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東風已至
“陸陽那幫人呢?”
“哼,估計還在蘇州河邊瞎轉悠,‘影子’已經佈置好埋伏。”
陸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他打了個手勢,青藍一腳踹開門,槍聲瞬間炸開。屋裡三個日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陽一槍一個撂倒,血濺了一地。桌上的地圖和文件散落滿地,他迅速掃了一眼,抓起一張標註著“東風”接頭地點的紙條塞進懷裡。
“撤!”陸陽低喝一聲,幾人衝出老宅,身後巷子裡喊聲四起,顯然埋伏的人察覺了動靜。
巷子外槍聲密集,子彈擦著牆角飛過。陸陽一轉身,架起狙擊槍,瞄準遠處一個端著機槍的黑影,扣動扳機——消音器讓槍聲低得像一聲咳嗽,那人眉心爆開,仰面倒下。他收起槍,低聲說:“走窄巷,分頭跑。”
青藍帶小河朝左,他和小江朝右,身後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陸陽跑進一條死衚衕,回頭看了眼,冷笑一聲,從腰間摸出一枚後世的手雷,拉環一扔。轟的一聲,巷口炸開,塵土飛揚,追兵的罵聲被爆炸吞沒。
半小時後,幾人在城外一處廢棄碾房匯合。陸陽攤開那張紙條,上面寫著:“秦淮河碼頭,子時,東風。”他眯著眼,手指點了點紙面:“今晚,釣魚。”
青藍皺眉:“日本人?”
“不一定。”陸陽吐了口氣,“可能是內鬼,中統或者軍統的都有可能。”
穿越者的記憶讓他比誰都清楚,抗戰時期派系林立,內鬥比外敵還狠。他看向張翰年,那傢伙被拖過來,眼神陰冷卻掩不住恐懼。陸陽蹲下,用日語低聲問:“‘東風’是你的人,還是日本人?”
張翰年咬牙不吭聲。陸陽冷笑,掏出狙擊槍的瞄準鏡,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說?那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一槍崩了‘東風’的。”
夜色漸深,秦淮河邊風聲嗚咽,碼頭上的燈火昏黃而搖曳。陸陽藏在暗處,狙擊槍架好,瞄準鏡裡掃視著每一個可疑的身影。他知道,今晚是關鍵——“東風”現身,火種的鏈條才能再斷一環。而他,早已習慣了在刀尖上跳舞。
秦淮河的水面泛著暗光,碼頭邊的木板被夜風吹得吱吱作響,像在低聲訴說著什麼。陸陽伏在暗處,一塊破舊的篷佈下,狙擊槍的槍管微微探出,瞄準鏡裡的十字線緩緩移動,從一個模糊的人影滑到另一個。河風夾著溼冷的腥味鑽進鼻腔,他卻一動不動,呼吸平穩得像臺機器。
遠處,碼頭上的人影漸漸多了起來,幾個穿長衫的漢子推著木箱,低聲咒罵著什麼,旁邊還有個穿日軍軍服的傢伙,手裡攥著根菸,火光一閃一閃。陸陽眯起眼,瞄準鏡鎖定了那人的臉——瘦削的下巴,軍帽壓得很低,看不清眼神,但那身軍服的肩章上,分明是日軍中尉的標誌。
“東風?”陸陽心裡嘀咕,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卻沒扣下去。他知道,這種場合,接頭的人未必會親自露面,中尉可能是誘餌,也可能是跑腿的。穿越者的經驗告訴他,日本人喜歡玩這種障眼法,尤其是涉及細菌武器這種見不得光的東西。
碼頭邊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口哨,短促而尖銳,像暗號。陸陽立刻調整槍口,瞄準鏡掃向聲音來源。一個穿灰布長袍的人從陰影裡走出來,手裡提著個黑色皮箱,步伐沉穩,帽簷壓得低低的,看不清臉。那幾個推箱子的漢子立刻圍過去,日軍中尉扔了菸頭,低聲說了句日語:“來たか(來了嗎)?”
灰袍人點點頭,聲音壓得極低:“樣本齊了,‘火種’今晚走水路。”
中尉冷哼一聲:“陸陽那幫人呢?‘影子’說他們昨晚在老宅鬧了一場。”
“哼,”灰袍人嗤笑,“一群土匪,能翻出什麼浪?‘東風’說了,計劃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