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私下裡,應該叫...
第64章“私下裡,應該叫
夜雨過後,第二日便是朗朗晴日。
秋日穿過半敞的窗,落在鬆軟的床,撫上兩個相擁的人的側臉。
蘭斯的長髮披散,蓋住露出被褥外的肩膀,而他微低著頭,呼吸勻稱,兩隻手搭在枕邊,背卻緊緊貼著身後的人。
這個姿勢讓他十分有安全感,或許是因為,小時候在靈境系統中,那個將他拉出恐懼的聲音,也是這樣從後面抱住他。
湛平川環著他的腰,將他抵在懷裡,掌下是蘭斯柔軟光滑的小腹。
床很小,必須保持這個姿勢才睡得開,昨夜他們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一是因為條件有限,空間不夠折騰,二是天邊已經隱約發亮,時間來不及了。
湛平川給蘭斯咬了臨時標記後,蘭斯就抱著他不撒手,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被標記的omega會非常需要Alpha的安撫,渴望觸碰,渴望Aftercare。
於是湛平川就撐著陽臺跳進來,掀掉潮溼的衣服,一邊釋放安撫信息素,一邊用皮膚親暱的貼著蘭斯。
蘭斯享受著信息素的安撫,度過咬破腺體後的刺痛,便獲得了漫長的愉悅,他像只慵懶的小動物一樣,半闔著眼,明明已經很困了,但手指卻仍在湛平川充血的肌肉上來回亂摸。
湛平川要捉著他的手,才能幫他把衣服脫下去。
他將被標記的溫順小狐狸抱在懷裡揉來揉去,佔有慾十足地舔了好幾次腺體,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與蘭斯沉沉睡去。
他們當然一起睡過了。
唐鯉和劉撥用力敲門都沒把他們吵醒。
不過今日的藍樞也確實沒心情再理他們兩個微不足道的實習生了。
司泓掣病倒了。
昨夜他急火攻心,吐出一口淤血,多日來支撐他高強度工作的支柱也終於徹底垮塌。
醫務中心緊急搶救,最好的恢復系覺醒者為司泓掣癒合傷口,可司泓掣始終沒有醒來。
副官一夜未睡,疲憊掛了滿臉,他抓住醫生有些氣急敗壞地問:“你們怎麼回事,司區長為什麼還不醒?”
醫生只好無奈攤手:“傷口已經處理完了,全身上下都做了檢查,現在再不醒,或許是司區長不願意醒。”
副官怔然,鬆開醫生。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當年的事或許真是個巨大的陰謀,司區長這十八年,都淪為荒謬的笑話。
每一次施加給仇人的傷害,其實是對愛人的凌遲。
所以哪怕冷漠強悍如司泓掣,也有了不願面對的事。
藍樞大廈,唐鯉和劉撥兩人硬著頭皮去羅伯特處打卡。
羅伯特頂著兩個大黑眼圈,麻木機械的為昨夜的事收拾爛攤子,他聽到動靜,掀起眼皮,瞪著眼珠,第一句話就問:“那個不安分的Alpha呢?”
劉撥咧出一個難看的笑來:“他他他昨天可能太累了,還沒起來。”
羅伯特哼笑,肥肚子一鼓一鼓:“太累了,他有什麼累的,難不成他還操勞了一夜?”
羅伯特難得沒往下半|身那方面想,因為昨晚七層那個人消失後,監控設備一直修不好,不少一區員工都被喊起來幹活了,但顯然,不會有人去喊一個實習生。
但唐鯉顯然把‘操勞’這個詞理解過深了,他臉頰發燙,很快染了一層紅色,甚至還掩耳盜鈴的擺手搖頭:“不不不,我也不知道操勞了多久。”
因為敲門沒人應,
他和劉撥不信邪地繞到了後窗,又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就發現.
羅伯特:“?”
劉撥彷彿舌頭抽筋,跟著越描越黑:“我們可什麼都沒看見啊,懷特老師您說話別這麼直白,我們還是學生。”
羅伯特:“.”
他被工作麻痺的思想終於又回到了舒適區。
羅伯特拍案而起,渾身的贅肉隨著他的動作猛顫,他吹著亂糟糟的絡腮鬍,不可置信地罵道:“昨晚那個動靜,這小子都能操勞得下去,他到藍樞到底是做什麼來的!能幹幹不能幹給我滾!他媽的老子加了一晚上的班,他操了一晚上的.damnit!”
羅伯特負責實習生的安排工作,自然也瞭解實習生的居住環境。
禁區不像星洲大學管理那麼混亂,為了防止Ao控制不住自己,實習宿舍嚴格單人單間,那床也就夠他一個人睡。
他立刻想到那個紅頭髮的小o攀著那小子的肩膀,坐在那小子腿上,紅髮直垂到腰際,蓋住雪白的後背。
羅伯特羨慕嫉妒,恨不得將這件慘無人道的事情報告一區區長,報告聯邦議會,乃至報告元老院。
唐鯉縮著脖子,堵住耳朵,但羅伯特的葷話還是不受控制地鑽了進去。
媽呀。
這種領導,這種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他畢業後一定遠離首都城,頭也不回的直奔高塔公會。
與此同時,藍樞二區卻沒心情關心遲到的蘭斯。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oliver化成雪花從那間禁閉室離開了,而昨晚司區長不知發現了什麼,居然帶著人直奔星洲大學,結果回來後,就吐血不省人事了。
雖然內部下了命令,讓他們謹言慎行,但討論的聲音還是屢禁不止。
“聽說了嗎,星洲大學校長消失了。”
“我覺得不是消失,而是畏罪潛逃,你敢相信,十八年前,司區長妹妹的屍檢報告就是他做的,我也是聽七區區長說的。”
“啊?七區區長那個大嘴巴真是完全想不到,星洲大學校長還在禁區工作過?”
“昨天地下三層遭人入侵,七區區長說,司泓穗的檔案資料被翻出來了,對方就是為了這個來的,然後他們才警覺當年的事可能有問題。”
“所以,那個人很可能是冤枉的,天吶.”稽查隊員手裡的鼠標險些沒握住掉下去。
十八年,s級,從萬眾矚目到階下之囚,如果真是冤枉的,怎麼能接受的了?
“不然你覺得司區長為什麼吐血,他把他曾經的愛人當仇人折磨了這麼多年,咱們誰沒有見過那個人遍體鱗傷,誰沒有聽到那個人崩潰痛哭?聽說七區區長昨天也壓著翹起的唇角,落下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唉,其實我覺得,司區長心裡還是有那個人,不然也不會將他留在身邊。”
“最慘的就是,司區長心裡還有那個人。”
“所以黑燈會潛進檔案室到底是為了什麼?扳倒星洲大學校長?重創司區長?或是為了幕後黑手?”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