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反派被擄走的胞妹(7
風夾雜著濃厚的血腥味迎面吹來,狐酒額邊從銀盔邊散出的碎髮被吹得紛飛。
她揮著長槍割了一個敵兵的脖子,鮮血頓時四濺噴灑。
狐酒眸中閃現鋒芒,緊盯不遠處騎在馬背上身穿盔甲的男人,鎖定目標,她發力擲出手中的長槍。
泛著寒光的矛頭刺破空氣,勢不可擋。
伴隨著兩波人馬的互相廝殺,兵器狠厲撞在一起的聲響。
那杆漆黑的長槍飛速衝著男人的脖頸刺去,沒有阻礙的自他頸後露出一截尖銳的矛頭。
脖頸被刺穿了個徹底的男人目光滯澀,雙目微瞪,那幅不可置信的模樣永遠定格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
男人周圍的小兵焦急地左顧右看,似是還沒搞清楚這杆長槍出自誰手。
男人無力地向後傾斜,身體從馬背上墜落。
身上重量十足的盔甲砸起一片塵土,那杆長槍還直挺地插在他脖頸正中間,不偏不倚半分。
如此血腥狠虐的場景,始作俑者狐酒眸光平靜。
在長槍飛擲出去的一瞬間,狐酒便發力扯了下韁繩。
身下的烏瞳接到指令,很默契地衝著男人的方向狂蹬馬蹄。
因為劇烈奔跑,它喉間喘著粗氣,血性而振奮。
烏瞳,狐酒給她的作戰夥伴取得名字。
威風凜凜的黑馬奔跑在抵死廝殺丶鮮血無情飛濺的戰場上,它脖後柔順的長鬃迎風飄動。
馬背上的狐酒銀甲閃著寒光,她眼睫微低,側著腰,玉手抓住了漆黑的槍桿。
隨著烏瞳不止的奔跑,刺入男人脖頸的長槍伴血而出。
整個過程無比流暢沒有一絲停頓,濃烈的鮮血飛濺。
矛頭下本就血跡斑斑的銀鈴上又覆上新鮮的血液,深淺不一。
隨著狐酒殺敵時的揮動,那顆依垂在杆上的銀鈴發出空靈的聲響。
傳至敵軍的耳中,彷彿是死亡到來的預鈴。
狐酒殺了主要目標,揮著長槍開始就地收割人頭。
根據探子帶回來的消息,方才被狐酒殺死的男人是敵方的領頭元帥。
狐酒剛上戰場就在一邊殺敵,一邊觀察敵方元帥丶將領的位置。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通俗易懂。
戰爭時,一方元帥或將領被殺死,底下的兵將就會無可控制的開始慌亂。
這一亂,雖說不會百分百的輸,但想贏就是難上加難。
更別提現如今,他們面臨的敵人是狐酒帶領的軍隊。
南桑將士,不論男女各個身強體壯,戰鬥經驗豐富。
而元帥已死的敵方就如干裂的泥土般,不堪重錘。
但一上場就將敵方領將斃命,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果不其然,敵方兵將發現己方元帥倒下,表情都還算維持的住。但從他們揮著武器的動作變得慌亂滯澀去看,顯然是受了影響。
與之恰恰相反的則是南桑兵將,他們察覺到敵軍的異常,不敢分心,只能用餘光飛快地朝那邊看了一眼。
只見丹寧將軍神情冷厲,高駕與黑馬之上。
白皙的眼角邊濺上點點鮮血,她五官精緻的臉本就引人矚目,此時因這抹鮮血作襯更是美得人心神震動。
銀甲紅披,似血般深沈。
狐酒騎著馬殺敵的速度不慢,但僅僅是這一閃而過的畫面,便印在了眾南桑兵將的眼底。
他們眼裡閃著光,心底燃起熊熊熱火,覺得從頭到腳都是暖的。
彷彿身上都有一股使不完的勁,士氣大漲,他們手握武器狠狠地揮向敵人的致命處。
“哧哧哧——”
血液四濺。
像眼下這種戰爭途中,南桑將士打著打著就士氣高昂的情況,狐酒帶兵殺敵時經常會有。
在這嘈雜血腥的戰場上,她揮槍殺敵的身影猶如定海神針,把南桑將士們的心安撫的極穩。
他們覺得安穩的同時又覺得慶幸:還好丹寧將軍不是自己的敵人。
不然,可就真成了那杆長槍下的幽魂了,還是無數中的之一。
狐酒不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就算知道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這會兒正忙著收衝來的軍功,狐酒眸色認真,手下的長槍沒有一次落空,皆是又快又準地將槍下的敵兵送去天堂。
人都有求生慾望,狐酒風淡雲輕的耍著長槍殺敵。