夫人點頭,快步出門,左顧右盼片刻,再次壓低了帽簷。




等送走了她,白鬱藉著進洗手間洗手的機會,將口袋中的東西取出來。




是一袋白色的粉和一張便籤。




便籤寫著:“藥品無色無味,請在大公召開會議前兩個小時左右放入大公茶水飯食。”




白鬱將那紙條撕碎了,衝進下水道,然後拿起粉末放在眼前觀察。




白色顆粒狀,看不出效果。




66:“您要按黑袍會說的做嗎?”




白鬱:“先按兵不動,等到會議前夕,再做打算。”




伊繆爾大公不一定是個好人,但稱得上一句好大公。




白鬱待在公爵府的這幾天,伊繆爾在政務上盡心盡力,他歸位之後,伊爾利亞混亂的局勢得到緩解,街上□□混混間的械/鬥火拼少了許多,城邦整體還算安寧,對於城市底層的居民而言,已經是難得的休養生息了。




如果非要在伊繆爾和黑袍會之間選一個作為伊爾利亞的最高領導,白鬱選擇伊繆爾。




——起碼伊繆爾不會用槍指著平民,還到處下藥。




可另一方面,白鬱的任務陷入了僵局,大公對他的容忍度高的不可思議,他急需一個突破口,逼大公對他動手。




任務規定不得主動透露臥底身份,但如果被查出來,應該沒有關係。




白鬱將藥粉貼身收好,斂眸走會診室,裝作無事發生。




三天假期過後,白鬱回到了工作崗位。




大公在他回來後的兩個小時姍姍來遲,而後一頭扎進了書房,處理這些天堆積的政務。




書房中都是核心機密,白鬱和米勒作為新手男僕,不被允許進入,他樂得悠閒,乾脆從廚房抓了一把魚,去湖裡喂天鵝。




工作輕鬆無事,白鬱早早睡下,他關了燈,透過窗子,卻見大公的房間還燈火通明。




政務積壓了三天,不知道伊繆爾要處理到幾點。




這和白鬱沒什麼關係,他合上眼睛,還未睡著,卻聽見了床頭的鬧鈴。




這是大公的傳召鈴,且只有他房間響了,米勒的房間沒響。




白鬱只得起身,換上男僕裝束,趕往公爵臥室,屋內只亮著一盞燈,管家侍衛都不見蹤影,而大公換了居家服飾,他病中虛弱,消瘦的甚至撐不起這一身衣服,頗有些病骨支離的意味,可容貌卻依舊漂亮,此時正坐在床沿,定定看向白鬱,湖藍眼瞳倒映著燈火,晃動的橙黃光斑落在眼底,如同一把揉碎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