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無聲 作品

第277章 軌道下是泥坑,1988年吉林三岔子林區“5·3”系列強姦案

 倪宏男沒有工作,20歲的大小夥子有的是精力,開始他愛上了打獵,但他又沒有獵槍,爸爸又不給錢買,他就偷。撬開了林場的小商店,銷贓時被林場公安人員抓獲。人贓俱在,判了兩年徒刑。

 兩年以後,倪宏男回來了。個子又猛長了一戴,肩寬腰壯。找不到工作,他還是不想幹那抬大木頭的活,這兩年在監獄裡受管制幹活他也幹夠了。在林場裡他名譽臭了,家裡人也不歡迎他。他整天陰沉著臉,很少說話,用一雙孤僻陰冷的眼睛看人,看整個世界。

 即使父母供他吃飽穿暖,他這種年齡、特別有他那種經歷後的人也不會躺在床上睡大覺。偷沒意思,除非遠走高飛去偷,林場丟東西他是第一個嫌疑對象,他決定搶。

 1988年5月2日,這一天,他開始了第一次犯罪。

 山裡人家東一村,西一戶的,村子與學校、商站、林場都要走一段山路。那山路曲曲彎彎,穿樹林、過山崗。夏日綠葉扶疏,在路上截個人那是太容易了。但山裡極少發生這樣的事,所以山裡人膽子也大,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上學一個人也敢走幾里山路,邊走邊玩,她們還不覺得遠呢。

 倪宏男翻過一座山,到別的林場尋找目標。他躺在山坡的草坪上,空氣中飄蕩著綠草鮮花芬芳的氣息,陽光暖洋洋的。他並沒感到自己要乾的事情有什麼罪惡。從這個山坡可以看得見坡下的山路從另一座山角下逶迤而來,山路上幾里外的人也能看到。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山路上走來一個人,是一個穿紅襯衫的女人。山裡年輕姑娘夏天喜歡穿紅襯衫。他從山坡往下走,到了路旁。他看清了是一個不到20歲的姑娘,手裡捧著一本書,邊走邊看。

 他迎上去:“大姐,有錢沒有,借點。”

 那姑娘一愣,站住了,本能地退了一步,憤怒地瞪著他:“滾開,臭流氓!”

 山裡姑娘就是膽子大。

 “你罵誰?”他惡狠狠地撲上去。

 那姑娘後退幾步就被他抓住了。她邊喊邊與他廝打。他將她襯衫一把撕開一個大口子,露出雪白的胸脯,他一怔,撲上去摟她。姑娘勁也很大,撓他、打他,他倆從路上廝打到路旁,又從路旁滾到溝下。她已氣喘吁吁,眼睛發黑。

 他忽然放開她,往山上林子裡跑了。她吃力地爬起來。原來山路上過來兩個騎自行車的男人。

 倪宏男這次雖未得手,但在他愚頑醜陋的靈魂中又湧出佔有女人的邪念,使他離開正常的社會生活,陷入泥淖。

 第二天,他又換一個地方,躺在山坡上。中午,山路上走來幾個放學的小女孩,他用手帕捂住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像惡虎下山一樣,抓住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其他小姑娘哭喊著一口氣跑回家,等被倪宏男抓到山坡林子裡的小姑娘父親趕到,倪宏男早無影無蹤。父親含淚將被糟蹋過的小女兒抱回家去。

 過了幾天,倪宏男又沿著山路逛,發現路旁半里路外有一座孤零零的草房。他到草房門前,院子裡有一個八、九歲小姑娘,他說:“有涼水麼?這天渴死人了。”

 小姑娘說有,讓他進屋來喝。

 這座房子很舊了,一進屋是廚房。他站在廚房咕嘟嘟喝了幾口。

 “你爸爸媽媽呢?”

 “他們在地裡幹活呢,我姐上學去了,我媽讓我看家。”小姑娘天真地答道。

 他伸脖向屋裡瞧瞧,一條南北炕,沒人。外邊是綠色的田野,幾里內沒有一個人影。他把小姑娘抱到裡屋炕上強姦了。

 這以後的幾天裡,他再一次像一條惡狼抓一隻小羊一樣,在山路上從一群放學回家的小學生中抓住一個小姑娘,抱到林子裡強姦。

 當他在一片玉米地邊企圖強姦一個十九歲的姑娘時,遭到頑強抵抗,臉上蒙著的手絹被姑娘扯掉,但還是一個放牛的小夥了路過這裡才使她倖免於難。

 這個姑娘報告了林場派出所,並說以前曾在她姨家所住的林場看到過這個人。

 倪宏男很快被抓獲了。

 當林場派出所捎信讓倪貴到派出所來一趟時,倪貴腦袋嗡地脹得老大。派出所所長開始並沒說明找他幹什麼,而是旁敲側擊,問他為什麼搬到林區成為沒戶口的盲流,想通過他了解一下兜宏男是否還犯有其他罪行。倪貴也沒想到兒子身上去,兒子經常幾天不回家,所以被派出所抓走他並不知道,而是以為自己十多年前的事終於找上門了。他一下子交待了自己搶劫的事。

 所長當然沒打斷他,還表揚了他能主動交待自己的問題,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讓他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