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無聲 作品

第259章 女歌星的一場黃粱夢,1985年深圳市“12·7”離奇謀殺案

 “不!我什麼都不想考慮。我愛你!”江萍突然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他狂吻,將整個身子傾倒在何富強的易上。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以至何富強有點受密驚。她的這種大膽的表露使得何富強不得不改變了這次約會的初衷。

 自從江萍點燃了何富強心中的愛火後,他開始攻讀外語了。他心中明白,這個比他小九歲的漂亮姑娘之所以愛上他。完全是因為他有海外關係,而要達到出國的目的,只有從掌握外語入手。

 江萍呢,她也有自己的算盤,她一方面抓住何富強不放,一方面刻苦練習唱歌。在一位聲樂專家的指導下,她的進步很快。

 這對戀人就這樣各自懷著不同的目的相愛著,拼搏著。

 一晃就是三年,秋天終於來到了。幾乎在同一季節,何富強被外事部門招聘當了翻譯,江萍也擠進獨唱演員的行列。

 一個細雨綿綿的下午,何富強看完了江萍的演出,向她送上了一束鮮花,兩個人打著傘在悶熱的雨中行走,心裡甜甜的充滿著信心。

 “江萍,我們結婚吧。”何富強以勝利者的口氣大膽說:“我伯父在香港的一家公司聘請我去當公共關係部長。我已經在申請出境證了。”

 “真的!”江萍興奮得驚叫起來,“可我還沒對媽說過咱倆的事呢。”

 “應該對她說了。”何富強滿有把握地說:“你我在事業上都有成就了,再說我已三十三歲了,我想你媽會同意的。”

 江萍回到家裡,母親正等著她。桌上放著豐盛的夜宵,江萍在飯桌前坐定,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下了決心:“媽,有件事我瞞了你三年,你不會生氣吧,我巳有男朋友了。”

 “什麼?你這個死丫頭!”母親用手指戳著女兒的額頭說:“他是什麼人?”

 “翻譯。”

 “啊呀呀!翻譯有啥稀奇!你是昏頭了吧!”

 “人家馬上就要去香港了。”

 “聽媽話,要找就得找美國、法國、日本的,好地方多著呢。”

 “我們談朋友已經四年了。我要結婚!”

 母親急著說:“你的前程還剛剛開頭。就準備自己毀了呀?”

 “媽!我都已經二十四歲了,你以前不是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嘛。你真要讓我變成豆腐渣才出嫁呀!”

 “你可不同,你是歌星呀,你看看,那個演員不是很晚才成家的!”母親固執己見。

 啪!江萍把碗筷往桌上一丟,生氣地坐在沙發上,母親心疼了,她靈機一動,來了個緩兵之計:“媽答應你,不過有個條件,一定要讓他先出去定居,然後你們才能結婚。”

 第二年春天,何富強去香港了。消息傳開,至愛親朋紛紛跑來祝賀,江萍感到有一種優越感。

 冬去春來,年復一年。這對牛郎織女天各一方。兩年當中他們有時通長途電話表表愛心,有時在廣州相會度蜜月,更多的是靠書信互訴衷腸。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人意外,半年前在信中還自稱“日夜思念你的嬌妻”的江萍,半年之後卻投入他人的懷抱。

 如今,女歌星在豪華賓館的臥室,江萍對著鏡子精心梳妝打扮起來。這是一個大套間,佈置得高級大方。

 四十八歲的皮爾遜住進這房間來,已經有半個月了,他原是某國跨國公司派往深圳洽談業務的代表,一個道地的“中國通”。在一次聯誼會上,皮爾遜和女歌星江萍相識了,很快發展成了這種同居關係。這次江萍與南方某大城市簽訂了演出合同:起碼要一個月時間。江萍立即讓皮爾遜以洽談業務為名,趕往南方這大城市。她的算盤打得很精確,自己住賓館,要皮爾遜把住處安置在她演出場所和賓館的當中。這樣,皮爾遜就找到了目前下榻的酒家。江萍每次來,一定都在中午,這樣就不會引起工作人員的懷疑,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易被人發覺,因為她是有夫之婦啊!

 皮爾遜穿好了西裝,用一隻肘支撐著身子斜躺在沙發上吸菸,目不轉晴地看著江萍的背影。

 “我打扮得很美嗎?”江萍一邊說著,一邊從鏡子前支起身來,滿臉笑容地問皮爾遜:“我們相識的時間不短了,我有個小小的要求,你能帶我去貴國嗎?”

 “你去幹什麼呢?”皮爾遜雙肩一聳,做出無法理解的神態。

 “唱歌呀!我在國內還有點名氣的。”江萍自信地說。

 “no!no!”皮爾遜連連說著:“請別生氣,你唱的歌我聽一遍就膩了。你又不懂外語,唱給誰聽。”

 “可以先去唸書嘛!”江萍幾乎在懇求了。她感到有點自卑。

 “唸書?!那得花很多錢!我可沒那麼多錢!”皮爾遜一口回絕。

 “我們可不是一般關係,你總得想想辦法。”江萍十分沮喪,沒想到皮爾遜如此無情。

 “你可以和我結婚。這是到鄙國去的捷徑。”皮爾遜亮出了“底牌”。

 “那怎麼行,我們都有家庭呀。”

 “可以離婚嘛!不然,要婚姻法幹什麼!”江萍沒法說下去了。

 她想,和這個外國人結婚,不能指望有什麼幸福。可是,她想到自己一旦出國,燦爛的人生大門就會向她打開,地位、金錢、名譽就會接踵而來。她的虛榮心似乎得到了滿足。

 她有點尷尬地對皮爾遜說:“讓我想一想再答覆你。現在幾點了?”

 “四點半。”皮爾遜抬起胳膊,看了看手答:“你的演出不是在晚上嗎?吃了晚飯再走吧。”

 “不了!”江萍最後凝視了一眼,心裡盤算著,為了出國,和丈夫離婚,似乎有點利己主義,但只要手續合法,不能說不正當吧。在沒有正式離婚之前,同皮爾遜的關係仍然要保持下去。這是她的打算。江萍準備和何富強離婚的決心,是在回深圳市後的當天晚上和母親商量後才下定的。

 母親比女兒更狡猾,她說:“你已經是個有名氣的歌星了。公開提出離婚,會使自己陷入被動的境地。”

 “皮爾遜的目的很清楚,不與他結婚,他決不會帶我出去。”江萍有點困惑了。

 “可以讓何富強自願提出離婚嘛!”母親給女兒出了一個極妙的主意。

 第二天,一封“家有急事,見電速歸”的特急電報,發往了香港,何富強懷著不安的心情,從香港真飛回。這時分開半年的夫妻又相會了。

 這是一次辛酸的最後會面。

 “我有件要緊事告訴你,這件事關係到我們的命運和前途。我怕打長途電話講不清楚,所以拍電報讓你趕回來了。”

 江洋偎依在丈夫懷裡,沉重著嗓子說:“我要出國了。”

 “出國!怎麼這樣快呀!你從未談起過呀!”何富強感到太突然了。

 “現在就缺三萬美金了,機會難得呀!”江萍故弄玄虛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當然,隱瞞了皮爾遜不可告人的關係。何富強相信了。但不同意去她去。一來自己拿不出這麼多錢。二來怕江萍隻身到了國外,將自己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