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綿襖子 作品

第6章 鳳凰男的炮灰前妻(6

 外面天氣豔陽高照,是與前天夜裡暴雨完全不同的畫風。

 迎著明媚的陽光,狐酒坐在院子裡的鞦韆椅上,像只貓似的眯著眼,看著搬家公司的員工將她的行李陸續搬上小貨車。

 這小樓狐酒是不準備住了,倒也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就是想想這棟小樓被齊遠住過便覺得膈應。

 狐酒已經讓李特助放到中介看著賣掉,這地方想要的人多的是根本不缺買手。

 估計用不了多久,這棟小樓就會搬進來新的人家。

 狐酒準備搬回去跟秦女士住在一起,當最後一箱東西被搬上小貨車。

 她上前跟搬家公司的人交待了目的地,告訴他們到地方會有人接應他們把行李安置好。

 工作人員點頭應好。

 狐酒回以微笑,隨後走向等在一邊的白色私家車。

 拉開車門坐進後座,她掏出手機查了查最近的醫院,看向駕駛座的中年男人;“張叔,去這個醫院。”

 “好嘞,小姐。”

 張叔臉上露出和藹憨厚的笑,連皺紋都透著可親。

 秦女士身為上市的公司老闆,能打破一切事務安排,空出時間幫著狐酒解決齊遠和辦理離婚證已經很難得了。

 從民政局送狐酒回來之後,秦女士安撫了幾句,見女兒的情緒沒有太大的起伏。

 想起堆積如山的工作和等著她處理的事情,就跟狐酒說了一聲自己先回公司。

 狐酒很體貼的點頭表示她快去吧,她哈欠連連卻沒有急著回去補覺。

 目送秦女士穿著高跟鞋腳步很快走出家門,因為秦酒的原因心裡泛起心疼。

 但她本人沒有太大的感受,狐酒早已習慣各種忙碌。

 當修為能護自己安危之時,狐酒便開始不滿意自己的生活質量,她太窮了。

 日常溫飽都是最原始的打獵,渾身上下翻遍所有衣兜也掏不出一個子。

 一旦開始發覺到生活上的不足,狐酒便注意到昔日裡從沒在意過得細節。

 比如,自己身上洗的發白的衣裳,雖然沒有補丁顏色也不土氣,但磨損程度和起球的袖口衣領,都能證明她身衣裳穿了多久。

 她摸了摸自己髮髻間的木簪,第二天,就收拾了簡易的包裹,走出常年深居簡出的山谷。

 在人間混跡了三年出頭,狐酒成了坐擁萬金的行商老闆。

 錦衣玉食,鐘鳴鼎食。

 當然,那時候的狐酒只是一個頗有家財的商人,後來修為越來越盛有了底氣,花賦閣接待的生意也越來越豐富。

 狐酒習慣忙碌但不喜歡忙碌,她原本想著秦女士年紀也不大,想著多享受懶散幾年再進入公司。

 但其實秦女士雖然年紀不老,按照人類的年齡段去算,四十多歲已經步入中年。

 每天要處理公司大大小小的堆事情,秦女士總是會很疲憊傷身體的。

 還是讓秦女士儘快退休的好,早早的養老還能多活幾年享享清福。

 所以,狐酒現在只能獨自去打胎。

 肚子裡的孩子多留一天,對身體的損傷就越大,趁著現在還沒滿三個月迅速打掉。

 雖然,身體多少還是會留下虧損,但養幾天就基本能恢覆過來了。

 如果打胎的損失跟生孩子相比,那傷害疼痛簡直是微乎其微。

 生產之後,出現在產婦身上的各種後遺症,有些可能連名字聽都沒聽過。

 狐酒順利打完胎就回了秦家,胎兒還沒滿三個月打胎,不用辦理住院,觀察兩小時沒問題,醫生就讓回家養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