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無聲 作品

第41章 一次嫖娼竟毀了全家!1992年柳河縣“6·9”特大凶殺案

 短暫的休息,也許是精神上的作用,王連成覺得要爭時間趕回去,死在故鄉。他強打精神重新踏上了火車。

 6月8日,他來到廠裡,廠長聽說王連成回來了,派人把他叫到辦公室,首先關切地問他治病的情況,其次才隨便問了一下業務工作,因為他知道王連成這樣的人,工作是從不拖拉的。當葛廠長開玩笑又不解地問道:“你來電報不讓我拆信,我也沒接到啥信啊。”

 這時的王連成知道信沒到,幾乎要哭出來。葛廠長見狀,一再耐心開導他,王連成帶著哭腔說:“我上大醫院找名教授看了,全身都是病毒,我活著還有啥意思,這病害了我,也害了我老婆,我對不起領導和親屬。”

 王連成,一個從不沾花惹草的老實人,就摘了一朵野花,便紮上了毒刺,而且毒遍全身,作為廠長,在這個時候,還能給他什麼樣的責備和批評呢!

 他笑著說:“你別瞎尋思,要相信科學,能治好的。”

 他們的談話近二小時,在這段時間裡,王連成還是想死,廠長勸他這病死不了,慢慢治會好的。後來糧食局來電話通知葛廠長去局裡開會,二人才中斷了談話。臨走時,廠長拍著王連成的肩膀說:“連成,男子漢,精神振作才能治好病,開完會咱倆再嘮。”說完,廠長開會去了。

 王連成也回家休息了。

 路上他自言自語地嘟囔:“這病誰攤上都夠嗆,勸人的話誰都會說。”他說這話的時候,廠裡有個人聽到了後半句,再往前看他時,走路的腿是別勁兒的,好像兩腿中間掛了個罐頭瓶。

 病痛折磨著王連成,他覺得這一天最重,一個可怕的計劃在他腦海裡醞釀著。

 晚飯王連成沒有吃,躺在沙發上發呆。妻子孫豔擺上了幾盤丈夫最喜歡吃的菜,招呼著:“連成,快過來吃飯吧,還有啤酒。”

 王連成皺著眉頭說:“你們快吃吧,我坐車太累了,也不餓。”他走向臥室睡覺去了。

 孫豔知道丈夫有病,以為小病大哼哼,在夫妻生活上她以為丈夫對自己的疏遠,是對患“婦女病”的同情和照顧。

 這晚,王連成家睡得比往常早,也許孫豔太疲勞了,丈夫反覆地翻身,反覆的嘆息聲,她全沒有感覺到和聽到,她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王連成早就知道,患上“艾滋病”的人是沒救的,全世界的醫學技術對它都束手無策。這種病毒的傳播不僅僅是男女間的交媾,連孩子都可以通過空氣,餐具被傳染上。我一個王連成害了全家,還要我一家的人去害別人嗎?不!一定要消滅“艾滋病”。凌晨兩點,王連成開亮電燈,吃力地穿上衣褲,向廚房走去。王連成手握木柄鐵錘站在炕沿邊,高高揚起右手對著妻子腦袋就是六錘。她在熟睡中,沒有任何痛苦就死去了。

 王連成殺害了自己恩愛多年的妻子後,又奔向客廳,對著兒子的腦袋連擊數錘,孩子便趴在了血泊裡。

 他感到兩個人已命歸西天了,就走進廚房,把鐵錘扔在地上,從菜板上抄起菜刀,向左頸部砍去,他並沒有倒下,但這時,他再也沒有勇氣和力量砍第二刀了。他不管頸部流淌的鮮血,走向院內倉房找繩子。一陣搜尋,手裡的打火機已經把手燙得再不能不鬆手時,才扔掉打火機重新返回到臥室。在客廳門前習慣地把鞋脫下放整齊赤足直入臥室。這時屋內地面上淌著鮮血,王連成雙腳踩在鮮血上,拽起褥單,扯成布條,又向倉房走去,於是通向倉房的路面上留下了清晰的血腳印。

 他就是這樣最後消滅了自己。

 一個嫖娼染上性病,又無知殺人害命的王連成,帶著無辜的妻子走向了那個陰冷的世界,不知什麼原因受傷住進醫院的小王雲,一夜之間就失去了爸爸媽媽。

 孫豔老師的學生們從早自習就盼著尊敬可親的老師到來,但她沒來,一個男同學跑去她家兩趟,見院門反鎖著,拿塊煤塊在上面寫道:我已經來過兩次了。他哪裡知道,他剛走,李佰翔等三名同學就發現了屋內的慘景。

 本案中,王連成出於對性病的恐懼和對將來的絕望,決意讓全家同歸於盡,具有殺害妻子、兒子的故意;客觀上,王連成實施了用鐵錘打死妻子、兒子的行為。因此王連成的行為構成了故意殺人罪,但因王連成自殺身亡,按刑訴法規定不再追究其刑事責任。

 王連成在出差時嫖娼染上性病,又將性病傳染給妻子,害已害人,又一錯再錯地殺死妻子、兒子並自己自殺。嫖娼徹底毀滅了一個幸福的家庭。這個悲劇警示人們,夫妻之間有義務相互忠實,守住道德防線,抵禦住不正當的性誘惑,否則只會一時失足成千古恨。此案還充分證明了賣淫嫖娼對家庭、社會的巨大破壞性,對於對是否取締色情業還存在模糊認識的人來說,無疑又敲響了一記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