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阿山小樹 作品

第二百二十九章 激烈爭論!老朱的殺機!

 老朱冷哼了一聲,沒有出言反駁。

 吉垣繼續搭話,道:“此人寫文章的建議都被採納,怎麼就沒有被提拔重用呢?”

 “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啊!”

 老朱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咱那個‘逆孫’的法子雖好,但挑誰去寫文章,不還是得下面的人去挑嗎?”

 “‘朱孫’寫給‘逆孫’的文章,都是以《科學》期刊編輯部的名義寫的。”

 “雖然都是他自己想的方法,但呈到上面去,功勞就變成編輯部上面管事的官員,算不到他一個小編輯的頭上。”

 “上面的人給他一點小甜頭,再逼迫他接著寫。”

 “就這樣,他寫出來,全都成了別人的東西,‘逆孫’都不知道有他這樣的人才存在,自然不會提撥重用他。”

 “如今,《科學》期刊編輯部被改成了大明科學院,原來的編輯部,變成科學院下屬的一個分支。”

 “因為規模擴大,很多編輯部的人,也都得到了提撥,唯獨他卻依然還是一個小編輯。”

 說到這裡,老朱狠狠道:“貪官汙吏,無處不在啊。”

 “有些人是貪錢,有些人是貪名。”

 “他們編輯部的官員,將他寫的東西,佔為己有,就是貪名和利。”

 “等咱回了金陵,就直接去大明科學院,將那些貪官汙吏都給全殺了。”

 吉垣笑道:“這事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他受上面的官員打壓,卻與陛下相識。”

 “倘若他不是一個小編輯,早被提撥上去,也不會天天親自來看讀者的投稿,就無法認識陛下。”

 “此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老朱哈哈大笑道:“你這麼說來,倒也不錯。”

 兩人談論了一番後,老朱便如往常一般,離了酒樓的客房,去外面閒逛。

 為了防止身份暴露,以及體驗不同的地方,雖然他們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離開申城,但卻還是換了好幾家住宿的酒樓。

 “‘聖人之道,天下大公’,你們說,這真是聖人的道?”

 “肯定說過啊。那位方孝孺方先生,可是故去的名儒宋濂宋老先生的弟子,當世學問最高的人之一。這話聖人要是沒說過,他能隨便瞎編嗎?”

 “可我以前只聽那些讀書人說什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什麼‘長幼有序,尊卑有別’,沒聽說‘天下大公’,若真是聖人說的,又怎麼會這樣呢?”

 碼頭旁邊的茶鋪裡,一群正在休息的搬運工人爭得唾沫橫飛。

 “得了吧!你又不是讀書人。真以為自己小時候去學堂唸了半年書,學了幾句‘之乎者也’,認了幾個字,就算讀書人了嗎?你連四書五經都沒學全呢,算什麼讀書人啊!沒聽說過,不是很正常嗎?”

 “說得也是,咱們這些人,雖然也認得幾個字,不算睜眼瞎,但也都不是讀過很多書的人,否則,也不會在這裡賣苦力,這事,還是得找一個有學問的秀才問問。”

 “有什麼好問的?人家方孝孺方先生,多大學問的人,就是狀元見了,也得誇讚人家學問高,他難道還如一個秀才嗎?”

 “話不是這麼說的啊!”

 “都別吵了,賈秀才來了,大夥兒問問吧。”

 ……

 說起來,碼頭上做搬運工,都是船靠岸便開工,卸完貨,中間的空檔,就能休息了。

 畢竟,碼頭上也不是時時刻刻有貨卸的。

 卸完貨,裝新的貨物上船,也往往需要時間等待。

 這時候,力工們便會三五成群,在旁邊茶鋪裡,路邊上,或躺或坐的休息,一邊聊天吹牛。

 今日,他們便為此爭吵了起來。

 此時,一個名喚“賈秀才”的人走了過來,力工們都邀請他來給大夥兒講一講。

 與碼頭上的力工,大多隻認識幾個字不一樣,賈秀才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

 自幼進私塾,由教書先生教導,讀了十幾年書,後來還考上了秀才。

 只不過,再往後連續參加了幾次鄉試,都未曾高中舉人,有些心灰意冷,便去大戶人家謀了一份當賬房先生的工作。

 這戶人家來新開發的申城經商,賈秀才也跟著過來,仍然是管著賬房。

 力工們仍喊他“秀才”。

 這個時代的知識很值錢,賬房的薪水非常高,是尋常力工的二三十倍。

 賈秀才在桌子旁坐下,力工們趕忙給他倒了一杯茶。

 賈秀才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左右環顧著周圍一眾力工,方道:“你們都讓我講一講,那我就說幾句。”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畢竟,眾人當中,就屬賈秀才是學問最高,大家當然都願意聽他的。

 老朱也頗為好奇的在一旁聽著。

 “依我之見,那方孝孺就是誑言欺世盜名之輩,居然擅改聖人之言,擾亂視聽,蠱惑人心,其罪當誅。”

 賈秀才一開口,旁邊的眾力工頓時像炸了鍋一樣。

 “此話從何說起?”

 “賈秀才,聖人沒說過那句話嗎?是他自己編出來的嗎?”

 “我看《大明日報》上面說,聖人真說過啊!”

 “《大明日報》上也有文章說,方孝孺解讀得不對呢。”

 “賈秀才是覺得自己的學問比方孝孺還高嗎?”

 “不是你們想聽賈秀才怎麼說嗎?怎麼現在人家說了,你們又不滿意了嗎?”

 “都別吵,聽賈秀才接下來怎麼說吧。”

 “對啊,先說清楚,聖人到底有沒有提出過‘天下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