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錯到底
花想容的屋子別人是不能隨便進的,因為曹闊在這裡養傷,所以寨主夫人被臨時抓了差,趁著沒人,她偷偷的仔細打量這個男人,確認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可他給自己的感覺卻是莫名的熟悉,好似一股淡淡的悲傷縈繞在心頭。
正思索間床上的人猛的坐起,嚇得她趕緊坐回去,慌張的把一碗米粥推了過去道:“想容剛出去了,馬上回來。”
她說完才發現曹闊眼神空洞,應該並不是真正醒來,可能是惡了夢境驚嚇而起,這才放心不少。
曹闊感覺自己好像只是做了個夢,那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噩夢,還好自己醒了,他還坐在房車裡,他沒有殺人,窗外柔和的陽光灑在桌上,隱約間前女友把一杯咖啡推了過來。
“對啊,這才是現實。”曹闊不假思索的伸出手,隔著桌子勾住前女友的後頸將她扯過來,送上一個深情的法式長吻,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安撫自己內心的恐懼。
黃君蘭瞪大了眼睛,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像極了剛起飛的鴨子,可當兩片舌頭觸碰到一起的一剎那,那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感覺深深探入她的靈魂,彷彿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由一開始的抗拒到不由自主慢慢接受,到試著配合,到主動迎合,任由對方索取。直到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對方才輕之又輕的離開自己,這種不可描述的奇特感覺讓她忘了呼吸,依然仰著頭停在半空。
曹闊在吻到一半的時候就發覺出了問題,這生澀的感覺不是前女友,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但不能承認,不能道歉,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必須將錯就
錯,一錯到底。
看著寨主夫人還保持著飛天的樣子,他迅速選擇了一個方案,裝作認錯人,低下頭胡扯道:“你來晚了,我已經成家了,所能給你的也只有這些。”
黃君蘭陡然的坐了回去,腦海裡一片混亂,什麼我來晚了?說的好像兩個人有過什麼似的,我們剛才做了什麼?她又忽然想到兩個人初次相見的那一幕,那一眼,好像久別重逢的戀人,自己都不明白這莫名的情愫是從哪裡來的。
“小娘,他醒了沒?”花想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黃君蘭如夢初醒,定睛一看,二爺的雙眼依舊空洞無神,他一定是還沒有清醒,不知道把自己當做了誰,可是這種事情怎麼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慌亂間趕緊把粥碗又向前推了推,輕聲喊道:“二爺。”
曹闊此時才讓兩眼找準焦距,一副總算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樣子,又慌里慌張的捧起粥碗,勺子都拿反了,黃君蘭看到他終是反應了過來,提起來的一顆心才算重新落回到肚子裡。
“醒了?”花想容推開門,言語中帶著喜悅。
“啊,剛醒。”兩人異口同聲。
“味道不錯。”曹闊其實根本就沒吃。
寨主夫人就覺得自己渾身發燙,輕輕應了一聲就要告辭,起身時還偷偷用衣袖擦了下嘴角,便飛也似的逃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