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無聲 作品

第148章 僅為了十五元,1988年偃師縣廢品收購站“6·23”兇殺案

 於是一面查對其父、哥和黃宏安證實問題;一面派曲德喜到市局化驗血衣和刀。

 經查其哥證實,襖和褲是其哥所買。今年春到宜陽縣開商店後,黃在其室住,此襖和褲都留給黃穿用,特別證實褲不是其父的,上述問題足以證明黃說了假話,黃宏安27日下午在局院內證實問題時,私自詢問黃:“那刀你說了沒有?”

 “我說了。”

 黃問:“現在刀哩?”

 宏安說:“交給公安局了,諸葛殺人案這刀有沒問題?”

 黃說:“沒有。”

 在27日夜審訊黃時,黃突然說:“諸葛殺人案不是我做的。”

 在這種情況下,民警堅定的回答:“案就是你做的。”

 雖然他還在狡辯,但黃已是低頭了。可以看出他渾身發抖。

 28號上午黃在拘留所長睡不語,下午曲德喜從市局要回電話,鑑定結果是:刀上、襖上、褲上是ABm型血與死者王連才血型一致,還要做細目鑑定。

 從此,證實是黃金裝無疑了,偵查員的勁頭更足了。

 7月28日夜,派嶽衛平和趙建剛同志,以教育為主,採用軟戰術,同行拘所指導員山長松一道,對黃金裝審訊,黃始吐出偷盜殺人事實,隨電告蔡長生同志,老蔡與曲德喜同志於當夜12時到達行拘所,共同對黃進行審訊。黃供稱:

 今年麥後的一天上午,我在灘下看葡萄時,對黃萬傑說:“我到槐廟去,你給看著。”即離開,在火神凹乘車到諸葛,先到廢品收購站,見門鎖著,兩邊飯店吃飯的人很多,不敢下手偷,又拐到東頭在一飯店吃了飯,在五金商店五角五分買了一把螺絲刀,三角錢買了一張晚上電影票,在賣票處睡到天黑,在電影院看完電影,睡到影院門口到三點多鐘,我到橋北頭下去,到收購站院下邊,縱身上到第二臺階,手撈楊槐樹枝上去,在套間窗戶外聽了聽,沒有動靜,又到北面窗戶外聽後仍沒動靜,將營業室後門推三下開開,摸進室內碰著一個木椅,又到在南桌子處,先將北面抽斗用螺絲刀撬開裡邊錢,又把南抽斗撬開,把夾子夾的錢偷出。

 這時,從老阿出來一個人,拉住我的右胳膊說:“我叫你偷,我叫你偷。”

 我掙脫不得,左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匕首,向他背亂扎有六、七刀,他躺地,我即坐在他身上,用雙手卡住他脖子,他兩手抓住我的手腕,他屁股左右亂動,腿在地上亂蹬我用力卡了一會,他死了。雙手鬆開摔在地上,我又用手捂住他的鼻子和嘴,而後右手又掏出匕首,翻手刺割他的脖子,後到套間翻了他的床上被褥,也沒摸到錢。

 開開前門,把鎖摘下來,裝在口袋,開門逃出。跑到橋南上邊有燈,一看是水泥一廠又拐回,將錢和螺絲刀扔入橋西渠裡,一直往家跑,跑跑走走,到武屯村天色已明,在渠溝將手上血洗淨,後發現褲上,襖上有血,將其脫下翻過來拿上,到家正好飯時,把大門鎖開開,在家睡到晌午又下河灘了。血衣,刀過了二天我個人在家洗了,匕首洗後還黃宏安(是他的),鞋在黃宏安家放著。

 所供與現場吻合,至此案情大白。

 此案發生伊始,黃金裝才剛剛度過人生最寶貴的黃金年華十八歲,對於他來說,這個充滿神奇、瑰麗的世界才剛剛開始,他的人生道路還很長很長。然他卻選擇了犯罪,僅僅為了一點可憐的錢財,犧牲了自己整個一生,這個教訓是相當深刻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古訓,對他、對他整個家庭的震驚,當然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