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落晚空 作品

2、第 2 章

    說著聳聳肩:“我準備好了十個t的盤放你們的裸——”

    正得意洋洋,倏覺背後一陣冷風,緊接著脊背一疼。

    “哐當——”一聲巨響,江弈連人帶椅被踹翻在地。

    腦袋不知往哪疙瘩磕了一下,疼的他眼眶一酸:“我x——”

    旁邊的幾個損友見江弈被偷襲,扔開酒瓶,拍案而起回頭就罵:“不要命了?!”

    酒吧並不明亮的燈光底下站著三個人,一個社會精英西裝革履淡定地看著這一切,一個擼著袖子惡狠狠地盯著地上的江弈,似乎還想往上補上一腳,還有一個單手輕鬆拉住了動手者的胳膊,身著鬆垮乾淨的白襯衫,面無表情。

    江弈小聲抽著涼氣揉著生疼的脊背從地上爬起來。

    這一腳是真的下了力。哪個崽子敢從背後踹他?

    “江弈,我tm今天不把你幹死在這!”上方的那個青年面部猙獰,像是要撕了他一樣。

    江弈扶著吧檯,定睛一看,有點眼熟,稍一回想,記起這是陸言的朋友,叫周博明。

    要說江弈怎麼是人渣,都這個時候了,他的第一想到的還是賭局。

    如果周博明把那些話告訴陸言,十局連勝的戰績就完了,於是乎他當場惡念橫生,要不先讓這個人“睡”過去一天,等自己跟陸言完事贏了賭局再把他放出來?

    這麼想著,江弈的餘光不懷好意地往周博明旁邊瞟去,白淨的襯衫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撞進視線,像有

    一根火柴猛然擦過神經末梢,閃電般的光亮穿刺陰影,腦海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那是一種不可名狀的狀態,神經瞬間繃緊,戒備而又亢奮,渾身血液冰涼而滾燙,所有的暴戾情緒從心底湧上來,本沒有幾分的怒氣像積蓄已久的活火山砰然爆發。

    江弈忽一把抓過吧檯上的酒瓶,粗暴地往桌沿上一磕!

    “哐啷——”酒水四濺,玻璃渣迸碎,鋒利細小的碎片蹭過江弈的臉頰,他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一腳踢飛攔路的板凳,拎著半個玻璃刃參差鋒銳的酒瓶直指周博明,獰笑:“就憑你?”

    話是對周博明說的,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另一個,一字一頓:“你tm敢踢我,啊?周博明。”

    被玻璃渣劃過的地方迸出一條細長口子,血從肌膚底下溢出來,然後順著顴骨淌下。

    江弈將近十年的不良不是白做的,至少在氣勢上足夠兇橫。

    “我今天不止要踢你,你爹我今天還要讓你做不成男人!”周博明憤怒地蹬著腿想要踹他。

    “你把我廢了,陸言的□□找誰?”

    這一句話出口,那個人的視線落到他身上,四目相對,一方波瀾不驚,接近於漠視,一方濃烈異常,類似於逼視。

    江弈獰笑著嘴角再一挑,神情變得下流而淫.蕩,“難道……除了我還有誰能滿足他嗎?”

    “我x尼大爺!”周博明怒火中燒,掙扎著要去揍江弈,卻始終掙不脫胳膊上的禁錮。

    江弈的酒友們見周博明這粗魯的架勢,向旁邊的服務員喝道:“還不把你們的老闆喊來!vip區怎麼放這種人進來。”

    那服務員過來,禮貌地屈身:“抱歉,我們老闆出國了。”

    有人皺著眉掏出張彰顯身份的金卡甩在臺上:“那就找個能說話的出來。”

    服務員將金卡拾起重新放回他手裡,依舊是畢恭畢敬的態度:“能說話的就是你們面前的這三位先生。”

    幾人一愣,被落了面子,那人一橫眉:“你知道你面前的這是誰嗎?眼瞎了?騰躍集團的少公子江少不認識?”

    江弈聽到這句話,眉頭一跳,今天說這話……他自己都有點底氣不足,在c市比自己爹牛掰的人物沒一巴掌數,但好巧不巧,今天那個巴掌裡的人

    就在面前。

    果然周博明直接就轉頭呸了他一口,用更大的嗓門吼:“老子家還是開橫影的!”

    這一吼把所有客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臊得幾個人臉由白轉紅。

    他們可沒想到周博明來頭這麼大,騰躍比之橫影,不過羊羔比之豹子。

    無往不利的身份牌這次撞鐵牆上了,幾人連忙暗著去拉江弈,低聲勸說:“江少,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幾個人來頭不小,我們先……”

    如果是平時,江弈也就縮縮頭裝孫子道歉走人了,但今天不行,尤其是他在的時候,不行。

    江弈一把拍開他們的手,繼續吊著眼吊兒郎當地挑釁:“你就是皇帝老子也沒用,陸言就是喜歡我啊,怎麼,周少也喜歡他?上次當面看我們法式舌吻不夠,還想看我們上床?不過如果周少實在想看,我也不介意明晚的錄像給你一段拿去觀摩,就當交了你這個朋友。”

    這些話讓周博明眼睛都冒火:“江弈你tm還要不要臉?你良心被狗吃了!別以為你爹罩著你我就不敢動你,就你這種渣崽,沒你老子你就是個屁!我周博明今天就把話放在這!你敢碰小言一根汗毛我他媽絕對弄死你!”

    江弈隨意斜瞟了周博明一眼,依然笑的非常欠揍:“周少有必要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這麼大動肝火?說實話,如果是周少的話,明晚一起玩兒也不是不可以,三個人多刺激,說不定陸言會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