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無聲 作品

第79章 洩情仇竟殺孩挾婦,1999年井陘縣躍進渠“9·3”兇殺案

 當越兒拖著滿身泥水,渾身傷痕,疲憊不堪地爬出“地獄”時,已是晨曦四射,旭日東昇之時了。

 到底是什麼力量使越兒如此頑強地從魔掌中逃生的?

 越兒從倒虹吸中逃生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看趙彥平還在不在。環顧四周沒發現趙的身影,便不顧山勢險峻,順著極其陡滑的山坡“溜”到山腳的公路上。

 蒼巖山距橋頭村足有七十餘華里,越兒只知來時的方向,不知回家的路到底有多遠,該怎麼回去?如何儘快報告公安局?越兒曾想過幾種辦法。起初,他向路邊玩耍的兩個小朋友打聽哪兒有電話,決定先打個電話給爸爸媽媽,叫他們來接,轉念想到身上沒錢,便順來時方向往家走去。途中越兒幾次發現村邊街上有公用電話。

 天真、幼稚的越兒一次次在公用電話旁猶豫、無奈地站立,他只知道公用電話不給錢不讓打,不知也不敢向人說明原因,求個情。他怕透露身份,讓趙彥平知道自己沒死,再來下毒手。後來,他想到等自己走回家得到啥時辰,需就近找派出所報告,以防趙彥平跑掉。

 大約走了3個小時,在南障城村口,一個派出所的指示牌讓越兒興奮不已,他按箭頭所指方向尋去,結果街巷兩側都找遍了,也未找到。

 他不敢問,不敢打聽,好像趙彥平隨時又會竄出來,抓住自己。從蒼巖山到橋頭村,道路依山傍川迂迴盤旋,溝壑縱橫,山峰連綿。越兒清楚地記得來時在不遠處急轉了彎,然後是順大川而上的,中途還鑽了3個山洞。

 他順大川公路而行,遇有岔路便打聽,他不敢向年輕人問路,生怕再被欺騙。他想起爸爸、媽媽、老師時常叮囑的,不要跟陌生人走。他只向村邊路口的老爺爺、老奶奶打聽,覺得他們可以放心。看他滿身泥水,疲憊不堪,獨自一人步行,路上不少人同情地問他哪兒人,哪兒去,他一直不敢透露實情,只說耍哩。

 穿山越嶺,一路走一路問,大約12點,越兒終於高興地發現了來時急轉彎的岔道口。“快到家了!快到家了!”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岔路邊。

 恰巧,一輛天長鎮開往縣城的中巴從他身邊經過。越兒失蹤的消息已不脛而走,開中巴的司機見越兒在路邊,一陣驚奇,立即停車,說服乘客下車等候,開車調頭把越兒送回了橋頭村。

 大難餘生的越兒一下撲在爸爸懷裡,滿眼的淚水這時才滾落下來。

 在看守所裡的了年僅25歲、濃眉大眼、白淨清秀的趙彥平;鐐銬加身的趙彥平似乎剛辦了一件得意之事,他做夢也沒想到越兒還能生還,神情仍顯輕鬆自然,侃侃而談著他的婚外戀情。

 1997年,未曾婚娶的趙彥平和已是10歲孩兒之母的凌同在天長鎮某罐廠上班。工作上的頻繁接觸,使兩人互有好感。從起初的眉來眉去,很快發展到時常私會。趙很快墜入了情網,發展到非凌不娶,已結婚多年的少婦凌,也從尋歡發展為愛慕,多次向趙承諾離婚改嫁。但他們終究拗不過現實。

 在父母、親友的勸說、催促下,1998年陰曆十月十一,趙娶妻結婚。溫柔、順從的新娘並沒有拴住趙的心,趙、凌仍不顧廠裡,村裡的議論,三天兩頭在一起作樂,並繼續謀劃如何能結為終身伉儷。很快,趙取得突破,準備離婚。這時,喜出望外的趙日夜等待與凌做名正言順的夫妻。趙彥平就是在這種迫不及待的衝動中,突然遭到凌的冷言,一氣之下演出了謀害幼童的慘劇。

 趙彥平對他如此殘暴的殺人手段追悔莫及。他說:“我完全可以採取另外一種方式,我至少還可以耐心等。我頭腦一熱走到這一步,孩子的音容笑貌每時每刻都在我眼前晃動。我經常到她家,越兒和我很親,我很後悔,我很後悔呀!”

 不久後,趙彥平受到了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