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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請個假!


 雪崖陡峭,慕師靖小巧的鞋尖抵在崖石上,身姿比羽人更為輕盈。

 殊媱盯著她面頰上微帶妖媚的笑,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她清楚地知道聖樹院的恐怖與聖靈使不可測度的強大,這個自稱慕師靖的少女一旦進了那種地方,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逃出來,就算逃出來,也絕無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可能……難道說,她猜錯了?

 這個黑裙少女難道不是外來者,她其實是與聖樹院淵源頗深的神秘存在?

 殊媱越想越覺心驚膽戰,半晌,她終於問:“你要給我什麼機會?”

 “給你做我小狗的機會。”慕師靖毫不避諱地回答。

 “做夢!”

 殊媱咬牙切齒,童孔中怒火暗蘊。

 “不從也沒關係,我可以給你反抗的機會。”

 慕師靖從崖石上輕盈落下,雪白緊緻的腿兒在冰雪中交錯,她緩緩走到殊媱面前,拂塵一傾,澹笑道:“不過,你是若反抗失敗,那恐怕連做小狗的機會可都沒了哦。”

 殊媱盯著慕師靖的眼睛。

 少女的清澈眸神光交織黑白分明。

 “你真的以為你很強嗎?”

 殊媱嗤笑一聲,說:“你的實力我三天前就已見識,你在技法上的造詣的確不俗,但你這低劣的境界根本撐不起你的狂妄與野心。”

 慕師靖靜靜聽著,也不反駁,只是說:“那你試試咯。”

 殊媱雖然拼合好了身軀,但遠未痊癒,她無法施展靈根,境界也大打折扣,可如果對方真的只有三天前展現出來的實力,殊媱依舊有自信可以將其贏過,她就怕這妖女還有藏私。

 殊媱還在權衡利弊之時,眼前斜斜飛卷的風雪驟然炸開!

 一瞬間。

 殺意像是千柄凜鋒同時出鞘,高牆般傾軋而下,殺意的中心處,慕師靖的黑裙如蓮花綻放,頃刻佔據了殊媱的全部視野。

 慕師靖曼妙的曲線緊繃,猶如捕獵的豹子,透著驚人的爆發力,她出手時,那由靜轉動的瞬間,真氣幾乎是如山洪般瀉下來的!

 殊媱雙臂交錯,高舉額前,她雖然擋下了慕師靖這聲勢驚人的一撞,但嵴骨一麻,右腿也不堪重負,屈膝跪在雪裡。

 殊媱同樣殺伐決斷。

 她強忍痛意,右手掄出一拳,砸嚮慕師靖的肩膀,慕師靖豎肘屈臂,將這一拳截住,接著右拳如花炮炸開,直勾勾地砸向殊媱面門。

 殊媱避之不及,臉蛋結結實實捱了一拳,直接被砸飛出去,一路倒滑,結結實實地撞到了嶙峋石壁上。

 白雪簌簌落下,將殊媱掩埋。

 “龍主之女,僅此而已麼?”慕師靖寂然收拳,澹澹地問。

 殊媱重新從雪中爬出時,額頭破裂,臉頰淌滿了鮮血。

 她喉嚨一聳,想要嘔血,卻是忍住了,只見她雙腿屈膝,緩緩拉開了架勢,重新與慕師靖對峙。

 “無恥偷襲罷了。”殊媱仰起頭,低吼一聲,目透厲芒:“再來!”

 無法施展靈根猶如自斷一臂,讓殊媱極為不適,但她自認硬實力遠比慕師靖強,只要她爆發出全部的潛力,未嘗沒有一戰之力,實在不行,她還能使用那招……

 殊媱壓下了渾身劇痛,五指彎曲成爪,朝著慕師靖撲去。

 ……

 接下來的一切,對於殊媱來說是一生難忘的噩夢。

 殊媱使出了畢生所學的武技,可她每變強一分,慕師靖也跟著變強一分,她境界每漲一寸,慕師靖也跟著漲一寸。

 當初在神墓裡,殊媱與林守溪捉對廝殺過,林守溪原本已是她見過武技最強的同齡人,但很明顯,眼前這位少女絲毫不遜色於他!

 殊媱始終落於下風,她美豔的面頰捱了不知道多少拳,淋漓的鮮血匯聚成了最悽慘的妝容,塗抹在她精緻的五官上,令她像是發了瘋的女鬼。

 她被拽著頭髮,在雪地中拖行,也被掐著脖子,摁在崖壁上捶打,打得懸崖破碎,腦袋深陷碎石之中。

 殊媱多次咬牙反撲,可等待她的,卻是更慘痛的毒打。

 慕師靖的拳腳像是暴風驟雨,殊媱已記不清她捱了多少拳,她新買的粉裙子被撕碎,裸露的雪肌上佈滿了青紫淤傷。

 從山崖一路打到雪地。

 打到最後,殊媱連本能的反抗都無法做到,她僵挺挺地躺在地上,被慕師靖以尖頭小鞋踩著臉,無情地羞辱。

 “僅此而已麼?”慕師靖又問了一遍。

 三天前與散修作戰時,慕師靖就看出了殊媱的不對勁,在沒有摸清楚殊媱的底細前,她刻意隱藏了實力。

 之後,她也察覺到了殊媱要將她賣到聖樹院的意圖,於是提前用血誓召喚了聖靈使,讓他在聖樹院‘接駕’。

 慕師靖告訴聖靈使,這是她與這丫頭玩的遊戲,聖靈使心領神會,配合之餘也提醒了慕師靖,告訴她殊媱是龍主的女兒,哪怕要殺她也只能在暗地裡殺。

 慕師靖倒是沒打算殺她,而是另有打

算。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殊媱滿是鮮血的臉頰,似乎是在問她服不服。

 殊媱被慕師靖打得不斷抽搐,她躺在地上,真氣維持不住偽裝,黑色長髮也變為了最原本的銀白,這種銀白透著金屬般的質感,極冷。

 “你與那白衣少年是什麼關係?”

 殊媱的問話聲微弱得如同呻吟。很顯然,她看出了慕師靖與林守溪在武學上的相似之處。

 “你果然見過他。”慕師靖點點頭,問:“他現在在哪裡。”

 殊媱無法回答,只是微弱地搖頭。

 她喘了幾口氣,幽怨的話語從鮮血中迸出:“我若尚在巔峰,你必死無疑。”

 “我若尚在巔峰……”

 慕師靖踢了踢殊媱的臉頰,將她從雪地裡拎起,她冷漠地看著她悽慘的模樣,說:“我若尚在巔峰,你連看我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殊媱並不相信。

 慕師靖伸手輕佻地勾起她的下頜,然後徐徐抽出了死證,抵在了她的咽喉處。

 “你……你要幹什麼?”殊媱感到驚惶。

 這是她花光了拐賣慕師靖的錢才重塑的身軀啊,她如何能夠眼睜睜看著她再被切碎?

 “幹什麼?當然是屠宰掉你這小怪物呀。”

 慕師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撫摸著殊媱銀白色的長髮,柔聲說:“我聽說大雪王宮的殊媱殿下深居簡出,溫柔嬌弱,嘖,沒想到你這漂亮的壞丫頭騙了這麼多人呢……讓姐姐看看,你的自愈能力到底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