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引狼入室
於天雄笑了笑道:“現在終於大功告成,不多不少剛好一碗,嫂子把這藥的汁水餵給恩公喝下去,稍等片刻恩公就會藥到病除,很快就會清醒過來。”
秀梅道聽到這話也沒有再說什麼,拿了一把勺子,端著藥碗來到他的床邊,一勺一勺慢慢的喂進他的嘴裡面,直到一碗藥喂完,用手中的手巾擦了擦他嘴邊的藥汁,然後就坐在他的床邊靜靜的守候著,等待著。
熊志平右手稍為地動了一下,慢慢睜開惺忪的眼睛,有氣無力道:“秀梅我現在在那裡,這裡一切好像都是那麼熟悉。”
秀梅焦急的心裡如火在燃燒似的,急得簡直又要流眼淚,又很無助,突然覺得耳邊有輕微的說話聲,慢慢地抬起頭向熊志平的方向看去,看見他睜開了眼睛,驚呼道:“志平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會
棄我而去,讓我孤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我真的很害怕,又很擔心。”
熊志平自責道:“都是我不好,無意之中受了重傷卻讓你為我如此擔心和害怕,讓你變得如此憔悴,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錯。”
秀梅道:“志平你就不要自責了,現在平安無事就好,我們最感謝的人是於天雄,若不是他懂得醫理,親自為你去採草藥,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早康復,也不知道你什麼時間才能度過危險期。”
熊志平低聲道:“謝謝你啦於天雄。”
於天雄聽到此話立即上前道:“恩公此話嚴重了,若不是你捨身相救,我的命早就魂歸黃泉了,都是為了我您才受如此重傷,我為你採了一點草藥又算得了什麼,也是為了報你的救命之恩。”
秀梅道:“志平剛才你和四狂交手時明明是正常的,怎麼一下子就吐血昏暈過去?”
熊志平此時聲音還是很微弱,道:“剛才從四狂所佈置的氣牆中走出來時,自己的氣息已經很微弱,強撐著用自己凝聚所有的真氣匯成在手心,驅使地面上所有冰凌,猛然向四狂發射而去,讓他們四人猝不及防,當時我知道他們所發制的氣牆已經損耗了自身大量的真氣,就算有也是極少數,猛然發功他們卻無法招架的住,身體裡的血液翻騰,導致他們口吐鮮血,那時我也和他們有同樣的感覺,我只有強忍著不讓他們發現,否則我們三人都會被遭殃,遭他們的毒手。”
接著又道:“於天雄你是中原之人,西域四狂乃是西域之人怎麼會和你有深仇大恨?”
於天雄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之初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也和他們毫無瓜葛,不知道他們是從那裡聽說我家有一顆絕世之寶七色還魂珠,他們不遠千里從西域趕到中原來,就是為了這顆珠子,”說完從懷中掏出一顆如夜明珠一樣大小的珠子平放在手心之上。
熊志平睜大了雙眼看著這一顆珠子,道:“這一顆珠子就是你所說的那顆七色還魂珠,它能有什麼功效能讓西域四狂不遠千里從西域來到中原,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得到它,視它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於天雄連忙解釋道:“這一顆珠子在屋子裡面起不到一點作用,看起來跟平常的珠子沒有什麼兩樣,如放在屋外太陽照射下,它就能發揮著奇異的光彩,如天上七色彩虹一般燦爛無比,如人老去世用七色還魂珠在太陽照射下的光芒照耀他的全身,就有起死還魂作用,故稱七色還魂珠。”
熊志平聽他這麼一說,渾身都有了勁好像沒有受傷似的,渾身精力充沛,道:“我雖然看見過許多的珠子,它們各有各的光彩異澤,但從未見過你這種珠子,有七色並連在一起,是否有你所說得那樣神奇,我今天倒要看看它的真面目。”
他們二人隨著於天雄來到屋外,找一處沒有東西遮擋陽光的地方,把珠子放在地面上,直接受到陽光的照射,沒有半盞茶的功夫,只見那珠子慢慢散發著如真氣一樣的氣體向周圍分散而去,瞬息間,展現在眼前便是七色彩虹,如雨後彩虹絢麗多彩,幻彩奪目。
熊志平道:“於天雄你趕快把這寶珠收起來,果真是絕世之寶,無價之寶呀,如今讓我親眼看見了這珠子散發出如此異彩的光芒,它的功效就不用說了,也一定有著你所說那樣的效果。”
於天雄冷笑地看著這珠子,恨聲道:“就因為這珠子我們於家一夜之間卻遭到滅門之災,五十八口老老少少都遭到西域四狂瘋狂的屠殺,而我只是唯一的存活者,如今有了這七色還魂珠卻不能讓你們尚活在人間,我有這珠子又有什麼用,又有什麼用,”說到這裡唇齒間開始顫抖起來,“我留你又有什麼用,有了你只會讓我全家遭到慘痛的滅門,”大聲嘶喊著:“天啦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所有無辜的家人,讓他們走上黃泉路。”他的心已經完全碎了,碎了無法癒合,他的臉上的青筋完全暴起,完全扭曲,猛然舉起手超過頭頂,欲把手中的珠子往下摔去。
熊志平厲聲道:“於天雄這萬萬不可,這根本不是珠子的錯,要怪就怪西域四狂的心胸歹毒,我要知道他們四狂心襟如此惡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讓他們存活在世上繼續害人。”
熊志平接著又道:“你現在家破人亡,以後又有什麼樣的打算?”
於天雄淡淡道:“我現在家破人亡,沒有任何奔處,打算我現在又能有什麼打算,憑我現在的本事尋四狂報仇,又那裡是他們的對手,現在居無定所,無處棲身,說到這裡雙眼淚水奪眶而出,雙手緊握著,微微顫抖著。”
熊志平道:“我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於天雄道:“恩
公這一條命都是你救的,你有話就直接說出來,那怕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再所不辭。”
熊志平笑了笑道:“於天雄你想得也實在太偏激了,我的意思嗎,如果你現在居無定所,沒有棲身之地,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搬到紅牆別院去住,這樣你也有一個安身之處,他日後有機會再尋四狂報仇雪恨,你說這樣好不好。”
於天雄立即用衣袖抹去臉頰上的淚痕道:“恩公對我有救命之恩,如同再世父母,我如今能有一個安身之地我怎麼能嫌棄呢,我以後一定要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秀梅上前道:“於天雄你就別左一個恩公,右一個恩公的叫個不停,我看你們年紀相仿,不如你們在此結義金蘭稱為兄弟如何?”
熊志平聽了此話展顏笑道:“秀梅啊!此話正合我意,我上無兄長,下無弟妹,我就是家中唯一的獨苗,如今和天雄稱兄道弟我求知不得,天雄你心意如何?”
於天雄臉色一下子由陰轉晴,道:“既然你們都由此意,現在我也是單身一人,和恩公結義金蘭為兄弟是我夢寐以求的事。”
熊志平和顏笑道:“既然我們心意相通,就在這裡插香結拜如何?”
於天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秀梅從香爐旁拿出六枝香,一分為二,點燃之後拿到他們二人之前,他們分別接過香,“我熊志平今年二十四歲,我於天雄今年二十三歲,今天在關公老爺面前結拜兄弟,以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誰也不會背叛誰,若有此意必遭五雷轟頂,不得好死,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生死不分離。”
行禮之後,二人立即站起身來,相互喊道:“大哥,二弟,”相互擁抱在一起,激動得眼淚都落了下來。慢慢地兩人開始鬆開了雙臂,熊志平道:“秀梅準備一些好菜,好酒上來,我一定陪二弟喝個痛快!”
秀梅應了一聲,看見他們這樣心裡也樂滋滋的,這下子可好了,志平終於可有一個兄弟相稱,以後也不會覺得孤寂了,想到這裡臉上翻起一陣微笑,來到廚房裡準備了一些上等的好菜和美酒端在手裡,擺放在桌子上,秀梅分別把酒碗斟滿。
熊志平端起酒碗道:“兄弟今天我們能夠結義金蘭乃是我今生最快樂的一件事情,今天我們兄弟二人一定要痛飲數碗,不醉不歸。”
於天雄也端起酒碗道:“我今天的心情和大哥一樣,活到這麼大,今天的一天是最最幸福,最最快樂的一天,什麼也比上我們兄弟的情誼,來來乾一碗。”
秀梅在旁邊一邊給他們斟酒,一邊也在少量的喝酒,她看見他們二人喝得酣暢淋漓,說話又說得那麼投機,心裡也替他們高興,自己也在一旁不知不覺飲少許酒,自己彷彿一下子陶醉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