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綿襖子 作品

第19章 權謀文男主的悲慘青梅

 蕭淮的整個世界寂靜無比,但又矛盾相駁的吵鬧嘈雜極了。

 周圍的空間裡,好像都充斥著劉進輝興奮的喘氣聲,和自己狼狽痛苦忍不住發出來的悶哼聲。

 但突然間,猶如山間靈鳥般清脆婉轉的女聲破開重重黯霾。

 直直達到蕭淮耳畔與心間,彷彿那些讓他紛擾的聲音全都消失,唯餘阿姊熟悉溫暖的聲音。

 “阿姊知道你因是早產兒身子骨比同齡人弱,平時說話也輕聲細語,更別說跟別人逞兇鬥狠了。”

 “只是面對別人的傷害攻擊,不要怕疼不要怕受傷更不要退縮,即使你最後落了一身很重的傷,但只要你勝利了,那你打到的就不只是這個男孩,同樣打倒了回憶裡軟弱可欺的自己。”

 狐酒的眼神始終落在那個被劉進輝壓在地上打的小少年,清醒的眼裡掠過一絲心疼。

 但她沒移開視線,只輕輕地注視著這一場單方面的毆打。

 末了她道:“多的我也不說了,阿姊只告訴你一句話,你不用考慮這顧忌那,放寬心了打。”

 “無論後果如何,阿姊都給你擔著,就算阿姊這個沒有實權的長郡主頂不住事,父親還在你身後。”

 蕭淮緊閉著眼,突然撤開擋在臉前與頭上的手臂,他盯著劉進輝的眼睛裡藏著一抹狠厲的怨氣。

 蕭淮出拳的速度不再遲疑,更不再控制力道和顧及下拳的位置。

 小而攥得極緊的拳頭破開空氣,用力砸向劉進輝的右眼。

 劉進輝正單方面揍得爽,忽然迎面一拳,來不急躲避,他條件反射地緊閉上眼睛。

 下一秒,右眼便酸脹疼痛不已。

 “啊——”

 劉進輝當即控制不住放開嗓子幹嗷一聲,他比蕭淮大兩歲又發育的早,正處於變聲期。

 這麼一叫,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殺老鴨了呢。

 蕭淮趁他停下動作去捂眼的工夫,忍著身上無時無刻不傳來的疼痛。

 迅速屈起腿,咬緊牙,使出全部力氣朝劉進輝左胯骨踹去。

 如蕭淮所預想般,他掙開了這個前一秒還對他來說如大山的束縛。

 而劉進輝被這一腳踹得,仰面倒在地上。

 用力過竭,蕭淮的胸口劇烈起伏。

 但他沒有任何遲疑地爬起身,迅速壓在劉進輝身上。

 並用腿橫壓住他的雙腿,隨後舉起拳頭接連不斷地專挑疼的地方砸。

 局勢的轉變顛倒就在一瞬息。

 劉進輝被打得痛呼不止,一個勁的喊著他小廝的名字,喊叫著威脅著讓他快過來救他。

 被大漢按住的小廝急得乾瞪眼,而劉進輝的呼叫聲威脅聲傳到他耳邊,就像一道道催命符。

 來催他下地獄的。

 蕭淮是早產兒,身體從小就比同齡人要弱。

 就更不用說跟大他兩歲,壯得跟牛一樣的劉進輝比了。

 但蕭家畢竟是武將世家,他是蕭家的嫡系子弟。

 在蕭知玉的耐心教導下,對拳法與招式還是懂得一些的。

 只不過,蕭淮不喜麻煩性子和順,平時能忍則忍能退便退,打架鬥毆經驗為零,更沒有與人實戰過。

 拳法難免有些生疏,但他聽了狐酒的話。

 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中,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打敗這個曾無數次來找自己麻煩,並帶領別的學子排斥自己的小人。

 心有所向,身體自然遵循著心跟腦。

 所以,蕭淮拳法出招方式生疏不錯,但他每一下都用盡全力,落在劉進輝身上的拳頭又快又恨。

 打著打著,蕭淮盯著劉進輝青紫紅腫的臉,曾經在書院裡各種難堪委屈的畫面浮現在腦海裡。

 無端卻洶湧的情緒漫上心頭,蕭淮眼裡的怨氣消失。

 朦朧的水汽漸漸充斥紅紅的眼眶,一滴淚溼熱的淚砸在劉進輝臉上。

 劉進輝一楞,然後他就感覺砸在身上的拳頭更加重了,同時落在臉上身上的淚只增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