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風過 作品

第五十一章 福海作協最後的矜持!

 所以會場裡反對張潮加入作協的聲量很大,甚至壓過了支持的聲量。反對者當然不能明說“張潮再有名氣關我屁事”,而是舉出了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時評和雜評的文學性不夠!”

 “在網絡上連載的小說是小說嗎?”

 “寫通俗小說難登大

雅之堂!”

 “就要出版,那就是還沒有出版,不能算數!”

 “為人太張揚!”

 ……

 作協主席長天冷冷看著下面七嘴八舌的福海文壇老將小兵們,心中的失望溢於言表。

 上次請阿萊過來,就是為了作協的年輕一代有一個能得到未來文壇大佬欣賞,有機會打開現在低迷的局面。結果人家除了一個張潮,對誰都是不鹹不淡的,顯然是都沒有看上。

 可張潮他不是作協成員啊。

 看大家說的差不多了,長天用茶杯蓋輕輕釦了一下杯沿,發出清脆的響聲,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望向這位主席。

 長天開口道:“有誰能記起來,我們福海作協,上一次有成員在《花城》這個級別的雜誌上發表作品,是多久以前了?”

 眾人由安靜,變成了沉默。

 文學刊物的等級,並不是只看其行政級別或者歷史長短,而是幾代編輯和作者用一部部堅如磐石的作品,壘起來的。

 以純文學領域而論,《人民文學》因其 zz地位而獨樹一幟;然後就是《當代》《十月》《收穫》《花城》這四大花旦;再然後才是《鐘山》《Bj文學》等刊物。

 現在的主席長天,就是依靠在這些文學“頂刊”上多次發表作品,才有了今天在福海文壇說一不二的地位。但是自從他過了創作的黃金期以後,福海文壇也就陷入了沉寂當中。

 作為主席,他還是很有責任心的。

 長天嘆了一口氣,道:“上次阿萊臨走的時候,特地和我說,張潮是個好苗子,不能讓他'流落在外'。大家剛剛說了那麼多反對意見,為什麼都回避了他最近發表在《花城》上的那篇小說呢?是《花城》的級別太低,還是小說寫得不好?

 要是我們這些人也見不得年輕人好,見不得年輕人高明,那就是不能容人。咱們作協的門檻再高,但也要有底線。文聯的雁鳴主席和我說了,張潮我們不要,他們就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