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梨 作品

第 72 章 開門





誰家吵架不是往對方最在意的地方講,往往最熟悉最要好的人,吵起架來最痛最兇。




林譽之果然不講話了,他沉沉看林格,抬手,捏了捏林格的臉頰,還是燙:“嗯,情人關係。”




他說:“那你知不知道,情人關係,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林格隨手扎的一個小丸子早就已經鬆散了,垂了兩縷,在她耳側捲起柔軟的小弧度,她說:“不就是互相解決需求嗎。”




“對,互相解決需求,”林譽之說,“當情人就要有情人的樣子,格格,我記得某人說過,不會同時發展多個情人關係。”




林格說:“我又沒有做什麼。”




提到這裡,她又傲然:“我還記得某人說,這段關係是可以隨時終止的。”




林譽之臉上沒有一點兒笑,看著她:“當初甩了我一次,現在又要來第二次嗎?”




“我沒這麼講,”林格說,“我只是提醒你,林譽之,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當情人就只是互相解決生理需求,你不要在當我情人的時候還時時刻刻想當我哥哥。”




林譽之說:“我記得一開始你不是這麼說的。”




一開始。




多久的一開始?




林格早就不記得了,林譽之卻清楚。




一開始,也是林格,捂著臉,難過地講喜歡他,說愛他,哭到肩膀發顫,一抖一抖,壓不住地難過,淚水能淹沒一整個山谷。彼時青蔥如她,年輕如她,用最拙劣的方式表達著那奇怪的、扭曲到似乎不應該存在的愛意。




後來也是她,在林譽之已經決意放下一切道德倫理後,說,只是一時興起,說算不上數,只是年少輕狂。




林格說:“我全都忘了,反正情人就是情人,你又不是我親哥哥,你也不要想再用哥哥的口吻來教育——”




話沒說完,林譽之抬手,抓住她後脖頸,要她抬頭。林格的後脖頸最敏感,平時是讓人碰都不能碰的,現今被他這樣按住,頓時如被捏了後脖頸的貓,動彈不得,只用憤怒的眼睛看他。




“又不是你親哥哥?”林譽之說,“格格,你說這話沒有良心。”




林格抿唇,林譽之的手掌心燙得她脖頸那一處要燒起來。




“從一開始我就拿你當親妹妹看,”林譽之說,“以前你年紀小,不喜歡我,我也不在意,只想著你是我親妹妹。親兄妹之間,能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呢?後來也是,你把我當哥哥,我很高興,也只想一心一意照顧你。”




林格直愣愣地站著,林譽之的左手拇指愛惜地撫摸她下頜線,她說:“你幹嘛說這些?”




“為什麼說這些?”林譽之冷靜地說,“因為從沒有對你提起過,所以你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傷我的心。格格,我從未懷疑過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後來即使知道誤會了,你不是我親妹妹,我也照舊地疼愛你。”




林格說:“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那個時候是怎麼’疼愛’我的?那還是哥哥對妹妹做的事嗎?”




“我如果不把你當妹妹,早在你告白前就對你下手,”林譽之說,“你說以後不再以哥哥的身份照顧你——那你想怎麼?想讓我真把你當解決需求的對象?”




林格說:“不好嗎?”




“有什麼好?”林譽之反問,他看著倔強的妹妹,捏住她脖頸的手用力,又緊繃著鬆開;又想讓她認真看自己,又怕真捏痛了她,“是每天晚上被我擺出下流姿勢侮辱好,還是不想要愛、只是純粹的發洩更好?”




林格沒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林譽之說的這些話明顯超出她認知範疇:“什麼純粹的發洩?”




“沒有愛的性,純粹的原始發洩,”林譽之說,“哪次不是先讓你舒服了再說?就連厚乳都要墊隻手,就怕你痛,怕你難受,疼你,不想讓你第二天又揉著月土子說酸。格格,你真明白什麼是發洩麼?”




林格仰臉。




“我如果真不是你哥哥,純粹地想搞你,為什麼不直接拿爸和媽來威脅你?”林譽之說,“情人?你未免也太高看我的道德,我為什麼還要如此給自己套枷鎖?我為什麼不直接調,教你呢?還記得我之前講過的巴甫洛夫條件反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