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綿襖子 作品

第122章 替身文裡早死的白月光

 十分鐘很快過去。

 再次抽籤結束,狐酒手裡抓著了顆白色球。

 她抬起眼,環視四周,最後視線停在一位滿身肌肉好似要將身上黑色襯衣都撐破的男人。

 他手裡同樣拿著顆白色球,那顆乒乓球大小的白球在男人蒲扇大的手中顯得格外小巧。

 狐酒眼裡帶著評估,視線在他身上流轉了一圈。

 看起來非常高大健壯,應該能比那些瘦雞仔似的小子能打。

 狐酒挺滿意這次的對手,最起碼不是讓人看著就毫無戰意的小白斬雞。

 肌肉男的五官卻端正平和,他臉上帶著些許審視的意味,同樣向狐酒投去探究的眼神,他雙臂抱胸,上下觀察著坐在不遠處的對手。

 女生看起來年紀不大,打扮卻是乾淨又利落。

 馬尾高束,高挑的身形被衝鋒衣罩著,腳踩一雙黑色馬丁靴。

 他目測她的淨身高在168cm左右,加上鞋底三公分的馬丁靴170cm出頭,這個身高在普通女性裡面算高的了。

 容貌平平,五官普通,沒什麼起眼的地方。

 但不知道為什麼,肌肉男盯著她那雙異常明亮有神的雙眼,心中莫名覺得有一股違和感,他總覺得這個人不應該是這樣。

 他仔細地盯了一會兒,便否絕了那個想法。

 因為不管他怎麼看,女生都是扔到人群中找不到的模樣,最普通的標準,除了那高挑的身高出眾些外。

 狐酒目視前方,穩穩端著木訥寡言的人設。

 那雙有些空洞的眼睛,彷彿對周遭的一切都平靜無波。

 肌肉男收回視線,在心裡做出結論:外表看起來很普通,戰鬥力也沒有多高。

 但剛才他在臺下看到了她比試中的打法,不像個生手,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能對她輕易放鬆警惕性。

 白色球代表著第二上場的順序,狐酒踏上臺階的時候,黑灰的臺階一角還有灘未乾涸的血跡。

 是上一組的輸者被架下去時流淌的,那人的模樣悽慘,比試中幾乎被壓著打到無法行走,只能有氣無力的蜷縮在臺上。

 一聲槍響,代表著比試開始。

 裁判站在臺子正中間,他收起手裡的槍,退到臺外。

 臺子上的兩人都沒有駐足醞釀。

 在裁判退出臺外後,滿身肌肉的男人率先發動攻擊,那看著爆發力十足,比狐酒大腿還粗的手臂就朝她頭掄了過去。

 “嗖——”

 手臂劃破空氣的風聲在狐酒上方掠過,狐酒眼神平靜,但細密的黑睫卻被那股風帶的細細顫動。

 她的身體像一道緊繃的彎月,以向後下腰的姿勢避開肌肉男的攻擊。

 及腰的馬尾都險些蹭到檯面,她淡定無波的看著眼前掄過的粗壯手臂。

 在那截粗臂消失在視線中的下一刻,狐酒迅速蹲下身,手掌支著臺子,抬腿便是一個貼地橫掃。

 肌肉男心裡一驚,忙向後躲開那快出殘影的橫掃。

 但還等他沒站穩腳跟,狐酒便像一支被拉到極致徒然脫弦的利箭,利落起身,拳頭重擊在他的下巴骨連接喉嚨處位置。

 肌肉男的頭顱都被打得向後揚起,他呼吸一哽,只覺得血肉中的喉管都有一瞬間的貼合。

 這種突破人體極限的攻擊,對承受者來說是種極恐怖且駭人的感覺。

 肌肉男舌尖刺痛,嘴裡破皮,血腥味迅速蔓延充斥他的口腔。

 方才肌肉男的嘴是張著,狐酒那一拳帶去的衝擊力,直接使他的上下牙猛地咬合撞擊在一塊。

 震得他腦子發昏,而靠前的舌尖也被牽連,瞬間皮破血流。

 等肌肉男剛反應過來血腥味來自何處,他的左耳以及左邊的頭骨臉頰,皆是一陣痛到發麻的感覺。

 劇痛毫無預兆的襲來,還沒等他緩個兩秒,身體一沈就失去了意識。

 肌肉男呼吸艱難,小山一樣的身體猛然摔倒在臺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檯面都彷彿跟著震了震。

 時間回到幾息前,就在肌肉男用發昏的腦子走神,思量嘴裡的血腥味從何而來的時候。

 那幾秒的間隙,狐酒左腳上的馬丁靴就蹬在他結實的腹肌上,借力增加摩擦,一個躍起,身體輕而捷的騰空而起。

 緊接著,一個橫踢,右腿發力擊向男人的左頭骨。

 男人“砰”的倒地時,狐酒也平穩的落在臺上,身後的馬尾跟著輕彈了下。

 她眼裡是真情實意的疑惑,狐酒打量著倒地並且無意識翻著

白眼的男人,不禁懷疑這人身上誇張的肌肉只是個花架子。

 裁判上場,宣佈這場狐酒勝。

 隨後男人被四個人抬了下去,狐酒也雙手插兜,邁步走向臺階出口,給下一組比試的人騰場地。

 男人的那身肌肉當然不是花架子,不然他連第一場都過不了。

 臺下的圍觀人群裡有曾受過男人腱子肉摧殘的人,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瞧著狐酒只用兩擊就把人給打昏了。

 一切結束之後,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目瞪口呆。

 他們不自覺嚥了咽口水,目光呆滯地盯著狐酒那雙隱在黑色工裝褲下筆直纖長的腿。

 滿心滿眼的問號,不約而同的懷疑人生,看起來那麼柔弱的腿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他們作為看客也明白了一個道理,看人不能太表面。

 那雙腿看起來又細又弱,但誰能想到,就在剛才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的一幕,她僅一個橫踢就能把滿身腱子肉的成年男性給當場踢到昏厥。

 狐酒下臺之後,回到方才坐著的位置,閉目養神。

 又是一場比試過後,決出最終兩位在比試中的獲勝方。

 這裡面必然有狐酒,另一位則是個西方面孔的男人,他的皮膚是西方國家普遍的冷白,容貌長得不怎麼樣。

 鼻翼寬大,一雙嘴唇也很是肥厚,只有那雙綠眼睛還算能讓人欣賞幾分。

 綠眼睛身量目測一米九幾,比狐酒高了一個頭還多。

 一聲槍響沖天。

 狐酒看了眼他的眼睛,率先發起攻擊。

 兩人纏鬥在一起,一來一往間,高大的男人被狐酒用精準有力的壓制著。

 可偏偏手下利落乾脆的攻擊時,她眼尾間的情緒卻透露著幾分雲淡風輕。

 與狐酒遊刃有餘的姿態相反,綠眼睛的呼吸變得愈發粗重,似是不敢相信一直所向披靡的自己,現在對上比他還要低一個頭的狐酒,打鬥間的趨勢卻處於下方。

 他瞪著那雙綠眼睛,羞恥的思緒有些紛亂。

 綠眼睛在獲取上場比賽時,那雙綠眼睛就朝狐酒的方向看了一眼,無聲而明晃晃的寫滿挑釁。

 狐酒唇角依然平直,無視他。

 綠眼睛還是個看不起女性的男人,他覺得狐酒能贏到只是靠運氣,而他就是一路憑實力勝到現在。

 在這樣雙標的想法下,綠眼睛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怎麼可能連個運氣不錯的女人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