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年 作品
34.第34章 儲水量
逃肯定是逃不掉的,朝徊渡都打定主意了,還特意給她放假。
看在那條視頻的份上,檀灼披著幾乎拖到地毯上睡袍,慢悠悠地爬上床,跟他商量,“只能做兩次。”
“35次。”
“奪少?”檀灼嚇得語調都變了,“三五次還是三十五次???”
“除了每日規定的兩次外,你還欠我35次,可分期歸還,首期加三次,所以今晚五次,以後每天在兩次的基礎上,多加一次,大約下個月初三之前,你就還清了。”
朝徊渡給她解釋得清清楚楚。
檀灼愣是被他算暈了,手扶著床柱,很是虛弱,“怎麼就欠你35次了?”
朝徊渡打開床頭旁邊的抽屜。
裡面碼得整整齊齊的彩色小盒子外,最上面是一張他平時抄經用的灑金薄絹紙。
此時上面用平時抄經用的細毛筆寫著雋秀工整又不失風骨的字跡——
5月15日23點15分洗冷水澡一次,耗時半小時,用手未曾紓解出來。記1次。
5月16日早晨5點30分洗冷水澡一次,被朝太太蹭醒,極硬,忍了40分鐘才消下,記1次。
…
5月21日0點25分,朝太太夢遊鑽被窩,對我脖頸親……記1次。
5月25日凌晨4點,朝太太突然握住我的性……導致我當晚洗了2次冷水澡才壓下,記2次。
…
最後截止到今天凌晨,總計35次,次次都明明白白地還原了當時場景。
讓人想賴賬都賴不了。
檀灼越看越崩潰,握著薄絹的手都開始抖了,“這是什麼玩意兒?”
朝徊渡氣定神閒道:“未免你賴賬,這是冷水澡記錄冊。”
“嗯,你也可以我的當作討債證據。”
檀灼崩潰:“不,這分明是我的黑歷史!!!”
朝徊渡從她手裡抽出薄絹,重新疊好放回抽屜,順便換了五個裝的小盒子出來,“可以開始了嗎?我的債務人。”
這段時間,朝徊渡一共洗了35次冷水澡,他從不吃虧,自然要慢慢討回來。
就在朝徊渡討債時,他開了靜音的私人手機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華美奢靡的房間內,難得熱鬧。
而此時網上,亦是熱鬧非凡。
下午朝徊渡的熱搜還沒下去呢,又冒出來一條江城考古發現仕女圖的新聞截圖,正是檀灼跟著負責人一塊研究站在坑前的照片,剛好被記者拍下了。
少女眉眼灼灼,即便穿著工作人員同款衣服,依舊掩不住精緻到近乎完美的容貌,在一眾灰撲撲的人群裡,顯得分外耀眼,美得跟大家都不像是一個空間的人。
也難怪記者會選擇這張照片。
熱搜標題還是#考古現場驚現千年仕女圖裡的美人#
這標題取得博人眼球。
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有畫中仕女穿越而來了。
檀灼認真起來時,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冷冷淡淡地,是有一種讓人悸動的破碎美感。
所以當網友們被標題吸引進來,又被檀灼那張臉給吸引到了:
“臥槽臥槽,這是我能看到的嗎?!”
“這真不是演員在拍戲?”
“我知道,這是江城那邊的考古現場,據說挖掘出了好多珍稀書畫,江城新聞臺天天報道,我老早就發現這個大美人了!就是工作人員,她連續好幾天都在現場!”
“天吶,這顏值,不去娛樂圈當頂流拔高女明星整體顏值,居然天天跟隊去挖土?!暴殄天物!”
“嗚嗚嗚來個經紀團隊挖她進圈吧,我想看大美人風風光光漂漂亮亮走紅毯,不想看她挖土!”
“這好像是‘梅簡’的古董鑑定師?”
“我去,古董鑑定師?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有鑑定圈的老師說過,她鑑定技術不怎麼樣的,還弄錯過好幾次……”
“懂了,大美人在鑑定圈是不是要顏值有顏值,要技術有顏值那種?”
“哈哈哈哈哈笑死,美成這樣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求大美人微博!”
“求求求!進圈吧,我給你當官方後援會。”
“@Ai小秘書,給你十分鐘時間,把大美人的全部資料整理給我。”
“哈哈哈……”
大家注意力都在檀灼那張臉上,有人想暗中攪渾水提她鑑定的事兒,也被那些顏控網友們帶過了。
他們目前更想知道,大美人的全部資料。
對於網絡上的風波,檀灼一概不知。
因為她的手機,早就沒電了。
回家後,還沒來得及充,就被朝徊渡那張冷水澡記錄手冊給震驚到,又被帶上了床。
“我渴。”
少女嗓子都啞了,寶藍色的小盒子裡,還有兩枚。
從八點到十一點半,檀灼感覺自己像是一株乾渴的花,視線不經意觸及到花瓶。
早先朝徊渡插的花被檀灼難得好心的澆了水全部淹死了,他新換了淡淡粉色的玫瑰,大抵是剛到,花瓣上還有晶瑩細密的水珠。
朝徊渡慢條斯理地握住少女纖細的腰肢,將她半扶著坐起身,拿起溫度剛好的水杯,遞到少女唇邊,“慢慢喝。”
等檀灼小口小口喝完,見她目光一直呆呆地看著花瓶。
朝徊渡不緊不慢地放下水杯,剛剛結束過,他清雋眉眼有種穠麗的豔,突然有了興致般:“教你澆水。”
大半夜的教這個幹嘛?
檀灼覺得朝徊渡是真的離譜,將臉埋在他頸窩,又困又累,尤其想起還剩下兩個……毫無風花雪月的心思,就想速戰速決:“不學!你不是說,你的花,以後只能你自己澆。”
“嗯。”朝徊渡氣定神閒地撥開玫瑰花瓣,隨意攪了下搖搖欲墜的水珠,卻說:“我的花目測缺水過度,會枯萎。”
“她需要很多很多水。”
檀灼身子繃了下,推著他的手:“那你自己去澆。”
朝徊渡:“當然。”
他的花,他自己澆。
檀灼聽後,當他又準備搞什麼花藝,便想著趁機睡一會兒,於是便準備卷著被子一躺,然而沒等躺下,又被男人撈進了懷裡,捲翹的眼睫掀起,“幹嘛?”
不是要澆花嗎?
朝徊渡掃了眼放在桌上的水杯,意味不明地提問:“上面的水澆完了,是不是該輪到下面?”
都說了不學,幹嘛非要教。
檀灼起初沒有聽懂,下意識看向床頭精美的甜白瓷花瓶,反應了好幾秒,有些奇怪:
難道是要分上下?
先給葉子噴點水再倒進花瓶裡?
忽然。
檀灼紅唇緊抿著,指尖不自覺掐進了他手臂的刺青,混沌的腦海像是破開了一束光,終於清明,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震驚道:“你到底怎麼能、說、說出這種話的?”
正常人想都不敢想!
這麼高雅的花藝,都能被他說得如此下、流。
朝徊渡泰然自若地應道:“或許……朝太太是我的繆斯女神。”
檀灼:“……”
她是這個意思嗎!?
男人依舊光風霽月的矜貴模樣,做出來的事兒卻孟浪又毫無分寸。
半晌後,他似喟嘆:“我儲存了半個月的水量,可以一併灌進去。”
“朝太太,你說,做我的花,運氣是不是很好?”
“……”
運氣好不好她不知道。
但是,檀灼切身體會到,那天早晨被她一口氣澆死的花,是怎麼樣的感覺。, ,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