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房地產
景熙立馬就制定了方略:堅壁清野,以多打少,斷其糧餉。
數萬穿著破爛的俄軍,手持著上百年前的火繩槍而來時,率先迎來了清軍的圍剿。
正當俄軍準備廝殺時,數十門火炮噴薄而出,再加上火槍的洗禮,立馬就把這群大意的俄軍打懵了。
短短三天時間,俄軍死傷數千人,軍心渙散,又沒有補給,一時間根本就無戰心,不得不潰逃。
滿清打贏了首戰,一時間軍心大振。
不過,嶽文賓卻道:“殿下,這些先鋒原先不過就是奴兵,本就吃不飽穿不暖,兵無戰心。”
“如果要想取勝,必須要更多的軍火,以及教官。”
“教官?”景熙遲疑了。
“讓士兵列隊的教官!”嶽文賓沉聲道:“那麼多火槍,戰果寥寥,許多人甚至還沒到位置就放槍放炮,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火藥。”
“必須請人,而且要從大明請人過來訓練!”
列隊槍斃,在後裝槍時代到來後,已經成了雞肋,落伍了。
但對於中亞地區的滿清來說,這樣的戰術確實正合適。
因為他們面對的是沙俄的二線部隊,以及一些附庸,火槍手火炮少,憑藉著一腔勇氣。
更別提了,沙俄這個老邁的巨人,甚至連排隊槍斃都沒有練好,遑論後裝槍的散陣時代。
對大明不合適,對滿清卻剛剛好。
……
“喲,客官,裡邊請!”
再次來到春來茶館,張之洞心情格外不同。
當初四人和買一副字貼,如今殿試已過,真正名列皇榜的就只有他一人。
進士出身,二榜九十八名,這是對他十幾年來寒窗苦讀的報答。
心情不一樣,他對於老闆張四和也頗為熱情:“掌櫃的,給我來一壺黃山毛尖,再來兩盤點心!”
“是!”張四和熱情地招待著。
茶館中央,又是一張桌子,兩個漢子在說笑,其言語在說相聲,不時地惹來眾人捧腹大笑。
“從前有個書生,進京趕考,身邊帶著一個書童。這個書童嘴很笨,總是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有一天,颳起了大風,書生的帽子被風吹落,書童趕忙撿了起來,撣淨上面的塵土遞還給書生,還不忘加上一句:‘少爺,帽子落地了。’”
一句話出口,個個翹起了嘴角,都聽出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
“書生很生氣,大聲斥責:‘該死的奴才,怎麼說少爺落地了呢?難道你是想讓少爺此科場中蹭蹬,落地南返嗎?記住,若是再有此事,也只能說少爺及地了!’”
“所以之後,就算是碰到帽子掉落了,書童也不敢發聲!”
“到了晚上,書童拿了一條髮帶,縫在帽子上,等待白天的時候,少爺直接系在下巴上,帽子就不掉了。”
“少爺心中高興,很是誇讚了書童幾句,不合書童又多了句嘴:‘這一回,少爺再也及不了地了。‘”
就算是張之洞,聽到這也不由得噴飯大笑,一時間直賞了一銀毫。
指著兩個說相聲的拱手道謝:“多謝這位公子的打賞,我們二人在此多謝了!”
用罷了茶水,張之洞開口道:“掌櫃的,算賬!”
“來咯!”張四和滿臉和氣:“這位爺,一壺黃山毛尖八毫錢,兩碟點心一百文,合計九毫!”
張之洞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錢。
一張龍元,面值為一塊。
掌櫃的見怪不怪,收起來龍元,從懷中掏出了銀毫,笑吟吟道:“這幾個月,龍元可多了。”
“那些官老爺們最喜歡使,我又不得不收。”
“這玩意兒跟寶鈔不一樣!”張之洞隨口道:“就跟那銀票一樣,可以交稅呢!”
“那可不!”張四和笑道:“這是錢莊銀行的銀票,我倒是不怕,唯獨怕官家!”
他扭了扭頭,低聲道:“官家兩張口,指不定什麼時候不認賬了,我找哪說理去?”
“說句話不怕你笑話,這段時間收了好幾十張,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
張之洞笑了笑,沒說話。
從民間出來的人,他自然明白底層百姓對官府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