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該省省該花花
段鵬回來的時候,這廝旁邊跟著的不再是黃敏慧了。
而是一個披著酒紅色波浪卷,身材妙曼,能讓人腦子裡情不自禁蹦出性感兩個字的,大波妹。
跟黃敏慧相同的是,站在三米內,也能聞見一股香水味兒,只不過這香味兒對錢度來說有些刺鼻。
職業短裙,高跟鞋,中間搭了一條灰色撕襪。
錢度還好些,他錢某人什麼沒看過,就是這短裙實在是太短了些。
高鋒乾脆把臉別一邊去,眼不見為淨。
常四奎紅著個老臉,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可自打看了第一眼後,總想多瞄幾眼,忍著不看只覺著渾身刺撓。
“峰哥,香江的姑娘都,都這麼穿的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
高鋒老實講,道心也有點不穩了,都說香江是腐朽的資本主義世界,原先他還沒什麼直觀感受,直到看見段鵬的女秘書。
這放他們村裡,哪家姑娘敢這麼穿,不得被大媽老嬸子碎叨的口水淹死。
有辱風化!
準備入港前,段鵬在羅湖的關口,幫著用邀請函、還有錢度的大頭照,戶口本去派出所辦理通行證。
只要材料齊全,辦起來相當利索,差不多也就兩支菸的功夫,通行證就辦好了。
一夥人坐車上路,因為人多,帶的東西也多,所以段鵬租用了一輛豐田海獅。
七十年代,豐田海獅被引入香江,憑藉其空間寬敞、易操控、維修簡便、省油耐操、客貨兩用的優點,海獅很快受到老司機的青睞。
如果港片中出現豐田海獅時,正常情況下,接下來只有兩種鏡頭,一是馬上要發生街頭火拼,二是男主的女人被擄走。
這車就兩個特點,‘靠譜’‘能裝’,空間大座位多,塞得下足夠多的兄弟,深得幫派分子喜愛。
靠不靠譜錢度不知道,這車是真能裝,他們三個人帶著一堆包兒,完全不擠得慌。
開車的是段鵬,生活秘書坐在副駕駛,那嘴跟抹了蜜似的,說話嗲嗲的,叨叨個不停。
落常四奎耳朵裡,整個人跟觸了電門一樣,酥酥的讓人直髮抖。
錢度瞅著他那糗樣,只是憋著笑,沒有戳穿調侃兩句。
在京城,夏天哪怕再熱,街上的女同志穿裙子,下襬程度也不會超過小腿膝蓋往上。
上身就更別提了,是一點兒都不帶漏的,常四奎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懵比是正常現象。
“老闆~今晚咱們去那裡吃飯啊,人家發現了一家很好的日笨料理店,要不咱們...”
段鵬扭頭有些不自然道:“料理店?那玩意兒沒什麼吃勁,一小份一小份的等著上,跟動物園裡等著投餵的猴子有什麼區別,尤其是那刺身,上次吃了直拉肚子。”
“鵬哥,刺身是什麼,是不是跟身上的紋身一樣?”
小秘書捂嘴輕笑,伸展手指看著中指上的戒指,道:“鬼的紋身啊,到底是大陸鄉巴佬來的,刺身都唔知系什麼。”
說的是粵語,常四奎一臉茫然,可能是沒想到大波妹會回自己的話,雖然聽不懂,可還是傻笑的樂呵。
錢度冷臉往副駕駛看了一眼,這句話對他來說,聽起來沒多大難度,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雖然不是說的自己,可這鄉巴佬何嘗沒有把他們三人全給概括進去,錢度心裡很不滿意段鵬這點,秘書就秘書,招個帶點腦子的不行?
也對,波大無腦,這句話用在這兒還挺貼切的。
段鵬察覺到車裡氛圍不對勁,行駛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鐘,在一條主幹道停車。
“你先下車打個滴回去,回頭我去找你。”
小秘書嘟著嘴,拉著段鵬的胳膊一顫一顫的,“不是說好要去吃料理的嘛,人家不回去,一個人好孤單好寂寞的。”
段鵬感覺到車後的溫度更冷了些,連忙板著臉,瞪道:“快下車,乖乖聽話,回頭我找你去!”
小秘書瞅著段鵬的臉色,身為生活秘書的她,最基礎的本領就是察言觀色,撒嬌賣萌也得看時機,眼瞅著金主認真了,只好不情不願的下車。
常四奎嗅著開門剎那的小香風,心裡竟然
還有點捨不得。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陣小香風忘到腦後了,車子進去繁華街區,正是七月份最熱的季節,女士們打扮起來自然是以涼快、時尚為主。
雖然沒有黑撕灰撕什麼的,可常四奎還是看花眼了。
“哥,這些女人好大膽,也不怕被人說閒話,渾身上下那布料感覺還沒有一塊兒抹布來的多。”
車子一頓,開車的段鵬笑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回頭帶你去沙灘玩玩兒,讓你看看什麼叫三點一式!”
車上沒了煩人的女秘書,氣氛果然好了很多,常四奎框框一頓問,看見什麼都問兩句。
車窗打開,剛想探出頭去,可一回想到昨天錢度的警告,還是老實巴交的縮回了車裡,兩隻眼睛泛著光的掃視。
錢度昨天還說車水馬龍,今天就切實體會到了,馬路上全是車輛,路過狹小的街道,卡卡頓頓的。
街上跑的最多的還是出租車,皇冠Comfort,車頂上放著tAxi的標誌牌,跟後世的出租車大同小異,紅色車身行駛在街上相當亮眼。
各色各樣的小轎車簡直能看花眼,目之所及,都是川流不息的機動車輛。
日產的本田和豐田車系最多,老款鈴木吉姆尼的小越野,奔馳,賓利,阿斯頓馬丁,思域..時不時就能看見街邊停著一輛豪車。
具體型號錢度不知道,不過根據車標和經典的車型,錢度還是能大致猜出品牌的,他那小破桑塔納放這兒,連出租車都沒得比。
車道上川流不息,道路兩旁的廣告牌,牌下三三兩兩結伴而行逛街的行人更多,再加上不曾見過的高樓大廈。
幾者交匯形成的畫面給常四奎心裡留下了極大的震撼。
在京城跟同伴聊到香江,多半會形容那是資本主義的世界,吃人不吐骨頭,剝削壓榨百姓。
可耳朵聽到的,和現在看到的,簡直完全挨不著邊。
常四奎也不說話了,就是一個勁兒的看,什麼都看,車的速度也不快,可就是什麼都看了,回過頭又發覺什麼都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