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封臣 作品

第37章 單雄信真會做生意

 “哎呀,”秦瓊說:“多謝二員外。”說著話,秦瓊再次起身,伸雙手過來要接銀子。

 到了這個時候,這樁生意已然結束了。單雄信也就不談生意了,就開始聊閒片兒了。託著銀子,秦瓊還沒走到眼前呢,單雄信就順嘴問了一句:“啊,老客,你是山東哪裡人士啊?”

 秦瓊一聽人家這麼一問,腳步就立那兒了,因為人家問自己呢,秦瓊往那一站,“在下山東歷城縣人氏。”說完話之後,秦往前一邁步,又伸手來接著銀子。

 “啊?”單雄信一聽歷城縣人氏。手往上一抬,往旁邊一繞,秦瓊一下子沒接在手裡。秦瓊當時愣了,不知道單雄信何意,就看著單雄信。

 就見單雄信高託著銀子看了看秦瓊,“哦,這位老客乃山東歷城縣人氏啊。呃……快快請坐!”

 秦瓊一聽,什麼毛病啊?不給我銀子,為什麼又讓我坐下呀?不過人家主人說話了,不好不座呀。秦瓊只能往後倒退幾步,又來到自己座位那裡,一屁股坐下了。

 這一回,單雄信託著銀子往前走幾步,靠近了秦瓊,“這位兄臺,您在歷城縣哪行發財呀?”這話語就改變了,稱呼改變了,不叫老客了,叫“這位兄臺”。

 秦瓊坐在那裡說了:“在下在歷城縣縣衙當差。”

 “哦……”單雄信一聽,“你在歷城縣衙當差啊?哎呀,兄臺,請上座!”

 單雄信用手搭個請,讓秦瓊坐下垂首,那就不是一般的客席了,是跟主人同列的座位了。秦瓊今天的身份是個買賣人,不能夠坐如此高坐呀,現在單雄信讓秦瓊上座。秦瓊一聽,很是詫異:“怎麼現在想起讓我上座了呢?”他看了看蘇老爹。蘇老爹朝秦瓊一使眼色,那意思:“這銀子沒到手,人家讓你怎麼坐你就怎麼坐,尊敬你還不好嗎?”

 “啊,”秦瓊趕緊欠身離座,“謝座!謝座!”這才走到下垂首,坐那兒了。

 單雄信託著銀子,坐到了主人該坐的位置上,兩人之間隔著一個小木幾。這邊有單雄信剛才沒喝完的一碗茶,秦瓊那邊可沒有茶。

 單雄信這個時候把銀子就撂旁邊了。然後傾著身子看著秦瓊,就問:“這位兄臺,你既然在歷城縣縣衙當差。我向您打聽一個縣衙中人,您可認得?”

 秦瓊說:“不知您問哪位?”

 “此人在歷城是大大有名,人送外號:‘馬踏黃河兩岸,鐧打齊魯大地,交友似孟常,孝母賽專諸,神拳太保,金鐧將,在下恕個罪說秦瓊秦叔寶。兄臺,您可認得?”

 秦瓊一聽人家叫自己的名字,當時腦袋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正是在下!”

 “哎呀!”單雄信聞聽,“呼騰!”一下子就站起身來了,“哎呀,原來是秦大哥到了,小弟有失禮數,恕罪!恕罪啊!”單雄信說著,朝秦瓊是深施一禮。

 “呃……”秦瓊這時候才覺得自己失口了,趕緊起身把單雄信一攙扇形“啊,二員外,使不得,呃,您,您認錯人了。”

 “啊?”單雄信一聽,把身子直起來了,滿眼狐疑地看著秦瓊,那意思:“您剛才不是說:‘正是在下嗎’?秦瓊不是您嗎?”

 “哦,二員外,我這人吶,說話不善言辭,呃,說話也慢。剛才,我這話呀,還沒說完呢。我想說的是:‘正是在下的……好朋友……我和秦瓊一起在衙門口當差,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倆認識,但我可不是秦瓊。”

 “哦……”單雄信一聽,這位有毛病,說話大喘氣啊。也是自己心急了,“哦,快快快快!上座!來啊,上香茶!”吩咐手下人單柄趕緊給秦瓊上香茶。當然了,他可不知道這位真的就是秦瓊。然後又告訴蘇老爹:“蘇老伯,你也坐吧。也給蘇老爹上碗茶。”

 “得!”蘇老爹一聽,這才想起給我口水喝。蘇老爹也看出來了,“哎,這單二員外今天怎麼了?怎麼有點神經兮兮的?這秦瓊是誰呀?看起來單二員外對秦瓊特別尊敬啊。看著吧。”

 這時,秦瓊已然又坐下了,有人上來香茶。單雄信趕緊說:“兄臺,請用香茗。”

 “多謝二員外。”

 “哎呀,哪裡話,哪裡話,哈哈……哦,您和秦瓊秦叔寶是同僚好友啊?”

 “正是。”

 “那這位兄臺,您怎麼稱呼?尊姓大名呢?”

 “呃……”秦瓊心說話:“我怎麼告訴他呢?我本來就是秦瓊啊。乾脆,我把這‘秦’字給拆了,告訴他個假名吧。”“哦……在下姓任(人),叫任三禾。”他把這“秦”字給拆了。“秦”字拆開可不是一個“人”字加一個“三”字加一個“禾”字嗎?

 單雄信可沒有往“秦”字上反應。他一聽“任”,那第一個反應就是任丘那“任”。“哦,原來是任兄臺!哎呀,久仰!久仰!”你哪來的久仰啊?初次見面客氣話。

 秦瓊趕緊抱拳,“哪裡,哪裡。”

 “哎,任兄弟,你既然和秦瓊是同僚好友,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呢?為什麼要變賣你的馬匹呢?”

 “啊,二員外,是這樣。我到潞州辦公差,結果生病了,就陷在了潞州上黨。目前,身無分文,欠下人家店飯賬,無以償還,只得把這匹瘦馬變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