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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請個假!

 她不願意承認自己元赤境初境的身份,只用極冷的聲音問:

 “殊媱,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靈根是什麼嗎?”

 “嗯……”殊媱下意識回應。

 “你可以稱呼它為。”慕師靖頓了頓,一拳揮出,再度打在了她的額頭上,“龍王靈根。”

 殊媱身軀後仰,重重摔在了雪地裡。

 鱗片與犄角退回軀體。

 無力垂落的雙翼也收縮了回去。

 殊媱赤身**地躺在地上,片片白雪覆蓋上了她的身軀,將她淹沒。

 慕師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紅唇輕啟,問:“這下你總可以交出玄王血髓了吧?”

 ……

 “哦,原來玄王血髓是你的元陰啊,真可惜呢,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混蛋。”慕師靖聽了殊媱的解釋,遺憾地嘆氣,又質問道:“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早點告訴我,你興許還能免去一頓打。”

 殊媱裹著厚重的羊毛毯子,赤著腳跟在慕師靖的身後,她本想解釋,想了想卻是抿唇,垂首致歉:“都是我的錯。”

 “這麼乖了?”慕師靖問。

 “殊媱有眼不識龍王,鑄下大錯,龍王殿下願意饒殊媱一命,殊媱感激萬分,不敢不聽話。”殊媱終於被打服了。

 “不必叫我龍王。”慕師靖說:“稱呼我為小姐就好。”

 “是,小姐。”殊媱低頭道:“今後殊媱唯小姐命是從。”

 “嗯,你這丫頭乖起來,嘴巴還挺甜的。”慕師靖說。

 “小姐要嚐嚐麼?”殊媱問。

 慕師靖秀眉微蹙,冷

冷道:“我可沒這種癖好。”

 殊媱淺淺地笑。

 慕師靖將遍體鱗傷的殊媱帶入了城裡。

 她將她安置在了一處房間。

 “我出去一趟,你乖乖等我回來。”慕師靖掩門而出。

 殊媱一個人躺在屋中,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只覺得腦子宛若刀割。

 她清楚地知道,慕師靖絕不會這樣放過她的,慕師靖現在出去,指不定是去喊那兩個同夥了,她是女兒之身,無法得到玄王血髓,但那白衣少年可是男的啊,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要是落到他手上,她的元陰決計難保。

 殊媱雖然被慕師靖打服,但又怎麼會在心靈上認主,她尚有宏圖偉願沒有完成,絕不甘心在這種地方倒下。

 她挑開些窗,眼睜睜地看著慕師靖在街道上走遠,確認她走遠之後,殊媱才翻窗而出,沿著屋嵴逃走。

 她一共逃了四次。

 第一次逃出去時,她在狹窄的巷弄撞見了一夥賊人,賊人想要擄她走,是慕師靖救下了她。

 第二次她不小心掉到了一口井裡,她哀哀地喊著救命,上方井口,慕師靖探頭。

 第三次她剛準備翻窗,慕師靖就推門而入,問她想要幹什麼,她說她想看看雪景,慕師靖誇獎了她的雅興,要她即興賦詩一首,賦不出來就打屁股,殊媱在壓迫之下,寫出了‘天地惡如狼,殊媱乖如犬’的名句。慕師靖親筆將它提在了殊媱的大腿上。

 最後一次。

 殊媱終於一路潛行,順利地逃到了城外。

 慕師靖沒有追來。

 但不巧的是,她被另一夥人盯上了,這夥人尾行了一路,終於在四下無人的荒野發難,將殊媱團團圍住。

 殊媱傷勢太重,直到被包圍後才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

 命運弄人,包圍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原本想加入的原面教,這些原面教的教徒佩戴的是青銅面具,這說明他們的地位並不高,但即便如此,對於此時的殊媱來說,這些法力低微之人依舊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殊媱攏著白色的羊毯,喘著氣,她決定拼了陷入瘋狂的危險,再龍化一次,將這些人殺光。

 內心掙扎之時。

 踩雪聲從身後響起。

 “在雪地裡坐著幹什麼?”

 少女清冷的聲音隨之傳來:“衣裳給你買好了,換上吧,換上之後,隨我回教。”

 殊媱回頭望去。

 黑裙少女鬼魅般出現在她的身後。

 不同的是,此時此刻,她的臉上多了一張白銀面具——象徵原面教長老地位的白銀面具。

 “你,你到底是……”殊媱實在分不清她到底有多少身份了。

 其餘青銅面具的教徒紛紛單膝跪地,齊聲道:“拜見長老。”

 他們的話語將殊媱的問話聲淹沒。

 “你?”慕師靖看著殊媱,冷冷反問。

 殊媱跪在雪地裡,垂下螓首,畢恭畢敬地喊了聲:“弟子殊媱,拜見小姐。”

 慕師靖掃視這些包圍了殊媱的青銅面具教徒,冷冷下令,讓他們先行退下。

 教徒們紛紛領命。

 所有人都離開了。

 慕師靖冷冷盯著殊媱,一句話都不說。

 倒是殊媱先忍不住了,她舉起刀匕,割破了手掌,當著慕師靖的面豎起。

 “你這是做什麼?”慕師靖明知故問。

 “我是龍王的女兒,但您也是龍王,只要是龍王,做誰的女兒不是女兒呢?”殊媱握緊了掌心的血痕,舉起斷裂的右手,謙卑而恭敬地立下血誓:“從今天起,殊媱願意追隨小姐殿下,至死不渝。”

 血誓生效。

 “你可真是個孝女。”慕師靖也不知是讚許還是譏諷,她點了點頭,說:“好了,你起來吧。”

 殊媱小心翼翼地起身。

 她當著慕師靖的面,換上了慕師靖給她新買的粉色裙子。

 殊媱換好了新裙。

 似是為了表示忠心,她看向了慕師靖的懷抱中的拂塵,輕聲問:“作為小姐最聽話的小狗,我要將這個東西戴上麼?”

 “這個東西……戴?”慕師靖露出了疑惑之色,好奇地問:“怎麼戴?”

 殊媱愣住。

 “沒什麼,沒什麼……”粉裙少女連連擺手,不敢再說。

 莫名其妙……慕師靖蹙眉,也未多問,只是甩了張原面教的青銅弟子令牌給她,說:“給我走。”

 青銅令牌放在眉心前,自行顯化成了面具的形狀。

 殊媱將面具覆在了臉頰上。

 她跟在慕師靖的身後。

 “小姐怎麼不走?”殊媱好奇地問。

 慕師靖冷著臉,一言不發。

 殊媱立刻意識到,慕師靖這是不認路但又不好意思說,她立刻屈膝行禮,說:“殊媱來為小姐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