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宰
學院宰
風輕輕吹過,我僵著身子放平呼吸,裝出往常熟睡的樣子,月光照在我的眼皮上。
身後的榻上傳來輕微的窸窣聲,接著有什麼人蹲在我的面前擋住了月光,像是要來捏我的鼻子,半響卻沒動,赤著腳下了榻走向屋外。
我睜開眼。
我是中原中也,今天是玲的生日。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我總覺得玲還在我們身邊,從未離開。
距離我和太宰登上白鯨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太宰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
我仰躺著看著天花板,半響轉頭看向窗外。
柔和的月光蔚然不變,可是玲再也看不到了。
我撥開擋路的樹枝,還不忘皺著眉帶上那家夥的鞋子。
太宰這幾天總喜歡半夜鬼鬼祟祟地爬起來,不忘轉頭捏捏鼻子拽拽頭髮,確認我‘睡’熟之後輕哼一聲,便朝白鯨深處鑽去,滑不溜秋,讓我好找。
我從來不知道太宰治在想什麼。
我和他是‘牢’裡最小的成員,被外出人員一同帶進了‘牢’。因年齡相近,我和他幾乎一起長大,形影不離。
猶記得剛記得事的時候太宰總喜歡搶我的東西,杯子碟子甚至是吃飯時圍的口水巾,一不注意就被他拿到手藏在他那堆破爛寶貝處,我怒氣衝衝按著他打一架才肯把東西還給我,他卻樂此不疲,沈迷其中。
玲哭笑不得地調節過好幾次,這個家夥便變臉般可憐兮兮地看著玲,拒絕我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堂堂正正的決鬥不說,還癟著嘴說什麼‘中也好凶’,騙到玲抱起他玩飛高高,氣得我咬牙切齒站在原地怒瞪他。
玲從來不偏心,因此剛放下太宰便會轉身抱起我也來幾次那什麼幼稚的飛高高遊戲。
什,什麼嘛,我明明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太宰治很聰明。
玲佈置的作業總是看一眼就知道大概,從來沒外出過也有很多外出人員像他請教,即使玲以‘我們年齡還小為理由’攔下了許多東西,太宰總好似已經知曉那般,總是興趣缺缺託著腮,靜默無聲地看著他人。
玲也發現了,我偶然聽到玲拜託外出人員帶只螃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