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木 作品

哼!幾損我一員大將!





百官:“哇哦!”




原來是這樣!




會稽侯:“夠了!!!”




太子拍手:“破防了破防了!”




老皇帝:“……”




大太監小聲:“陛下,殿下他……”




老皇帝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揉了揉眉心:“隨他去吧。”




【咦!】




老皇帝猛然抬頭。




直覺告訴他,許煙杪找到了什麼好東西!




其他官員也這麼想,根本剋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雖然很不厚道,但是……看別人的笑話真的很快樂啊!




你看那會稽侯,全身的肉都在顫巍巍地抖,破防得十分嚴重。




【嗚呼!】許煙杪在心裡吹了一聲口哨,【之前看八卦時就一句“某某出生時六趾”,一掃而過,沒聯想起來。嘖嘖,老會稽侯,會稽侯,會稽侯的兩個弟弟以及幾個侄子侄女,還有謝洛水,都是六趾!反而是假世子腳趾十分正常。】




【多趾畸形為常染色體顯性遺傳疾病,無論生男生女,患病幾率都是一半一半。這家人也不知道運氣好還是不好了,居然都中標了!】




會稽侯條件反射盯向自己的腳,瞳孔倏然一縮。




原來,最大的破綻,在他自己身上。




——在場人也聽不懂什麼染色體,什麼遺傳,但他們大致聽懂了,衛家人基本都是六趾。




光有六趾還不能完全證明謝洛水就是會稽侯的嫡女,但,如果再加上長相相似,家中還有會稽侯夫人用過的面盆呢?




這些,已經足夠讓天下人信服,而非被他們誤以為皇帝是個乾綱獨斷,冤誣大臣的昏君了。




老皇帝決定收回吐槽許煙杪是張“破嘴”的話。




這人多乖巧多懂事啊!知道什麼叫為君分憂!




“衛晉。”都不稱呼爵位了,“錦衣衛早已查明……”




把許煙杪心聲裡那些決定性證據全部說出來。




又看向謝洛水:“謝氏,可願隨宮人去後室褪去鞋襪?”




謝洛水已經被這場巨大八卦衝得思維混亂,呆愣在原地,連是質問還是懷疑都想不起來了,頭腦一片空白。




反而是那個假世子崩潰:“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是衛家人!謝洛水才是侯府嫡女!怎麼可能!”




她不是一個貧民女子,任他欺辱也求告無門嗎!




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假世子突然衝到杜夫人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搖晃:“娘!你說話啊娘,我才是真的!我才是!”




他娘“啪”地給了他一巴掌,清脆又響亮。




吃瓜的百官:“蕪湖!”




好用力的一耳光,臉蛋紅腫,還帶著指甲刮出來的血痕,都毀容了吧——板上釘釘了!這絕對不是她親兒子!




杜夫人衝到謝洛水面前,乾咳兩聲:“洛水……這名兒真好聽。洛水,我是你娘啊!那殺千刀的衛晉,居然為了爵位,把你換了——你這些年受苦了吧,娘真是心如刀絞……”




謝洛水回過神來,在一連串的聲音轟炸中,抬眼望向身前的杜夫人,臉色變得異常蒼白:“我被世子……不,我被衛敏哄騙歸家時,夫人初時很憤怒,以為是我勾引了衛敏,真正改變態度那一日,是在我沐浴之時,夫人不顧下人阻攔,傲慢地闖進來……想必就是那時,看到了我的腳,隨後,夫人就變了,對我非常好,還多次說把我當女兒看待……”




謝洛水盯著杜夫人看,眼睛裡的水光卻好似冒著火:“是把我當女兒看待,還是,我就是你的女兒!”




一陣冷風颳過,杜夫人哆嗦著抱住手臂,面對謝洛水的質問,啞口無言。




謝洛水大聲地問:“後來要尚公主,你們怕皇家發現,就把我關起來,你養大的畜牲喝醉酒後【強】【暴】我——”




她半點不覺得這是一件需要避之不談的事情,更不認為需要小心翼翼維護自己的貞潔與自尊。




——那是尊貴的上等人吃飽喝足後才有閒心去思考的東西,她在田野裡赤腳奔跑時,沒有人會斥責她不自尊自愛;她穿著短打露出胳膊和腿在地裡種植莊稼時,沒有人會驚呼她不守貞潔。




從未被條條框框規訓過的少女像極了一株生命力頑強的大樹,蓬勃而肆意地生長,永遠倔強地瞪著任何給予她傷害的人。




“杜夫人,我懷孕的時候,你們那麼高興,是打量著會稽侯這個爵位,再回到你們血脈的手裡嗎!但你們又想尚公主——倘若當真得了陛下青眼,難道是打算等公主懷孕生產後,再來一次換子?”




謝洛水本來該第一時間回覆皇帝的問話,然而她腦子裡思緒特別混亂,已經無法顧及到方方面面了。




老皇帝沒計較這個。




他的關注點更多的是……就這一家狗東西,居然還敢肖想我們家襄陽?!居然還想尚公主?朕有那麼不挑嗎!




謝洛水的話語幾乎相當於在百官之中投入炸彈。




眾人大為震撼。




這一家子是真的不怕死啊!




竇丞相:“……怎麼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大膽了。”




“我上一次見到這麼不怕死的,還是萬壽公主的駙馬說要把她杖斃的時候。”




你們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九族真是謝謝你們哦。




……哦,也說不定會稽侯就是打算拖著九族一起死,主打一個“我不想活了,你們呢”。




太子繼續揣著手,慢吞吞地到處走,走到竇丞相身邊,正聽到這一句,眼睛一亮:“杖斃?什麼杖斃?”




……




太子去竇丞相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