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聽候發落
握的權勢。
於是,這些人的反撲很快就來了,落在具體某人某事上,就成了手刃姦夫淫婦的少年,全身披紅提頭舉告,萬眾矚目的燕家三兒。 裴琚老成持重的派出幾撥人分頭行事,先是方家出人,前往槐王巷守住案發現場,勘驗檢查是否方垣本人。 其次,為了避免此事被現任陰山令辦成鐵案,必須將附近的街坊鄰里牢牢的控制住,不管是用威逼利誘的手段,還是其他的法子,一定要讓他們不能成為燕三舉告畫扇與人勾搭通姦的證人。 第三,大庭廣眾之下,狙擊攔阻燕三已經不太可行,那就在前往縣府衙門的路上,儘量營造一些事端,拖出一點翻案的必要空閒。 畢竟,灃渡城裡能夠些狀紙的先生不多,且每個人都與世家豪強息息相關,打了招呼過去,誰敢冒著得罪各家老爺們的風險,去偏幫一位無權無勢的沒落軍戶呢? 以前或許有,現如今真沒有!腦子不好使的愣頭青,讀了點書,就自視甚高的灌園小兒,就被世家的一拉一踩下,打發掉了。 哪怕白茅寒門出頭的子弟,背後有鄉村宗族的支持,在盤踞陰山令多年的世家威壓下,多半是被宗親族人按著頭,求饒認錯的。 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切,都很符合世家豪強的心願,先是方垣的無頭屍體被自家熟人辯識出來,現場就換了衣物,就地裝殮了。 燕三前往縣府衙門的路上,接連出了不少狀況,不是被毒蜂蜇中,嚇成驚馬的馬車差點撞了,激出一身冷汗。就是被沒事故意找事,在縣城直道打群架的閒散人等阻住了去路。 接連換了幾條路,都出了各種意外,燕三低頭看了一眼手裡失血過多,發白慘白的頭顱,咬咬牙,縱身跳上坊市牆頭,如履平地的往本縣衙門飛掠而去。 出乎世家意料的事陸續而來,燕三剛剛闖進衙門,沒多久,三班六房的百八十位馬快、捕快紛紛出動。 第一時間前往槐王巷,控制住燕家案發現場,還從方家的武裝家丁手裡,搶回了方垣的無頭屍首。 方家的家丁驕橫慣了,往日裡,一個個大吹大擂,自詡為江湖高手,沒想到不動手還好,一動手就被衙門裡的捕快結陣衝鋒。 只是簡單的長棍戳擊,一排接一排的輪番交替衝擊,就把一盤散沙的方家家丁打的頭破血流、筋斷骨折,乾脆擺爛撒潑的倒在地上。 沒想到,衙門裡的捕快真不會慣著他們,掄起手裡的水火棍,就朝著膝蓋、腳踝、手肘、手腕等部位打。 那波稜蓋被打碎的聲音,格外的悅耳動聽,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方家家丁的成片哀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血撒槐王燕家。 至於那些縣城直道上沒事挑事的閒散人士,從剛開始就假打,連路邊的乞丐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等到衙門的十幾位馬快帶頭衝撞,身上本來就不乾淨地痞流氓、混混幫閒,真正受傷倒下的不多,嚇的雞飛狗跳的真不少。 當然了,他們也沒跑得出馬快、捕快的手掌心,當場被解送到衙門的人,僅僅是用繩索隨意捆了雙手。 逃走遠離現場的人,一旦被人檢舉揭發,圍追堵截後抓住,那真是對不起了,枷鎖鐵鐐一樣都不能少。 同樣的無端端尋釁滋事者,別人鬆鬆垮垮的站著,他們就得老老實實的跪下,等候陰山令發落。 於是,在賈縣令的雷厲風行下,各家出資控制的車馬行、漁排、柴幫的人,顧不上主家的命令,紛紛收回了人手。 可惜,那些面對生臉子的捕快,知道出名的機會終於又來了好事者,又蹦又跳的咋咋呼呼,就被鐵尺、枷鎖教做人。 一根麻繩牽著十七八個人,統統帶去縣府衙門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