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遠停醬醬 作品
第二百一十四章 墮落天使
“你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張臉麼？”聖子低聲說。
路諍後退幾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時，他才忽然看清，聖子身上披著的那件橘紅色的外套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
“薇……薇拉？”
路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聖子也需要騙人麼。”
聖子一步步走近，“我沒有騙你，我說能讓你進化是真的。”
路諍在身上沒有摸到第二把武器，但他不想示弱，站住了，盯著眼前咄咄逼近的神，“薇拉已經死了，你吃了她。你為什麼要頂著這張臉？是在嘲笑淺薄的人類只在乎皮相？”
“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你連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又能相信什麼呢？”
聖子在路諍面前只差一步的距離前站住了，她忽然脫下身上覆蓋的保暖衣，唯一的一件衣服劃過她的肩膀掉落在地上。
她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的美。
那是桑德羅筆下從水中誕生的維納斯，肌膚比北極千萬年的冰雪還要素白，胸口的曲線柔和得像是母親的微笑。她的美毫無瑕疵，具備世間一切善和正義的美德，這是神才能擁有的完美身軀，一切人類或是精靈的形貌只是對她拙劣的模仿。
路諍感覺到一陣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慄，但這不是因為對力量的畏懼，而是對美的震撼。同時他也震驚於聖子所做的一切，神是至尊至德的，祂僅憑力量就能壓服渺小的人類，用不著為了欺騙一個凡人而褻瀆自己。
他抬頭看向聖子。
聖子微笑著說：“鹿田英二，你覺得是什麼東西證明了你的存在呢？是身體，是情感，還是記憶？”
路諍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站在這裡的究竟是誰呢？是鹿田英二？還是陸猙獰？也許一切只是那個叫路諍的可憐蟲臨死前的幻想，他蜷縮在天橋下的角落裡，做著一個可以回到過去重新開始的美夢。
“鹿田英二，為什麼要拒絕我的恩賜呢？我可以允諾你光榮的進化，免除孱弱、疾病、衰老和悲傷。只是需要像我一樣經歷一次小小的死亡，然後在死亡中重生。”
聖子的話把他又拉回了現實。
“重生？你想說是你重生的薇拉，還是重生的斯瓦洛格？”路諍低聲喝問：“你盯上我有什麼目的，你為什麼不直接用力量讓我臣服，就像你對其他人那樣？”
他猜測因為自己身上帶著靈魂石板的烙印，這股力量讓祂畏懼。
聖子露出淡淡的微笑，“是薇拉啊，是薇拉的記憶。”
她又上前一步，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了。在這個距離上，路諍能看清她身體的每一寸細節。
“你們人類的新生兒出生的時候記憶是空白的，但我與你們不同，我出生的時候，腦子裡塞滿了薇拉的記憶。你問我是不是重生的薇拉，可什麼是薇拉呢？什麼又是我呢，鹿田英二？”
路諍全力消化這個突然出現的情報。
這時，聖子張開雙臂，輕輕抱住他，纖細的手在他的臉上撫摸，嘴唇顫抖，“你剛才不是問我盯上你的目的麼？我的目的是創造新的生命，這是我的使命，就像當年的斯瓦洛格那樣。”
聖子把臉枕在他的胸口，“新生命需要一個父親。”
路諍腦子一片空白，他低頭看向那張臉，她微微閉著眼睛，睫毛很長很長。這一幕真的很美，母性、聖潔，即使知道祂的本質是異形或者是神，也無所謂。
“代價呢？”
“一切新事物的誕生，無不是以舊事物的滅亡為代價，人類也是如此。”聖子輕聲說：“不過鹿田君，你不用害怕，我和斯瓦洛格不同，新人類將會在我的身體裡孕育，你需要做的只是提供種子。”
聖子好像真的繼承了薇拉的一切，這一刻祂和人類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身體那麼柔軟和溫熱，呼吸中帶著一種發酵的暖意和燻甜。祂緩緩解開男人的衣領，像是女人侍奉丈夫那樣，伸手進去摩挲，指尖輕撫過心口，沿著後背一直向下撫摸。
禁忌同時帶來危險和快感，像是被一陣電流從尾椎骨的最末端一直通到頭頂，讓人渾身酥麻，忍不住想要閉上眼睛。
聖子好像看出了他的窘迫，她昂起臉，對著鹿田英二呼出溫暖潮溼的吐息，那張神聖的臉上露出女人特有的嫵媚，眼波中滿是幸福的喜悅，“鹿田君，我們去裡面，外面太冷了。”
【安全模式強制啟動中……】
【警告！受到高權限干涉，安全模式開啟失敗！】
【尊敬的玩家，由於你所在國家或地區的法律和政策限制，以下內容存在安全風險，系統無法提供服務，倒數五秒後，系統強制登出……】
【警告，內部錯誤，強制登出失敗！】
【警告！受到高權限干涉，安全模塊正在卸載……】
系統窗口閃動著一連串象徵危險的紅色，與此同時路諍的腦海中也閃過一個人的背影。他生出一股力量，在聖子的胸口上猛地一推，掙脫了這個擁抱的束縛。
聖子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她歪了下頭，“為什麼？”
路諍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薇拉臨死前的面容和眼前的聖子幾乎完全重合在一起，最後他只能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用生硬的聲音說：“抱歉，但我還是覺得你是聖子。”
這時，薇拉左邊的脖頸上忽然凸起一塊肉瘤，那枚肉瘤抽搐著生成一個嬰兒的面孔，它嘴裡發出尖銳的男聲，“他不願意就算了，反正那只是個劣等貨色。”
路諍身體一震，他聽出了這聲音原本的主人，“是你？”
嬰兒的目光徑直擦過路諍，落在北原希尹的身上，“去選他，那才是優質的種子！”
路諍咬牙切齒地說：“是你，你是他！”
“沒錯，被你認出來了，是我。”嬰兒咧開嘴，露出得意洋洋的微笑，“我不是告訴過你們麼，斯瓦洛格將要重生了，而我，就是新生的斯瓦洛格。”
路諍後退幾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時，他才忽然看清，聖子身上披著的那件橘紅色的外套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
“薇……薇拉？”
路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聖子也需要騙人麼。”
聖子一步步走近，“我沒有騙你，我說能讓你進化是真的。”
路諍在身上沒有摸到第二把武器，但他不想示弱，站住了，盯著眼前咄咄逼近的神，“薇拉已經死了，你吃了她。你為什麼要頂著這張臉？是在嘲笑淺薄的人類只在乎皮相？”
“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你連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又能相信什麼呢？”
聖子在路諍面前只差一步的距離前站住了，她忽然脫下身上覆蓋的保暖衣，唯一的一件衣服劃過她的肩膀掉落在地上。
她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的美。
那是桑德羅筆下從水中誕生的維納斯，肌膚比北極千萬年的冰雪還要素白，胸口的曲線柔和得像是母親的微笑。她的美毫無瑕疵，具備世間一切善和正義的美德，這是神才能擁有的完美身軀，一切人類或是精靈的形貌只是對她拙劣的模仿。
路諍感覺到一陣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慄，但這不是因為對力量的畏懼，而是對美的震撼。同時他也震驚於聖子所做的一切，神是至尊至德的，祂僅憑力量就能壓服渺小的人類，用不著為了欺騙一個凡人而褻瀆自己。
他抬頭看向聖子。
聖子微笑著說：“鹿田英二，你覺得是什麼東西證明了你的存在呢？是身體，是情感，還是記憶？”
路諍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站在這裡的究竟是誰呢？是鹿田英二？還是陸猙獰？也許一切只是那個叫路諍的可憐蟲臨死前的幻想，他蜷縮在天橋下的角落裡，做著一個可以回到過去重新開始的美夢。
“鹿田英二，為什麼要拒絕我的恩賜呢？我可以允諾你光榮的進化，免除孱弱、疾病、衰老和悲傷。只是需要像我一樣經歷一次小小的死亡，然後在死亡中重生。”
聖子的話把他又拉回了現實。
“重生？你想說是你重生的薇拉，還是重生的斯瓦洛格？”路諍低聲喝問：“你盯上我有什麼目的，你為什麼不直接用力量讓我臣服，就像你對其他人那樣？”
他猜測因為自己身上帶著靈魂石板的烙印，這股力量讓祂畏懼。
聖子露出淡淡的微笑，“是薇拉啊，是薇拉的記憶。”
她又上前一步，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了。在這個距離上，路諍能看清她身體的每一寸細節。
“你們人類的新生兒出生的時候記憶是空白的，但我與你們不同，我出生的時候，腦子裡塞滿了薇拉的記憶。你問我是不是重生的薇拉，可什麼是薇拉呢？什麼又是我呢，鹿田英二？”
路諍全力消化這個突然出現的情報。
這時，聖子張開雙臂，輕輕抱住他，纖細的手在他的臉上撫摸，嘴唇顫抖，“你剛才不是問我盯上你的目的麼？我的目的是創造新的生命，這是我的使命，就像當年的斯瓦洛格那樣。”
聖子把臉枕在他的胸口，“新生命需要一個父親。”
路諍腦子一片空白，他低頭看向那張臉，她微微閉著眼睛，睫毛很長很長。這一幕真的很美，母性、聖潔，即使知道祂的本質是異形或者是神，也無所謂。
“代價呢？”
“一切新事物的誕生，無不是以舊事物的滅亡為代價，人類也是如此。”聖子輕聲說：“不過鹿田君，你不用害怕，我和斯瓦洛格不同，新人類將會在我的身體裡孕育，你需要做的只是提供種子。”
聖子好像真的繼承了薇拉的一切，這一刻祂和人類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身體那麼柔軟和溫熱，呼吸中帶著一種發酵的暖意和燻甜。祂緩緩解開男人的衣領，像是女人侍奉丈夫那樣，伸手進去摩挲，指尖輕撫過心口，沿著後背一直向下撫摸。
禁忌同時帶來危險和快感，像是被一陣電流從尾椎骨的最末端一直通到頭頂，讓人渾身酥麻，忍不住想要閉上眼睛。
聖子好像看出了他的窘迫，她昂起臉，對著鹿田英二呼出溫暖潮溼的吐息，那張神聖的臉上露出女人特有的嫵媚，眼波中滿是幸福的喜悅，“鹿田君，我們去裡面，外面太冷了。”
【安全模式強制啟動中……】
【警告！受到高權限干涉，安全模式開啟失敗！】
【尊敬的玩家，由於你所在國家或地區的法律和政策限制，以下內容存在安全風險，系統無法提供服務，倒數五秒後，系統強制登出……】
【警告，內部錯誤，強制登出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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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窗口閃動著一連串象徵危險的紅色，與此同時路諍的腦海中也閃過一個人的背影。他生出一股力量，在聖子的胸口上猛地一推，掙脫了這個擁抱的束縛。
聖子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她歪了下頭，“為什麼？”
路諍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薇拉臨死前的面容和眼前的聖子幾乎完全重合在一起，最後他只能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用生硬的聲音說：“抱歉，但我還是覺得你是聖子。”
這時，薇拉左邊的脖頸上忽然凸起一塊肉瘤，那枚肉瘤抽搐著生成一個嬰兒的面孔，它嘴裡發出尖銳的男聲，“他不願意就算了，反正那只是個劣等貨色。”
路諍身體一震，他聽出了這聲音原本的主人，“是你？”
嬰兒的目光徑直擦過路諍，落在北原希尹的身上，“去選他，那才是優質的種子！”
路諍咬牙切齒地說：“是你，你是他！”
“沒錯，被你認出來了，是我。”嬰兒咧開嘴，露出得意洋洋的微笑，“我不是告訴過你們麼，斯瓦洛格將要重生了，而我，就是新生的斯瓦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