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朕侍奉得如何?
鳳寧喉嚨一哽,悶悶嗯了一聲。
裴浚舌尖長驅直入。
溫柔只是表象,他骨子裡依舊強硬。
逡巡領地一般在她唇腔掃蕩,寬掌探入衣領內,粗糲的指腹遊走在她溫軟的肌膚,每一下都能激起一陣雞皮疙瘩,鳳寧膝蓋已經抬起,卻被他長腿摁在褥間,她側過身,舌尖終於逃離他的桎梏。
裴浚長臂攬住她,在她身後喘著粗氣,“朕昨晚說的話,你想好了沒?”
鳳寧壓根不理他,扭動身子試圖抽身,忽然碰著一物,瞬間不敢動了。
裴浚笑,偏要頂她,“回答朕!”
鳳寧氣,“你就欺負我!”
“說得好,往後就這麼跟朕說話,不必再用敬語。”
是熟悉的馨香,熟悉的身子,裴浚朝思暮想,盼著摟著她,親吻她,狠狠要她,時隔近兩年,總算撈在懷裡,下顎重重在她髮梢間來回蹭,不捨得放手。
舌尖輕車熟路來到她雪白的脖頸,她忍不住佝僂著身,悶哼了幾聲。
他動作越發激烈,跟潮汐掠過沙灘,時而大浪滔天,時而細細摩挲吮吸,她耳珠險些成為他舌尖的玩物,鳳寧哪受得了,氣得錘他,“你有話好好說,別折騰我。”
“那你也先好好跟我說。”
“說什麼?”
“說你討厭溫柔體貼的男人,就喜歡朕。”
鳳寧嗤笑,“那你錯了,我就喜歡溫柔體貼的男人。”
“是嗎?”裴浚氣得在她耳珠咬了一口,疼得鳳寧哆嗦一聲,蜷縮在一處。
裴浚趁機將她身子掰過來,扣住她雙手往上摁在枕褥間,破開她的膝蓋,如同披堅執銳的將士很快抵達戰場。
“要溫柔的?”他眼神像是拉出的蛛絲纏繞住她,身子明目張膽給與她挑//逗,他不疾不徐耐心周旋,十分地溫柔多情,鳳寧喉嚨彷彿黏著一塊膏藥,沉寂許久的渴望像是漸漸甦醒的睡獅,開始在四肢五骸奔走,鳳寧真的有些怕他了,搖著頭,“不要了”
“朕還不夠體貼?”
他確實很體貼,他比她本人更熟知她的身子
,很容易便可以給與她快樂,那種舒爽難以言喻從他指腹下摩挲出,鳳寧面色佈滿潮紅,險些要哭了,她想拒又不捨得拒,就像是久涸之人舔到一抹毒液,舌尖抖抖搜搜,飽受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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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似乎覺得不對,又點頭。
“朕哪兒不合你的心意,你告訴朕?”應著這話,他忽然給的很快。
那一下下的研磨撞擊似要捅到她心窩,鳳寧吸了一口涼氣悶悶咽出一聲,頓時來了脾氣,
“哪兒哪兒都不好。”幾乎是從嗓眼擠出來的,尾音猶在打顫。
他可真是小肚雞腸,將她隨口胡謅的話牢記在心。
他卻很誠懇地在取悅,他們太熟悉彼此,又過於契合,刻在骨子裡的久遠記憶甦醒,驅使人不自覺想配合,鳳寧雙臂滑出他溼漉漉的掌心,猛圈住他脖頸,臀梁往後躬,似要脫離他的掌控,額尖也重重磕在他的眉心,想迫著他袖手。
堅硬與纖弱的碰撞,滋生出莫名的張力,黏膩的汗從縫隙裡滲出來,漫過彼此的鼻翼,又在相觸的唇瓣交匯。
沉溺在這片黏重中,鳳寧仰眸,眼底水光氾濫。
她身邊難道真的缺乏溫柔體貼的人嗎?
那王子早就看出她女扮男裝,溫情脈脈暗示愛意,她無動於衷,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烏嬤嬤說玩笑話,讓她與烏先生湊個堆,做個伴,她嚇了一跳,心裡頓生牴觸,先生在她心裡如師如兄,不可冒犯。
新來的落魄書生柳夫子若有若無朝她釋放善意,周夫子有意撮合,她也想過,若是將來二人作伴經營這間學堂也很不錯。
心卻跟一潭死水似的怎麼都掀不起漣漪。
她以為是有了閱歷,不再懵懂年少,缺乏激情,她以為平平淡淡才是真。
心跳劇烈,猛地一陣痙攣,汗密密麻麻從毛孔裡抖出來,連著二人當中隔得那一層薄薄的衣裳也溼透了,水汽蒸騰彌布在她雙目,水杏眼似有流光在漾,慢慢從眼角溢出來。
她是舒爽了。
他卻一點都不好受。
渾身如同被燒紅的鐵,炙熱難堪,他鬆開手,轉身重重摔在床榻。
難抑的慾望與賁張的炙流依然在四肢奔騰。
裴浚深呼吸一口氣,極力平復。
鳳寧茫然睜開眼,窗牖被厚重的紗簾遮住,有隱約的光線透進來,屋裡模模糊糊,像浮著一層光暈,鳳寧目光觸到那一線天光,重重喘了幾口氣,逼著自己清醒,
耳畔依然盤旋著他壓抑的呼吸。
她今日斷不會讓他得逞,可他主動撤退,還真是叫她意外。
這人性子素來霸道,又從不委屈自己,今日怎麼修身養性了?
裴浚對上她滿是狐疑的眼神,給氣笑一聲。
渾身被汗水洗刷過,靈臺格外清明。
真正在意一個人,會處處為她慎重考慮。
他怎麼會不想要她。
是不能。
荒郊野外,若真懷個孩子,回去交代不清楚。
妃子無礙,可既然要立她為後,就不能這麼馬虎。
真正的愛是從剋制和珍視開始。
即便如此,裴浚還是不忘調侃她,
“怎麼樣,朕侍奉得如何?”
鳳寧好不容易壓下的熱浪再次騰騰昇起,她捂了捂燒紅的面頰。
久違的嬌俏,生動明媚。
鳳寧裹好衣衫揚長離去,離開前撂下一句,
“不怎麼樣!”
裴浚黑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
很卡,二更不保證,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