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綿襖子 作品

第95章 反派被擄走的胞妹(2

 這邊,梁宣奕抓到蘇時純和狐酒,他故意板著臉訓斥了幾句。

 隨後,便帶兩小人去往西南角的糖畫攤前,等著楚瀾拿著花燈來找他們。

 “老闆,麻煩拿一個蝴蝶的。”

 梁宣奕跟賣糖畫老闆說完蘇時純的訴求,又低下頭詢問:“酒酒,想要什麼樣的?”

 狐酒看了眼那琥珀色的晶瑩糖體,在自己的世界她就見過也嘗過。

 初嘗時甜蜜,再品上片刻,就只餘甜到發膩的純糖漿味。

 狐酒並不是很喜歡甜膩的東西,心裡並不感興趣,但她還是指向攤前插著的老虎糖畫:“要這個。”

 “老闆,再加一個老虎。”

 “哎,好嘞!”

 “多少錢?”

 “公子您拿好,一共十五文。”

 糖畫老闆身材微胖,臉上是和藹的笑容。

 他傾身,隔著攤位笑呵呵地將手裡的糖畫,遞到蘇時純和狐酒的手裡,同時又跟梁宣奕說著價格。

 蘇時純與狐酒已經吃上糖畫了,而工具人梁宣奕則在掏荷包付錢。

 “酒酒好甜,你要不要嘗一嘗我的蝴蝶?”

 蘇時純舔著蝴蝶翅膀的一角,轉頭看向狐酒,提出建議。

 “我的老虎更甜,比你的蝴蝶甜。”

 與蘇時純不捨得弄壞蝴蝶形狀小心翼翼地舔著吃不同。

 從糖畫老闆手裡接過糖畫的那一刻,狐酒直接嗷嗚一口,把老虎的耳朵咬下來了。

 她嘴裡含著糖塊,言語不清的挑釁蘇時純,唇角翹起的弧度格外幼稚。

 舌尖縈繞著甜絲絲的味道,糖塊漸漸被口腔裡的溫度融化。

 如記憶中的味道一樣,剛開始吃還好,多了便有些膩。

 “我才不信!明明是我的小蝴蝶更甜。”

 真小學生蘇時純聽了狐酒幼稚的挑釁,連小蝴蝶都顧不上舔了,立刻兇巴巴地回懟反駁。

 狐酒瞟了她一眼,把糖畫咬得“嘎吱嘎吱”響,融化的糖粒黏在牙上。

 等它化掉後,狐酒剛想繼續逗蘇時純玩 。

 就忽然被梁宣奕扯住了手腕,一起被拉著走的還有蘇時純。

 “表哥,我們不是要等瀾哥哥嗎?”

 “現在要去哪?”

 與蘇時純的疑惑發問不同,狐酒乖乖地順著梁宣奕的力道走,一聲不吭地跟著他往隱蔽的地方走。

 微蕩的帷簾之下,她眉梢微挑,明白是劇情該來了,聽到蘇時純的疑惑發問。

 狐酒側頭往她那邊瞥了一眼,在心底無聲回答,你表哥這是要救你的命啊。

 梁宣奕手心冒汗,面上強裝鎮定地應付著蘇時純的問題。同時,又極其自然地往隱蔽的地方走。

 方才她們鬥嘴,梁宣奕就站在後面,聽著她們幼稚的爭論哪個糖甜。

 他撇撇嘴,同個鍋出來的不都一樣甜。

 梁宣奕百無聊賴,眼神漫無目的地四處看。

 驀地,目光就和不遠處的一個男人對上視線,男人狹小的眼睛裡藏著說不清的危險。

 雖然不過一瞬,陌生男人便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但梁宣奕還是察覺到了,身為太子他的敏銳力還是有的。

 他視線下移,故作漫不經心地打量周圍,實則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男人身上。

 陌生男人的掌心與大拇指有很重的老繭,這可不是什麼尋常百姓家幹粗活留下的老繭,是經常用刀才會有的痕跡。

 腦中的警惕線瞬間被扯得緊繃,梁宣奕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整個人的狀態慌得不行。

 梁宣奕很清楚自己的處境與利弊,身邊一個侍衛都沒帶,還拖著兩個小孩。

 如果真的硬碰硬,他絕對抵擋不住男人的襲擊。更何況,他並不清楚男人是一個人,還是周圍有同夥。

 梁宣奕明白越是危機時刻越不能慌,他背上陣陣冷汗,面色如常地繼續打量周圍。

 像是為了驗證他心裡危險的猜想,梁宣奕捕捉到了幾個和男人身上氣息差不多的人。

 見沒見過血,殺沒殺過人是不一樣的。

 這些人不是專業演員,演技也不怎麼樣。

 梁宣奕仔細去看還是能看出來的,警惕心提起,通過觀察。

 他就發現那幾人的視線總會落到蘇時純身上,而非他的身上或旁邊狐酒的身上。

 幾乎瞬間,梁宣奕就確定了,這些人的目標是蘇時純。

 想起蘇時純與自己的關係,梁宣奕沒怎

麼遲疑就拉起了,還在爭論不休的蘇時純和狐酒。

 看似自然的走動,閒逛著,但實則是在尋找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

 劇情和男女主的光環使然,梁宣奕自然能安全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並順利將蘇時純與狐酒的帷帽掉換。

 帷帽被摘下,狐酒不解地抬起頭。

 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盯著梁宣奕看,眼神中帶著單純的疑惑,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摘去她的帷帽。

 兩手各捏著一頂帷帽,與狐酒對視,梁宣奕眼裡閃過不忍與掙扎,不過很快便消失無跡。

 很明顯,蘇時純的安全在他心裡佔了大頭,連良心都比不上。

 梁宣奕咬肌鼓了鼓,一咬牙,迅速將兩人的帷帽互換。

 帷簾落下,重新被遮住面容,狐酒眸中的天真消失,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宣哥哥,為什麼要把我的帷帽換掉?我不喜歡這個顏色。”

 梁宣奕聽到那嬌氣的童音,側臉看去,就見狐酒小手抓住了帽簷,作勢要將頭上淺紫色的帷帽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