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一個被吞噬的靈魂,1985年舒蘭縣豐廣煤礦“1·6”兇殺案
哎,懊惱之餘,久已積澱在心底的邪欲沉渣開始急劇發酵起來了有了慾望的追求,就要物色、尋找洩慾的目標。
康連福不惜“微服入賤地”,同一名年輕的女流氓進行了四次苟歡。體驗到了所渴求的官能刺激。康連福的確不是一個頭腦單純的“白丁”,他在幾次“野合”體驗過後,敏銳地感到:此等女流之輩暫且“用用”還可以,長此以往怕要壞大事。於是,他“毅然”同那名女流氓切斷了聯繫。
為了尋求穩定、可靠的目標,康連福眼睛“向內”,在礦裡的女職工身上進行掃描。猛然間,一個新的形象在他的視覺光圈中“定格”了——她,就是自己任計劃科長時的科內統計員果卉。
想著果卉那嬌小苗條的體態,文弱靦腆的表情,含羞嫵媚的容顏……一絲貪婪之情爬上了康連福那張刻有紋理的長臉上。
“果卉呀,我這有幾份材科,你能幫我抄一抄嗎?”幾天之後,康連福來到計劃科,堂堂正正地開始了試探性的“進攻”。
“康礦長,您太客氣了,我馬上就為您抄。”
輕盈的聲音通過康連福的耳廓,迴盪在他的心中,甜甜的。
“喲!沒想到,你的字體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第二天,康連福捧著一沓抄寫得工工整整的稿紙嘖嘖稱讚著,一種異樣的目光射了過去……
果卉透過薄薄的近視眼鏡,似乎領略了康礦長遠比感謝還要複雜的眼神。女人敏銳、本能的體察使她不自覺地避開那炙熱的目光,兩頰不覺紅霞飛起,低下了頭。
“聽說,你正在報考統計函授?對,年輕人就應該有上進心。”康連福自覺地將目光收回,恢復著用純熟的“領導腔”鼓勵著果卉:“不過,要是你作數學習題時,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幫你算一算……”
果卉默然,欣喜地點了點下頦。
一種新的“情感”在你幫我抄,我為你算的“正常、和諧”氣氛中慢慢產生了。一切在康副礦長的耐心“導引”下,發展的那麼自然、隨和。
經過半年之久的“培養”,職務上的優越性使康連福更加堅定了“取勝”的信心。他在尋找著“進攻”的時機。
1984年10月20日。“天公作美”,秋雨濛濛之中,果卉走進了計劃科的辦公室。屋內只有康連福一個人,他不由得喜出望外。康連福迎上前去,伸出已被慾火燃燒發熱的右手,親暱非常地為她揩著額頭上的冷雨。
“沒涼著吧?!”他的語音極富人情味。
此刻,已經做了二年多母親的果卉,好似又進入了初戀階段的少女一樣,為這種“脈脈溫情”所左右了。炙熱的溫情象火種點燃的乾柴,在果卉的胸間騰然而起,燒得她坐立不安,難以成寐。
當夜,她失眠了。
試探性的進攻一旦奏效,總攻的時刻也就很快來到。
1984年10月23日中午,康連福找到了果卉,用熱辣辣的目光盯著她:“今天晚上我值班,你能來嗎?”
聽到這句心照不宣的話語,果卉的眸子裡掠過一道猶豫,羞澀和恐懼,夾雜著些許驚喜、疑慮的目光。傳統的貞操觀念制約著她,而一種新的慾念又以更大的力量牽扯著她。終於,她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當晚,果卉便以“回孃家”為由,投入了康連福的懷抱。
事後,康連福在一邊“要求”與結髮之妻離婚的同時,一邊有機會便和果卉在辦公室內進行“幽會”,甚至通宵達旦。為了“長遠的利益”,兩個人在偷歡之餘,共同制訂了長期計劃。
然而,辦公之地頗有諸多不便,也並不是可以縱情歡娛之處,康連福苦心積慮地尋找著可以狂歡之地。
1985年春節前,他得知果卉的母親要去黑龍江省串親戚,自以為是“天賜良機”,於是,他與果卉商定,讓果卉請假把母親送到哈爾濱後,兩人秘密相會在哈爾濱度“蜜月”。康連福以去吉林市看望老同學為名,南轅北轍地乘上去哈爾濱的列車。
偏偏命運之神愛和這對“情侶”作對。正當兩個人喜出望外地在哈爾濱火車站相會時,正巧被豐廣煤礦工會置辦春節活動用品的同志撞見了。使他倆度“蜜月”的興致大煞。為了不致出現更大的“紕露”,兩人心神不安地只在哈爾濱的站前旅社苟合了一夜。
第二天,兩人從哈爾濱市返回。晚上在黑龍江省五常縣旅店假冒夫妻同宿時,又趕上派出所民警查夜。開始,康連福用“三寸不爛之舌”編造理由,企圖矇混過去。誰料經不起老練的民警巧妙訊問,露出了破綻。康連福此時再也不顧及礦長的面子了,苦苦哀求好一會兒,得到了民警的寬大處理,只被罰了60元錢,寫下了一份書面檢查書。為照顧康連福、果卉的情面,民警沒有把他的檢查書寄給礦裡。兩個人灰溜溜地分別回到了豐廣煤礦。
好個沮喪的“蜜月”。在豐廣煤礦的區域內,“桃色新聞”的腳最長,跑得也最快。康連福和果卉雙雙出遊的最新消息在有限的範圍內傳播開了:一張寫著他倆秘聞的小字報貼在礦部大門上;兩封反映問題的匿名信也分別寄給了有關部門和礦務局某主要領導。
1985年3月22日晚上,一向器重康連福的舒蘭礦務局主要領導私下“秘密召見”了康連福,十分策略而又直接地向他透了“信息”,讓他謹慎從事。
康連福對局主要領導的“旨意”,表面上唯唯諾諾,心裡卻無動於衷。
幾天後,礦黨委書記也找他單獨談話,對他側面敲了一下“警鐘”。
蜻蜓點水般的提示無濟於事,不痛不癢的“警告”形同烏有,一切對於慾火中燒的康連福來說,都如過耳之風。
然而,隨著風聲漸緊,一貫自信如牛的康副礦長心裡也忐忑不安起來。
1985年9月8日,黃昏。
喧鬧了一天的礦區,伴著夜幕的降臨寧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