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引狼入室
於天雄嘆了一口氣道:“西域四狂本非等閒之輩,他們只要稍有喘氣的機會,他們就不顧一切去反噬對手的實力,只至對方於死地才會罷休,我看相公被他們所困大概是凶多吉少,卻遭橫禍,我卻為恩公而感到憐惜。”
正在他們擔心之時,氣牆中的吼聲更加濃烈,好像整個世界都好像被顫抖一般,天空的飛雪立即開始變得大塊大塊的往下落,瞬息間,所有的雪花已經凝聚成冰凌比剛才大了數倍,地
面突然發出吱吱地響聲,所有的冰凌好像認識方向似的,猛然向四狂面前飛去。
秀梅和於天雄二人看到此景大吃一驚,人困在氣牆中冰凌也能起到如此大的作用,更有殺傷力。
顧長青看見地面上的冰凌也和他們有同感,一下子驚呼道:“你們看地面上的冰凌,一下子怎麼會變成這樣,他不是已經被我們困在氣牆之中,簡直就與外界隔絕,竟然也能發揮如此強大的作用。”
其餘的三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他所說的話含義,只見晶瑩剔透的冰凌迅速地向他們面前飛來,手忙腳亂收回自己所攻之勢,所形成的氣牆已經消失怠盡,熊志平迅速地從氣牆中走出來,看見四狂拿著兵囂抵擋飛來的冰凌,他們也感到吃力萬分,熊志平見勢立即運足氣力雙袖猛然一揮,所有的冰凌所發之力已經超越之前超數十倍。
西域四狂剛才所發的大量功力用在氣牆之上,現在所剩功力已經寥寥無幾,對突發冰凌的威力卻無法招架,整個身軀的血液如開水在鍋裡翻騰,眉頭緊皺,想壓制血液的翻騰,但一切都是徒勞,哇地一聲,鮮血如噴泉一般噴射出來,染紅地面上的雪花,像是給雪花點綴了許多紅花,鮮豔而美麗。
四狂的臉色一下子由紅潤變得蒼白,無力的向後倒退了數步之遠,只見熊志平穩穩站立在對面幾乎沒有什麼損傷似的,厲聲喝道:“你們四狂既然是如此卑鄙小人,我已經收回攻勢,你們卻暗中偷襲我,把我困在這氣牆之中,想致於我死地,你們又算何等地英雄。”
顧長青厚著臉皮,嘴唇微微顫抖道:“兩軍對敵兵不厭詐,誰知道你剛才收回陣式是用的什麼詭計,說不定你是用別的方法來對付我們,我們只有先下手為強。”
熊志平呸地一聲,“這是什麼狗屁歪道理,既然你們已經受到如此重傷,我就此放過你們,諒你們現在也傷不了於天雄,今天他我可是救定了,趁我現在沒有改變注意你們現在還是趁早走吧!”
四狂相視看了一眼,沒有一個人是完好無損的,臉色都是那麼的蠟黃,此時心裡很明白,只要再戰下去,更沒有什麼招還之力,必定要葬身在此地,於是邁著沉重的步伐嚮往返的方向走去。
熊志平此時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色也慢慢地開始變成蒼白,渾身透支無力,身體不知不覺向後倒退了兩步。
秀梅看見此景心頭一緊,連忙跨步向他的身邊走去,用雙手立即扶住他的手臂,關心道:“志平你沒事吧?”
熊志平慢慢地轉過頭,輕微點了點頭道:“秀梅我沒事,於天雄的傷事怎樣?”剛說完喉間一陣翻動,嘔地一聲,一口鮮血猛然從口中脫口而出,頓時兩眼火星四射,頭昏目眩,身體如被大山壓倒一般,無法站立起來,整個人橫躺在雪地之上,再也無法動彈。
秀梅用雙手抱住他的身體失聲痛哭,“志平、志平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剎手而去,再過一段時日就是我們大喜之日,你不能這樣狠心丟下我,讓我獨自一個面對這個冰冷的世界。”
於天雄心忖道:“奇怪剛才還好好地,怎麼一下子就躺下來,會不會真的死了,如果真的死了我的夢想又被粉碎了,又泡湯了,是不是剛才用攻過猛,身體無法支撐一下子暈死過去也有可能,如果這樣我的目標又會進一步實現,於是半信半疑的來到他們身邊,用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脈相,驚呼道:“恩公他沒有死,只是暈死過去。”
秀梅聽到此話眼淚一下子戛然而止,臉上也微微微笑道:“你是不是說的是真的,真的沒有死。”
於天雄用肯定的語氣道:“嫂子我說的是真話,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他完全還有脈相。”
秀梅用疑問的口氣問道:“那他還有救嗎?”
於天雄點了點頭道:“有救,剛才他一下子用功過猛,導致整個身體氣血翻騰,出現嘔血現象,現在身體虛弱,才會昏暈過去,只要稍為調養就可恢復,可這裡陰冷潮溼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現在主要辦法就是找一個溫暖舒適的地方方可調養。”
秀梅沉默了片刻,道:“我想起來了,離這裡不遠處有一座他私下修葺草房,那裡雖不算豪華,跟平常人家別院差不多,在那裡靜心修養絕對是個好地方。”
於天雄道:“那我們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儘快動身,如果再拖下去,恩公可能就有生命危險。”
秀梅和於天雄用盡力氣扶起熊志平,於天雄身上的血液也流了不少,身體也感到一種虛弱不適的感覺,但是為了達成自己的心願,只有拼出全身的力氣一定要把他從死神手中奪回來,這樣才能有機會接近他
,得到他的信任,才能夠完善實現自己的遠大宏偉的目標,為以後能夠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實現自己一統江湖的名利,這一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想到這裡自己的精氣神一下子充足起來,猛然一隻手架起熊志平,一手拄住寶劍就向著秀梅所說的方向走去。
秀梅急忙奔跑到他的身邊道:“你一個人剛才又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如此出力攙扶志平呢?我過來幫你,你也會輕鬆一點,”連忙把熊志平的另一隻手擔在她的肩頭上,就這樣三人並排走起路來比往常要慢了許多,他們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意志,馬不停蹄慢慢移動著腳步,他們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多少路程,突然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套三合院展現在他們的面前,這三合院門口栽培著許多花草,開著鮮豔的花朵,迎面撲鼻的花香味,頓時感到所有的疲勞都被趕走,心裡無比的暢快。
於天雄指著前面的小屋道:“這難道就是恩公平時所修葺的小屋,我看相公平時是一個創意豐富,別出心裁之人,既然把這小屋佈置的如此完美,我看出他平時也費了一番心事,看起來真是不平凡呀!”
秀梅道:“其實志平並沒有你想得那麼偉大,在這林中建築了這小屋,是為了平時比較閒悶的時候來到這裡也可以放鬆一下心情,順便在屋子周圍種了一些花草,聽說這些花草有的還可以用來製藥,平時就聽他說說而已,我對這些草藥的知識並不懂,”說到這裡回以一笑道:“其實跟我講也是對牛彈琴。”
秀梅走到門口用手輕輕推開木扉,她領著於天雄慢慢地扶起他進了院子之中,向屋子裡面走去,屋子裡面擺設得井井有條,有序不亂,桌子和地面搞得一塵不染,就像剛住過似的,一切都是嶄新的,靠著牆邊有一張床,於天雄把熊志平平放在床上,道:“嫂子我先出去幫恩公採些草藥回來,以助急需治療運用。”
秀梅道:“大兄弟你還有傷在身,怎方便出去採藥,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於天雄笑了笑道:“嫂子這你放心,我身上雖有傷,剛才聞到門口那些花香味,現在神輕氣爽,感覺身體輕鬆了很多,又好像沒有受過傷似的,我這一點小傷跟恩公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說完轉身向屋外走去。
秀梅還是有點不放心跟著他走出了屋內,看見他的步伐充滿活力,完全像一個沒有受過傷的人,難道門口這些開放的花真可以治病,看著他的背景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整片樹林中,但是她還是最擔心熊志平的傷勢,會不會清醒過來還不太清楚,如果有個萬一那該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看他斷送性命,想到這裡心裡有一股剜心的痛,隨即又開始滑落而下,無奈地走進屋子之中,坐在床邊等待著於天雄到來,現在唯一的機會就在於天雄所採草藥的功效。
片刻之間好像感覺到門口不遠處有腳步聲,秀梅連忙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看見於天雄手裡提著好幾種草藥已經走進院子之中,只聽見於天雄叫道:“嫂子你看看我採回了幾種草藥回來。”
秀梅用疑問的口氣問道:“這幾種草藥真的能把他給治活嗎?”
於天雄用自信的口氣道:“嫂子你可別小瞧了這幾種中草藥,單個對治療病情卻是微乎其微,如果加起來使用那就比單個的強上數十倍,治療恩公這傷勢恰到好處,”說完端來一個碗放在桌子上,手中的藥草向空中一拋,在這瞬間右手中的劍隨著功力的猛然提升,劍尖立即變得震顫起來,猛然伸向半空之中,所有藥草在附墜落之際,劍尖在藥草中間猛烈不停的旋轉,所有的草藥也開始旋轉起來,片刻之間所有的藥草都成了粉沫狀,直向下墜落,於天雄立即拋開手中的利劍,雙手聚集所有真氣把墜落的藥草粉沫接住,揉搓成團,來到桌子旁邊把雙手放在碗上面,使勁的擠壓,把所有的藥草的汁水擠到碗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