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五年奇冤案中案,1996年伊川縣鴉嶺鄉鴉嶺村廢機井白骨案
對田治立的外圍調查,也獲得了有價值的線索。
群眾紛紛反映:田治立家境比較貧寒,但他從不考慮依靠艱苦勞動來發家致富,而是不務正業,好逸惡勞。整日東遊西逛,偷雞摸狗,欺壓良善,調戲婦女。本村大部分人懷疑田治立、張群香早就不清不白,也有人懷疑二人合謀殺害了田仁娃。只是沒有真憑實據,大家都不敢說出來罷了。
對田仁娃失蹤一事的調查,更是獲取了許多令人振奮的線索。
1991年春天,田仁娃的父親偏癱,田仁娃與幾個姐妹輪流照看。據田仁娃的姐姐反映。有一天晚上,她去叫田仁娃商量伺候父親的事。但張群香拒不開門,推說田仁娃到縣城辦事未歸,此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田仁娃。田仁娃失蹤後,全家都焦慮萬分,找遍村子附近所有溝河渠塘,都不見其蹤影。在鴉嶺鄉一個水庫中尋找時田仁娃的一個姐夫,因失足掉入水庫中被淹死,這對全家人的打擊,無異於雪上加霜。
然這時,張群香突然收到一封自稱發自廣東韶關的信,信中稱田仁娃與人到廣州做生意,途中遭到搶劫,下落不明。同時將田的身份證寄回。收到這封信後,一向對尋找田仁娃持冷淡態度的張群香表現出異常的熱情,積極籌款讓田的兄弟到廣東尋找,但因路途太遠經濟力量達不到而未能成行。個月後,田仁娃的家人見找人無望,想報案又沒有任何證據,漸漸感到徹底失望,此事就慢慢風平浪靜了。
專案組瞭解這些情況後,很快找到了這封信,發現該信自稱發自廣東韶關,實際郵戳上卻是來自河南洛陽。他們連夜對信進行文檢。結果表明既不是張群香也不是田治立的筆跡。但是專案組分析研究後認為,雖然該信不是張、田所寫,但不排除僱人寫信的可能,另外這封信的目的顯然是想把田仁娃一家人找人的注意力引向別處,寫信人極有可能就是殺害田仁娃的兇手。
以上種種情況表明,田仁娃不是失蹤而是被殺害的可能性越來越大。於是專案組果斷決定:把突破口放在張群香身上,進一步堅定信心,加大偵察力度。
專案組在突審張群香的同時,對其本人開展了大量的外圍調查取證工作。審訊張群香的幹警在經過三個晝夜之後,沒有任何進展,焦慮充溢在參戰幹警的心中。趙紅現局長也在反覆思考:難道判斷有誤?
隨著調查工作的深入,使參戰幹警更加堅定了信心。群眾紛紛反映:張群香天生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女人,作為一個農村婦女,成天濃妝豔抹,打扮得妖妖冶冶。她12歲時即與人發生男女關係,14歲欲偷越國境被發現後遣送回家。田仁娃失蹤後,張群香不是積極尋找,而是多次找公公、公婆大鬧,說你們的孩子真沒良心,一個人跑到廣東去留下我們不管。
1993年她申請法院宣佈田仁娃失蹤,並要求與失蹤的丈夫離婚。之後不久就與田治立結了婚。田治立侵犯她的女兒,張群香知道後,也曾十分惱怒,把田治立扇了兩個耳光,兩人吵罵了一夜,但事後不久就不再提起此事了。
田治立被拘留後,張群香將其女兒痛打一頓,並用手將女兒掐得昏死過去。口裡還狠狠地罵道:“你可把我們倆個坑苦了。”在派出所調查時她憑著伶牙俐齒,百般狡辯,拒不指認田治立侵犯其女兒之事,之後又攜幼子外逃。
綜上分析表明,張群香、田治立謀殺田仁娃的疑點迅速上升。
審訊中,公安人員先後針對張群香因謀殺親夫心存愧疚,對田治立侵犯女兒十分憤恨的矛盾心理,加大審訊力度。
6月24日凌晨4時許,在強大的審訊攻勢和政策壓力下,張群香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她在嚎啕大哭一場後,終於供認夥同田治立殺害田仁娃的犯罪事實。
與此同時,對田治立的突審工作也取得了突破性進展,田治立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二人供述完全一致:原來,張群香出生在農村的幹部家庭,從小就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還在她上小學時,她的美貌就在學校出了名。又加上她家境富裕,衣著十分光鮮,美女配羅裙,更顯得楚楚動人,亭亭玉立,過早的發育成了少女的模樣。也就在那一年的冬天,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她被人侵犯了,她當時既不哭鬧,又不悔恨,而是穿好衣服就回家了。之後,她曾多次與人發生兩性關係。學校畢業後,已成大姑娘的張群香更是風流異常,在鄉里頗有穢聞。
這些,婚前的田仁娃也早有耳聞,但他貪戀張群香的美貌,還是與她結了婚。婚後,為了使嬌美的妻子生活的更好,頗有眼光的田仁娃在村裡第一個買了輛東風車跑起了運輸。幾年下來,家裡已頗有積蓄,按說該緩口氣了,但愛妻心切的田仁娃,想為張群香掙更多的錢,讓她生活的更加舒服。而張群香卻絲毫也感覺不到丈夫的這份深情,反而感到丈夫不關心自己,不愛護自己,寂寞難耐。對丈夫頗有微詞。
在家啥活不幹,整日打扮得嬌滴滴的與村裡那些不安分的男人時常打情罵俏。而這時18歲的田治立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一日,他看到整天搞運輸的田仁娃忙前跑後,就打算跟田仁娃學開車跑運輸,幫他當個助手。心底善良的田仁娃出於同是鄉親,且田治立連個媳婦也沒娶上,十分同情他,也就同意了。於是田治立就名正言順地當起了田仁娃的助手。
但田治立在為田仁娃當助手前,就對長相出眾、美豔動人的張群香怦然心動。當進入張群香家開始吃飯之後,與張群香接觸一多,田治立就把握不住了自己。按說他拜田仁娃為師學開車,群香就是他的師孃。即使不按師徒相稱,僅從同村鄉親,年齡差異上他也不該有其他非分之想。但天性流氓的田治立早把同鄉同村同姓的師孃群香,看成了一隻可以任其開齋的熟嫩鮮美的熟鵝,他要叨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