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河 作品

第719章 張翰年只是棋子

“對。”拽著人下車,“嘴硬得很,撬開他。”幾人押著進了樓,裡面是個大車間,堆滿破機器和鐵皮箱。椅子擺在中間,老六指了指:“綁那兒。”

繩子捆得死緊,老六從角落拖出個鐵箱,打開一看,裡面全是傢伙——刀子、鉗子,還有些怪玩意兒。張翰年眼神慌了,但嘴還是硬:“殺了我吧,我不說。”

“殺你?”老六哈哈一笑,拿起把鉗子掂了掂,“兄弟,這兒不興殺人,興的是讓你想死都死不了。”手一伸,鉗子夾住他手指,悶哼一聲,冷汗刷刷往下掉。

“說不說?”蹲下來,陸陽盯著他的眼睛。水壺燒開了,滾燙的水端過來,老六接過去慢悠悠倒在他腿上。慘叫劃破車間,腿上起一片紅泡,臉白得像紙。

喘著粗氣,張翰年眼神散了,終於擠出一句:“‘火種’……是武器……細菌武器……全國的據點都有……”“誰在背後?”追問一句,聲音更冷。

“不知道……”搖頭,聲音虛得像要斷氣,“我只知道‘零’是代號,上面還有人,日本人……還有別人……”站起身,和老六對視一眼。細菌武器,比想的還狠,這局才剛開始。

“關起來。”對小河揮揮手,“別讓他死了,留著還有用。”車間外,風吹過蘇州河,溼氣涼得刺骨。點了根菸,火光映著陸陽冷峻的臉,遠處天邊泛起魚肚白,心裡卻沒半點亮堂。

“接下來咋辦?”青藍走到身邊,低聲問。吐了口煙,“查。從東京到南京,一個據點一個據點地查。‘火種’不滅,咱們沒停的時候。”風更大了,夾著河水的腥味,吹不散心裡的寒意。

總統府裡,燈還亮著,可那股血腥味怎麼也散不掉。秘書站在窗前,手裡的文件抖得像篩子,臉色白得像剛刷過漿糊的牆。陸陽抓了張翰年,可“火種”沒停,文件裡夾著一張紙,上面就一行字:“火種已燃,靜待東風。”

腿一軟,他癱在椅子上。東風是誰?日本人?還是別的什麼人?腦子亂成一團,可他知道,這場戲才剛開場。窗外東京灣的海風吹進來,鹹味刺鼻,卻吹不散心裡的冷。

灰樓外,天色漸亮,陸陽掐了煙,轉身走進去。地圖攤在桌上,紅圈密得像蜘蛛網,東京、南京、蘇州,一個都跑不掉。青藍靠著牆,小河和小江守著張翰年,老六坐在角落擦他的鉗子。

“細菌武器……”低聲嘀咕一句,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南京,“下一個在這兒。”老六抬頭瞥了他一眼:“確定?”“不確定。”聲音沉下來,“但得去看看。”

車鑰匙扔給小江,“收拾傢伙,下午出發。”張翰年縮在角落,眼神陰冷,可腿上的紅泡讓他動不了。沒人理他,空氣裡只有鐵鏽和血的味道。

下午兩點,黑車又上了路,朝南京開去。窗外田野飛快後退,陽光刺眼,可車裡沒人說話。地圖攥在手裡,陸陽眯著眼,腦子裡全是“火種”的影子。細菌武器,日本人,東風,這些詞像刀子,在心裡劃來劃去。

“南京那據點是啥地方?”青藍打破沉默,聲音低得像在試探。“不知道。”看了眼地圖,“郊外,廢棄化工廠,紅圈最大。”“聽起來像個窩。”小江插了一句,手指敲著槍管。

“窩也好,空殼也好,去看了才知道。”靠著座椅,陸陽閉上眼。車子顛簸,引擎嗡嗡響,張翰年在後座哼了一聲,被小河瞪了一眼,立馬安靜了。

夕陽掛在天邊,南京郊外的化工廠像個死屍,鐵皮屋頂鏽得發紅,周圍雜草長得比人高。車停在半里外,幾人下車,槍都上了膛。風吹過,草叢沙沙響,像在低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