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夫君?
一邊上藥一邊若有所思。
夫君?紅衣服?長相漂亮?
這個自稱是她夫君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想要她的命,最後又為什麼收手了?
回想起被她遺忘得差不多的劇情,也沒有提及到原主會和人結怨,她就更不可能了。
“千機錄……”
對了,她倒是把千機錄給忘了,這樣就說得通了,可沒有必要這時候來秋水鎮吧,秋水鎮全鎮感染天花的事是瞞不住的,來人不可能不知道。
既是為千機錄來的,怎麼不將她弄醒,逼問其下落呢?
岑矜雪晃了晃脹痛的頭,太多問題困擾著她,但是她太累了,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深究其他的。
喝完滿滿一杯水後,她脫下外衣,躺在床榻上,不多時,昏暗安靜的房間響起細微又輕柔的呼吸聲。
翌日。
岑矜雪沒有因為是在深夜睡的而晚起,而是照樣早早起身開始忙活著天花的事情。
走到街市,每個人見到她的人,皆對她恭敬地彎腰行禮,就連稱呼也從岑姑娘變成了天女。
她擺擺手剛想說不必如此稱呼人就走遠了。
一個兩個,她尚有精力說一下,所有人都這樣勸不動,索性她也就不管了。
“別過去!都說了幾遍了!”
阿牧嚴肅著臉怒斥著眼前身形消瘦的婦人。
婦人蠟黃的臉上滿是哀求:“我就看看我家男人,現在他在那邊沒人照顧啊,你就讓我進去吧,他是我們家的頂樑柱,萬一他死了,我和孩子怎麼辦啊……”
“那邊的人都是已經被感染的,你要是感染,孩子怎麼辦?”
婦人囁嚅著有些猶豫:“這、這不是還有天女嗎,就算我感染了,她也一定能把我治好的。”
“你也知道這是天花!多少大夫都束手無策的,天女是有辦法,但是這病沒有絕對百分百的事,你不能仗著天女心善,就把這當成理所當然是天女的責任。”
阿牧擲地有聲地話語,讓婦人猛地鎮在原地,瞬間啞口無言。
岑矜雪目睹這一切,也聽到了一些他們的爭執,看到阿牧已經妥善處理後,剛準備轉身默默離去時,驟然,不知何處竄出來的小孩直接往她腿上撞了過去。
衣衫襤褸的小孩兒被衝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黑色兜帽下,髒汙的臉上一雙眼睛冰冷麻木,絲毫沒有一點孩童該有的天真無邪。
她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岑矜雪。
岑矜雪一怔,微微側臉,目光落在小孩兒圓嘟嘟地臉頰上,注意那上面的傷痕隱隱有潰爛的痕跡,撐在地面黑乎乎地小手也佈滿了紅點點。
她蹲下身,纖細玉骨的手緩緩伸向小孩兒的臉頰。
“啪!”
似是用盡吃奶的力氣一般,小孩兒伸手猛然將她的手打偏了去,白皙的手背很快浮現出一片紅痕和點點汙穢。
小孩兒一骨碌爬起身,眨眼間消失在人群中。
岑矜雪愣了一瞬,隨即立馬站起身,追了一會兒,結果小孩兒如魚入水般滑溜一下瞬間就不見了。
“這小孩兒怎麼沒大人在身邊?好像也沒見過她…”她疑惑地嘀咕著。
低頭看了看變得通紅的嬌嫩手背,輕輕吹了一下,緩解下火辣辣地疼痛感。
“感染的人不是應該在東街道那邊的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岑矜雪心裡裝著事,只能讓人去找這小孩兒,而自己則朝著煎藥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