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年 作品
33.第33章 誰教的
由於她夾的太用力,枕頭都變形了,好久都沒復原。
檀灼趕緊又伸手去拍了拍,拍蓬鬆。
值得慶幸的是,她這次是在床上醒來的。
很顯然,昨晚睡前滿腦子經文,根本沒空去想那些窺視的眼睛,理所當然的沒有夢遊。
怎麼說呢……
朝徊渡這經文哄睡,奇葩是奇葩了點,但有效。
檀灼起床時瞥了眼床頭上的甜白瓷花瓶,昨天還鮮豔漂亮的花一點沒精神。
她想起朝徊渡寶貝這花的樣子,看在昨晚沒夢遊的份上,略略沉吟幾秒,最後出門之前很好心給花澆了點水。
‘億’點點。
隨手拍了張,發給朝徊渡邀功。
大小姐駕到:【你哄我睡覺,我給你的花澆水,扯平了,我還在生氣!】
一碼歸一碼,檀灼分得很清楚。
zhd:【我的花,只能我來澆水。】
用早餐時,看到朝徊渡的回覆,檀灼差點沒氣得把他拉黑,但想起晚上可能還需要他哄睡,只能深吸一口氣,心平氣和地關了手機。
眼不見心不煩。
等戒掉這個人形香薰抱枕,遲早要他好看。
自從昨天去了趟‘梅簡’,檀灼恢復了日常上班。
只不過因為錢之延那一出,導致她接不到什麼鑑定單子,甚至之前鑑定的一些客戶,有幾個又重新返回來,要梅溪汀重新鑑定。
總之殘卷資料整理完了,檀灼很閒。
要不是師兄說他有主意了,檀灼都想早退回家。
工作間。
檀灼手心無聊地托腮,撐在桌上,望著窗外那棵早就落完花的梨花樹,想著什麼時候隔壁再種一株四季都能開花的樹就好了,免得梨花絢爛的開了一季後,剩下的日子風景寡而無味,失去了繁花飄散的生機勃勃。
剛準備搜索一下有什麼花樹四季常開。
手機還沒拿出來呢,梅溪汀便帶著一個陌生人敲門。
“師妹,這位是博物館的鑑定師江老師。”
“徐老師,這就是我師妹檀灼,她不但熟知歷史,還會一些的古籍修復。”
梅溪汀這是謙虛的說法,畢竟檀灼的古籍修復是師承檀老爺子,那位年輕時候,曾被國家博物館邀請當文物修復師,可惜老爺子志不在此,對於古董文物只是愛好罷了。
檀灼與梅溪汀交換了一個眼神,瞬間明白,這應該就是師兄說的‘法子’,只是暫時不知道賣什麼關子。
最近江城有施工團隊挖出一座北宋時期的古墓,裡面珍藏了許多古籍古畫,甚至從中還發現了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山水畫,藏品眾多,而且極難保存,單單是靠博物館的專家團隊工作量太大了,所以博物館從合作過的鑑定師、修復師挑選合適人選組成一個小分隊,進行大量鑑定與修復。
當然,人選要求非常嚴格,不可能讓一些虛有其名的混進來,所以會進行簡單但又嚴苛的考核,要求非常非常高。
原本梅溪汀是沒有想過這茬兒的,但是昨晚恰好他看江城新聞,又去找人瞭解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缺人。而且已經開始進行篩選,只不過因為檀灼鑑定殘卷那個事兒在圈子裡還挺出名,博物館那邊負責的人直接沒通知‘梅簡’。
梅溪汀今天一早,便致電館長,解釋了殘卷之事。
館長最近也忙得很,像是這些圈子裡的閒話,根本沒傳到他耳朵裡,選鑑定師、修復師是下面負責人的事兒,他不可能全部親力親為。
不過事關朝徊渡的太太,館長百忙之中,還是抽空了解了一下事情起因經過。
確定並非檀灼技藝問題,便派了江老師來見面談。
江老師是知道檀灼這個事情,所以才沒第一時間邀請‘梅簡’的鑑定師。
梅溪汀拿出經文原本,簡單解釋他們這邊因殘卷缺損嚴重,看似是清代梵文,但難以斷代,到處尋找資料作為考據依據,沒想到客戶等不及,取消了合作。
但因檀灼本人對梵文很感興趣,所以即便取消合作,依舊沒有放棄尋找更重要的考據資料。
機緣巧合之下,竟尋到了古籍原本,判斷出那是唐代臨摹的《楞伽經》梵文版。
梅溪汀句句不提錢之延,但每句話都內涵錢之延鑑定錯誤。
他想過了,這件事跟網友跟公眾解釋其實沒用,畢竟對方粉絲多,有些根本不在乎真假,就無腦護你能怎麼樣。
屆時秀才遇見兵,根本拉扯不清楚。
倒不如直接釜底抽薪,先讓圈子裡最有公信力的博物館方信任他們。
如果檀灼這次能參與進去這種大型的考古活動,之前那些謠言不攻自破,屆時一傳十十傳百,若有人提到殘卷,他們再順勢拿出證據。
“江老師,你好。”
檀灼不卑不亢地伸手,“我是檀灼。”
“你好。”
看到面前女孩雖然年輕,眼神卻乾淨清明,並不像是最近圈子裡傳得那樣,恐怕如梅溪汀所言,確實是有誤會。
隨即江老師簡單說明了一下參與考核的事情,“考核內容很難,你們要做好準備。”
隨機從博物館藏庫內找出一樣尚未面世的文物,讓鑑定師在一小時內憑藉經驗進行斷代與真假鑑定。
沒有資料佐證,純靠第一反應與知識儲備。
全程隨機,誰也不知道自己選中哪樣文物。
不過這對於檀灼而言,應該是最輕鬆的,幼時和爺爺玩的遊戲,就跟這個考核內容差不多。
爺爺隨機從祖傳古董裡面選一樣,讓檀灼猜朝代。
當天上午,他們便跟著江老師一塊回了博物館,參與考核並且順利通過,成為博物館特聘文物鑑定師。
暫時的。
梅溪汀:“可惜,沒遇到錢之延,不然真想看看他的表情。”
檀灼坐在車裡,懶洋洋地嗤笑了聲,“他考核也過了。”
“總會見到。”
就他那個愛出風頭的樣子,搞不好還會在考古現場搞什麼現場直播。
她意味深長,“現場見面,不是更有意思。”
梅溪汀贊同,忽而想到什麼,話鋒一轉,“對了,考古的事,你不提前和朝總說一聲?”
“有什麼好說的,反正都在本地,跟上班一樣。”檀灼理所當然地沒當回事。
最近江城新聞天天報道挖掘出古墓的最新消息,梅溪汀想,希望朝總在新聞上看到自家老婆變成‘挖土工’不要太吃驚。
朝徊渡出差回來後,面對的是花瓶裡被淹死的花,和每天早出晚歸的老婆……
甚至連夫妻生活都沒有。
忙到檀灼都沒心思夢遊,每天灰頭土臉的回家,遊魂一樣洗完澡強撐著全身護膚倒頭就睡。
問就是為國家做貢獻。
後來朝徊渡才知道,她是參與了江城那個考古項目。
檀灼也沒想到會這麼忙,別說預想好的和錢之延‘扯頭花’畫面了,就連同在現場的師兄,他們都說不了幾句話。
晚上偶爾塗身體乳太困,只能理直氣壯地讓朝徊渡幫忙,“一定要在掌心乳化一下,再往身上塗,均勻點。”
“好。”
朝徊渡接過這個香豔的工作,長指慢條斯理地掠過少女瑩潤白皙的肌膚,從上到下,每一寸肌膚都沒有錯過。
然後——檀灼在這樣明顯帶著撩撥意味的前戲中,睡著了。
儼然對膚白貌美、寬肩窄腰長腿的性感老公毫無性趣,彷彿進入了婚姻倦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