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袖 作品

第三百二十一章 平安府大排家宴(中)

  關於心性問題,王恕認為,性乃天之所命,人之所受,性即天理之流行,因而性是善的,順理而善者為性之本,不順理而惡者非性之本。他不同意“已然之跡便是性”的說法,認為已然之跡已經有善有惡,故不能稱為性。王氏言性,似乎排除了“氣質之性”,而將其歸結為純善的天理之性。王恕認為性之理“甚微”,故當“盡心而窮究之”。“盡心”在“知性”之前,為“知性”的途徑,所以他提出朱熹《四書集註》稱“知性乃能盡心”為“不無顛倒”。

  還成立三原學派,三原學派大抵推之事為之際,重在自得,不尚空談,並注重氣節。王恕認為,古之學者皆以言行為學,故無求飽求安者,志在敏事慎言;就有道而正之,正其所言、所行之是非,是者行之,非者改之。將學與行緊密結合為一體。

  正因為有了這樣一套理論,在做事上也就不折不扣地去做,王敬顯然是活不成了,只能飛速回京去了,當時正碰上宦官尚銘也揭發王敬的罪狀,還沒等憲宗對王敬做出反應,就收到了南京王恕的奏疏,說是王敬等人在江南激起了民憤,船行至江河中時,被盜賊火銃流彈擊中而亡。憲宗於是下旨將王敬其黨徒十九人戍邊充軍,又把其首級送到南京。

  王恕跟章子俊經過一場生死合作後,兩人心照不宣成為“莫逆”,章子俊還把榆林軍士穿戴所需的衣著,全包給了王恕孫子王安道,專門採購邊軍布料生意,後又給其族家侄兒王開壽經營起了平安鎮高度酒、各種玻璃器皿及香水、花露水的生意。

  朱祐樘即位後,才採納廷臣的舉薦,召王恕入朝任吏部尚書,不久加職太子太保。先前,朝內外彈劾內閣大學士劉吉的官員,必定舉薦王恕,劉吉因此大為怨恨王恕。凡是王恕所推舉的,他必定暗中阻撓。就這樣章子俊無形中成為了劉吉的對頭,被架在火架子上烤了起來,讓章子俊離開平安鎮去往雲廣之地,章子俊很明白處境,明面上是升任南京戶部尚書,卻是讓自己牧守雲桂,在明朝都知道那可是煙瘴之地,還有二個無法無天的土皇帝岷王及廣西靖江王,一般被派去的官員都是因為犯事後“充軍”去的。這才有章子俊接旨而不允的事,現在王恕明白了章子俊的用意,皇上朱祐樘也明白了這些彎彎繞後,這才替章子俊背書,深層中的意思是,“西南之事”對朝廷的確重要,這一次特別在任命上做出了改動,不提南京戶部尚書職,卻表明了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之職,也就是說作為朝廷派往雲桂的“欽差”,事情辦完交差後就回來的意思,看來這次西南之事是逃避不了的。

  作為章子俊的妹夫,現在馬恕的國子監也混不出什麼名堂出來,這一次來有意想跟隨章子俊弄個一官半職,這不就瞌睡碰上枕頭嗎?章子俊去往雲貴正需要人手,就讓吏部王恕去辦,推薦國子生馬恕掛名為都察院都事一職,為正七品,果然吏部王恕看在其父馬昂上很給力批示下來了。章子俊隨即又提了當年的幾位同窗,在南京為官的王存禮,還有當年丁丑科狀元黎淳、探花陳柄中的幾位學生,目前南京禮部尚書是黎淳,陳柄中為南京翰林院侍講,署院事,都有自己的得力學生,為跳出南京這個“養老院”,只要有機會都派人或是來信說項,這不這一次曹衡就是帶著王存禮、黎淳、陳柄中給章子俊的私信,官場上的圈子就是這樣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