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去星洲大學!”
oliver只好忍住疑問,慢慢取出那枚米白色髮卡,託在燈光下。
十八年過去了,他還是能清晰地記起穗穗帶著髮卡的模樣,那麼活生生的,可愛乖巧的。
穗穗的人生停止於那一夜,他的人生又何嘗不是。
他終於,又能見到穗穗了。
高塔公會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禁區內,卻還是一團亂麻。
監控恢復那一刻,一區區長的聲音也從廣播傳至整片禁區——
“所有人立即迴歸住處,禁止在外徘徊,今晚的事,藍樞稽查隊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允許惡意傳播相關謠言!”
“立即解散,迴歸住處,否則根據拖延時間扣除相應功勞分!”
一聽與功勞分掛鉤,圍觀的人群一窩蜂動了起來,他們來回碰撞,互相阻擋,毫無效率。
湛平川夾雜在人群中,不緊不慢地往宿舍的方向靠去。
一區的廣播讓他覺得諷刺。
惡意,謠言。
怎麼算惡意,又如何知道是謠言?
一個生命的死亡,對他們來說又算什麼呢?
他相信,從今天開始,整個禁區不會再有人提起oliver的名字,也不會有人為他虔誠的禱告,所有人的生活一如既往,只有他是真的消失了。
湛平川剛走出人群,下一秒就要轉過拐角。
然而就在這時,藍樞大廈的正門霍然大開!
司泓掣身著皮衣,手指滴血,滿眼肅殺冷意,大跨步從門內走了出來。
很多人看見了司泓掣失魂落魄地衝進藍樞大廈,看見他因為那個人的消失而情緒崩潰,但此刻,那個雷厲風行的二區區長,殺人不眨眼的羅剎彷彿又回來了。
吱嘎——
一聲擦響,車輪在磚石路上劃過,穩穩停在司泓掣面前。
十餘名二區隊員整裝待發,快步跑到司泓掣身邊列隊集合。
司泓掣抬起猩紅的眼,眸中凝著森冷殺意,他用力攥拳,骨節咯吱作響,佈滿血痕的手背再次崩開,血流如注。
然而他似乎毫無所覺,他將裝滿oliver殘存氣息的【籠罩】護在皮衣內,邁步上車,厲聲命令:“去星洲大學!”
湛平川看著闖過人群揚起飛塵的越野車,思索片刻,突然神色突變。
他立刻抵住耳機,急促簡短道:“星洲大學校長有危險,告訴我爸現在立刻馬上把他從家中帶走!”
“怎麼?”主管接到湛平川的電話有些詫異,他們還在分析司泓穗的死亡資料。
湛平川來不及解釋:“還有,讓我爸找到他後立即逼問當年的真相!”
他不確定湛擎和是否來得及,也不確定閆琦禮能夠活多久,可一旦司泓掣也懷疑到閆琦禮身上,那麼做局之人,絕不會讓司泓掣知道真相。
這就意味著,閆琦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知道了。”主管沉聲應。
湛平川深吸氣,剋制道:“你們小心。”
鬼眼公會帶來首都城的人必然不多,不然早就能引起聯邦政府的懷疑。
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想要搶在做局之人前面,把閆琦禮帶走,也是個艱難的考驗。
一旦被聯邦政府發現鬼眼公會參與其中,那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司泓掣凶神惡煞地闖出禁區,七區區長才關閉了地下三層的權限,慢悠悠走了上來。
今天過得實在是有趣,那個人死了,司泓掣瘋了。
他陪司泓掣趕到地下三層,在重重疊疊的鐵櫃中,找到被侵入者打開的那一份。
司泓穗的所有死亡資料被平整鋪開,顯然是為了方便拍照。
其實他雖然猜到當年的事有貓膩,但卻並不知道哪裡有,畢竟所有證據都嚴絲合縫,無懈可擊,所以他當初深信不疑,認為司泓掣被感情所累,家破人亡。
這些資料,其實司泓掣當年已經研究過無數次了,因為實在沒有破綻,他才不得已選擇將它封存。
畢竟他每讀一遍,都是對自己的精神折磨。
“監控,審訊,電腦裡的淫|穢視頻全都有,甚至烏里爾自己都不肯說當晚的去向,到底哪裡會有問題呢?”
七區區長在問自己,也是在問司泓掣。
然而只要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以質疑的眼光再看全部的證據,總能發現端倪。
司泓掣的目光定格在最後的屍檢報告上,他手上的血跡蹭到了雪白的紙張,時過境遷,那上面的文字依舊如鮮血般刺目。
他呼吸沉重,太陽穴銳痛,但一種呼之欲出的,莫大的驚懼與戰慄卻包裹著他,讓他無法倒下。
他終於,看到了檢驗人的名字——
閆琦禮,星洲大學校長。
七區區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啊!閆校長是哪年成為星洲大學校長的?”
平叛之戰後第四年,oliver從Agw特危死刑監獄刑滿釋放的那一年,禁區醫務中心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一躍成為了聯邦最高學府,星洲大學的校長。
從此,星洲大學陷入了漫長無序的混亂期。
屬性研究與歷史學院院長何競恩抱病退隱,渾噩度日,厄迪夫藉機上位,掌控實權。
學生關愛處名為關愛實為監視,靠嚴苛的校職工管理與獎金評定條例,將星洲大學變成毫無人情滿是算計的角鬥場。
學生之間傾軋,霸凌,廝混,排擠,形成涇渭分明的等級和鄙視鏈,而學校不僅視而不見,還幫助遮蓋隱藏,平息輿論。
閆琦禮根本只是一個無能無為的管理者,可即便這樣,他仍舊穩坐校長之位。
那麼只有一種解釋,他是個傀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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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祝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