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權謀文男主的悲慘青梅
“太子殿下都不讓我給他行禮,你不過是個太子妃囂張什麼?”
短短一句話,就供出來她身後的依仗是太子。
這句話落在圍觀人的耳朵裡,很容易讓人覺得樓輕輕如此做派,都是太子示意。
狐酒還沒什麼反應,雙禧就怒目一瞪,重重放下手中的茶壺。
衝著樓輕輕揚聲厲喝:“大膽!你算個什麼東西?!”
早在樓輕輕進到小花園裡的時候,雙禧就一眼認出了樓輕輕,那個被太子殿下帶上馬車的陌生女子。
果然,她想的沒錯。
如今,她們郡主才嫁過來東宮第二日,這個心思不正的家夥就湊上來添堵。
狐酒改手背為指背撐著下巴,長睫悠然地扇動,上下打量著出言不遜的樓輕輕。
掠過她倔強的眼睛時,狐酒心裡不禁暗想。
這無腦甜寵文的女主是隻負責闖禍惹事,以及擁有一顆單純的聖母心,外加一個對她無底線寵愛的男主嗎?
真的不需要腦子這個東西嗎?
狐酒手腕微抬,攔住了要上前教訓樓輕輕的雙禧。
她嘴角牽起一抹興味地輕笑,狐酒倒想瞧瞧她還有什麼招,或者還具備哪些能力。
樓輕輕注意到狐酒攔下雙禧的動作,以為她是怕了,心裡得意,一肚子的酸氣與嫉妒消了大半。
果然,搬出太子這尊佛就是好用,自己還真是抱了根粗大腿。
情緒暫且穩定,樓輕輕有時間想些別的了,她囂張地衝狐酒揚了揚下巴。
臉上的神情變得高潔偉岸,樓輕輕挺直肩膀提起姿態。
說出原書裡,那幾句貫穿整本書的經典臺詞:“這世上的人都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是娘生爹養的,誰不是爹孃的命根子?怎麼到你這兒就要跪來跪去……”
狐酒聽的心裡一陣覆雜,連下巴都不支了。
要不是還有外人在這兒,她都想用手掏掏耳朵,看看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看來這女主是真的不需要腦子,也對,她早該明白這個現實的,有腦子的人可不會用刻有自己名字的箭行兇。
狐酒覺得她不單不需要腦子,腦袋裡面裝的還都是無用的漿糊。
講什麼人人平等之前,還是先認清楚自身處在什麼樣的環境。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一個人從小養成的思想習慣沒那麼容易被改變,尤其,樓輕輕僅是動嘴說了幾句話。
跟封建社會養尊處優的長郡主,講世人平等,怕是嫌命長吧。
“雙禧掌嘴。”
狐酒無趣地撩了撩眼皮,淡聲吩咐。
幹瞪著眼看的雙禧早就忍不了了,揚聲喊了兩個小太監按住樓輕輕,就撈起袖口走上前。
樓輕輕眼睛裡的得意不覆存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驚恐,被小太監按住的她使勁扭著胳膊掙扎。
但這些必定都是徒勞,一個身體還沒成年的小姑娘所具有的力氣。
當然比不過整日干粗活的太監,幾番掙扎無果。
樓輕輕咬著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大腦飛速運轉,搜刮著自己的籌碼:“蕭酒!你不能這樣做!我是太子殿下帶回來的人!”
“賤民!竟敢直呼郡主名諱!”
雙禧凝眉一瞪,步子加快些許,走到她的面前。
掐著樓輕輕的臉調整了一下角度,手掌高高抬起,毫不猶豫狠狠地扇下去。
作為長郡主身邊的大丫鬟,雙禧在必要時刻,一定是不好惹的。
“啊啊啊—
—”
“阿行丶不會放丶放過你的!”
沒經歷過什麼事的樓輕輕,才捱了雙禧一巴掌眼淚就撐不住了,撲簌簌地順著臉往下掉。
她因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而聲音哽咽,還不忘衝著狐酒放狠話威脅。
雙禧眉頭擰得更緊,手下的力氣一下比一下重。
狐酒瞧樓輕輕糊著一臉的鼻涕眼淚,嫌棄地皺了皺眉,啟聲叫停:“雙禧停下,把手仔細洗了去。”
聞言,雙禧看了眼手上沾著的液體,溼漉漉的,分不清是鼻涕還是淚液。
她自己也覺得不乾淨,長呼一口氣:“婢子這就去。”
“先別急著回來,我要吃小廚房做的椰蓉酥,你去吩咐一聲。”
剛走沒幾步的雙禧聽此,回身看了狐酒一眼,行禮畢恭畢敬地應是。
狐酒起身,抬手輕撣了撣裙襬。
蓮步輕移,她走進哭得抽抽噎噎的樓輕輕。
輕啟朱唇,道出擺在明面上的事實:“本宮提醒你一下,就是你口中的太子殿下也得捧著本宮。”
如今各位皇子漸漸成長起來,而皇上越發年長,正是奪嫡的關鍵時候。
周行無比需要蕭知玉的站隊與助力,就算他心中如何的不情願,也得面上歡喜討好的捧著蕭酒。
“還有,你方才說本宮這個太子妃不算什麼?那你這個沒名沒分被周行藏在身邊的,又和青樓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
“哦,也有不一樣。”
狐酒掃了她一眼,拉長地尾音意味深長:“青樓的女子賣藝賣身討活路錢,而你倒貼周行,還分文不收。”
樓輕輕牙齒咬著唇,蒼白的小臉上印著通紅的巴掌印,嘴硬地為自己辯解:“我…不是,我是太子喜歡的人,是他最喜歡的人。”
如果說旁人是無理辯三分,那同樣無理還虧心嘴笨的樓輕輕,就為自己連一分都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