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鳳凰男的炮灰前妻(5
貫徹事情中心的狐酒剛醒,她側躺在床上微眯著眼睛,眼皮稍稍一動就酸澀脹痛的要流淚,這就是過度哭泣的代價。
她眉頭微皺,抬手輕輕按了按眼皮周圍。
狐酒起身下床,洗漱一番,踩著拖鞋慢悠悠的下了樓。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客廳裡坐了好幾個人,打哈欠的動作一頓,隨又掩著唇恢覆如初。
眼睛酸的難受,狐酒絲毫都不想分給別處一點餘光。
徑直去到廚房從冰箱裡取出一罐冰葡萄汁,冰涼的易拉罐貼著眼皮,眼睛灼熱的溫度終於消下去幾分。
“酒酒。”
狐酒剛出廚房就被齊遠攔下,她懶懶地抬起眼皮,平靜的眼波里帶著不易察覺的輕蔑。
齊遠絲毫沒有察覺到,依舊深情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標誌的眼睛蒙上一層水光,語氣受傷的質問狐酒。
“媽說,你要跟我離婚是真的嗎?”
齊遠的確已經想好了以孩子作為後路,但那是失敗後的權宜之策。
現在能不和“秦酒”離婚還是不離的好,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長大需要時間。
在它長大之前自己都需要上班養活自己,不能有大把大把的錢隨意花,每個月給山村父母寄回去數目很高的錢也不能再寄了。
再者,萬一秦酒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女孩,以後秦酒再婚生了個男孩怎麼辦。
僅靠“秦酒”肚子裡連性別都不知道的孩子,這並不是萬全之策,
狐酒後退些許,拉開自己與齊遠之間的距離,並用一種戲謔的眼神上下打量齊遠,眼裡透出的意思很明顯:你怎麼這麼能演?
沈浸在深情老公人設中的齊遠,清楚的看懂了狐酒眼裡的深意,他溫柔如水的眼神一僵,隨後快速調整回來。
說白了,齊遠還是有些不信戀愛腦的秦酒會跟自己離婚,會在一夜之間就對自己沒有一絲感情。
秦酒當然不會,但站在他面前的可不是秦酒。
齊遠耷著眉,不厭其煩地追問:“酒酒,媽說的是真的嗎?可…你還懷著我們的孩子。”
提到孩子二字時,齊遠的嗓音哽咽到發顫,似是心痛到連話都說不清楚。
好家夥,說齊遠不是表演系出身的,狐酒都表示不信。
既然他這麼愛演,狐酒可就不打算跟他在一塊演了。
她看了看手裡的葡萄汁,“嗞啦”一聲拉開易拉罐,手臂高抬對著齊遠的頭就澆了下去。
果汁淌在身上不痛不癢的,但狐酒的這個舉動可比當眾打齊遠一耳光都要侮辱人,尤其是配上她一臉不屑的表情。
沙發上坐著的不論是李特助還是劉律師或是助理,個個都很有職業素養,看著眼前的一幕表情都不帶變一下的。
倒是秦女士的嘴角翹了翹,心情頗好的低頭喝了口咖啡,她巴不得小酒親手教訓懲戒齊遠這個王八蛋。
昨晚秦女士讓李特助連夜去查,果真小酒的猜測都是真的。
事情敗露,齊遠安排好的兇手是個貨車司機,那個司機沒等到秦女士的車,卻等到了秦女士派的人一番報警警告。
最終,秦女士沒選擇報警。
她手裡的證據不是很明確,但如果報警齊遠還是能被抓進去的,只是最多關個幾年的時間。
在秦女士心裡,這個懲罰顯然有些輕了,秦女士不想便宜了齊遠,她已經給他安排了一個更好的驚喜。
把注意打到小酒和自己身上,留他一條命都是輕的。
秦女士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心狠護短。
在冰箱裡儲存的葡萄汁有些涼,淺紫色的黏膩果汁順著齊遠的髮絲往下流。
弄髒了他身上大牌的白毛衣,就像墨水滴到了清水裡,迅速蔓延開。
清爽的葡萄氣味縈繞在鼻尖,巨大的屈辱感籠罩著齊遠。
他臉側的咬肌鼓了起來,垂在腿邊的手放鬆地蜷著,連握緊也不敢握緊,生怕狐酒再挑出什麼錯處。
齊遠抿了抿唇,好脾氣的溫和道:“酒酒,你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但能不能不要離婚,我們那麼相愛為什麼要分開,有什麼誤會我們說開來就好了。”
“就算你不為我們的感情著想,你也要想想肚子裡的小生命,我們的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沒爸爸。”
齊遠這幅溫和的老好人樣子,是心裡一遍遍的“忍著”換來的,更多的也是將要失去什麼的恐懼。
他很清楚,如果秦酒不愛自己,他就什麼都不是,也不可能得到那些迷人眼的錢權和尊貴。
齊遠想的不錯,他以愛情的名義得到了現在的一切。
可如果秦酒不愛他了呢,那齊遠就是沒錢沒權的山村小子。
跟秦酒結婚兩年的時間裡,頭一年他全心全意的哄著秦酒,把她的心牢牢的抓在手心裡。
第二年,齊遠獲得了去公司上班的資格,但現實和理想差的太遠。
他沒有一進公司就成為總經理,他得到的職位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後勤人員。
秦女士死死壓著他,秦酒這次無論說什麼就是不肯退步。
以齊遠a大畢業生的學歷,去任何一家公司應聘都要比後勤的位置要好。
但那些公司不是秦女士的公司,也和秦酒沒有半點關係,他不能依靠繼承權來奪取別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